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緊閉的宸王府大門被叩開,楊初三步並兩步地往裡走。
他隨手扯過一個小廝,問道,“殿下呢?”
“殿下在書房。”
他片刻不耽擱,直往書房趕。
蕭奕恒正伏案描摹山河圖,聽見他沉重又匆忙的腳步,不由得抬頭問,“怎麼了,這般慌張?”
楊初“殿下,樓慎被人救走了。”
“啪嗒。”
一滴清墨落在畫上,瞬間擾亂了意境,整個篇幅儘數毀掉。
蕭奕恒垂眸看著紙上的黑點,眉頭緊鎖,“誰救的?”
楊初低頭,“不知。”
“是蕭容溪的人嗎?”
“不確定,但看著不像。”
兩人鬥了這麼久,對彼此都十分了解,出手習慣和方式亦有幾分揣摩。
而今天出現的黑衣人,從來未曾遇到過。
武功路數也較為新穎。
楊初一時拿不準。
蕭奕恒聽聞此言,總算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凝視他,“去查,務必弄清楚。”
京城就那麼幾家有能力從他手底下搶人,他倒要看看,是誰摻和進來了。
“是。”
楊初離開後,蕭奕恒隨手將廢掉的山河圖團起來,扔進炭火中。
火苗瞬間就將乾燥的紙張吞沒。
……
雪後,難得出了幾天太陽,雖光線微弱,好歹是暖和了些。
冬月手裡揣著暖壺,在廊下跺腳,等清理完鞋沿的雪漬後才踏進屋子。
“娘娘,今兒個天氣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這幾日南蓁都窩在房中不願動彈,她有些擔心,怕是那日和宸王殿下動手傷著了。
南蓁搖頭,摸著大黑身上光滑的毛皮,“現在雪都結冰了,滑得很,容易摔跤,不想出去。”
她又問,“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奴婢皮糙肉厚,不礙事的,”冬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她看,“俞大夫開的方子很好,我喝完兩碗就不疼了。”
看她一臉嬌憨,南蓁微微勾唇,吩咐道,“一會兒往門口撒點鹽。”
“好。”
冬月按照她的吩咐做完後,才想起來一件要緊事,“娘娘,衛小姐讓人遞了話來,說邀您初十去府上玩。”
初十麼……
南蓁估摸了一下,多問了句,“她可有說彆的什麼事?”
“這個倒沒有。”
南蓁“那你替我回了,就說我那日有事,不太方便。”
冬月乖乖點頭,“哦,知道了,奴婢這就去。”
等到初十那天,南蓁起了個大早。
打開門時,天還未亮,簷下的燈在寒風中左右搖晃,連帶著燭火也明明滅滅的。
南蓁帶了件狐裘披風,踏著早晨的霜,獨自離開了皇宮。
踏上長街,行人稀少,步履冷清。
她先是去到萬家酒肆,問酒家要了兩壇子酒。
南蓁每年都來,連酒家都已經認識她了。
把酒遞給她時,笑道,“姑娘,你今年稍微晚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