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也不可以相信。”
南蓁堅持把話說完,眨眼,人已到跟前。
蕭容溪比她高些,近距離俯視,尤其他還彎腰低頭,將空氣進一步壓縮,呼吸隱隱交纏。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有著倒影,一含笑,一慌張。
南蓁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了裙裾,薄唇微動,故作鎮定道,“陛下雖然長得好看,但美男計對我不管用,我這兒沒有虛活兒,隻看實際舉動……”
話到一半,便聽得男人一聲輕笑,極低極低,幾乎不可聞。
蕭容溪視線掃過她的眼和唇,一路向下滑落到腰際,見上麵空無一物,半點飾品都瞧不見,於是從袖中掏出一枚彎月狀的玉佩。
在她的注視下,仔仔細細掛好。
“朕既然開口問你要東西,又怎麼會不給你準備呢?”
南蓁習武,喜歡輕便的裝束,不會佩戴多餘的首飾珠寶一類,所以他想了半天,也就覺得這掛在腰間的玉佩好些。
既不張揚,又不會阻礙行動。
蕭容溪雖然將玉佩佩戴上了,可卻遲遲沒有退開,連手也不曾挪動,還在她腰際流連。
沒貼上,但指尖靠得很近,半寸都不到。
想碰又不敢碰。
南蓁原本就微微向後仰著,不太舒服,維持了這個姿勢許久,也有些撐不住了,腿稍微一抖,眼見就要往後退,蕭容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寬厚的手掌搭在側腰上,明顯感覺她身體僵了僵。
動作輕輕,熱意傳渡,南蓁一時屏住了呼吸,垂眸,睫毛蓋住眼睛,讓人看不清神情。
直到掌下的人逐漸放鬆,蕭容溪才敢摟得實些,也更貼近她,還兀自解釋了句,“怕你摔了。”
“……”
南蓁嘴角一抽,乾笑兩聲從他懷裡退出來,“沒、沒事,我摔不著。”
明明是兩個看遍風景的人,對話卻宛如稚子。
原來這世上,還有他們都沒觸碰過的領域。
人雖脫離了蕭容溪的胸懷範圍,可方才試探性的舉動是被允許的,所以他言行也大膽了些。
“朕剛才好像聽到了你說‘良人’二字。”
南蓁一臉無辜,“不是我說的,是戲本子裡說的,陛下看那麼多戲本子,難道沒看過這句話?”
蕭容溪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朕沒有看到過這句,但朕看到過另外一句。”
“什麼?”
“喜歡的人,一定要放在身邊,時時相見才好。”
“嗡——”
南蓁腦中似乎有根弦斷開了,難得思維滯澀,這是……一語雙關的意思?
蕭容溪見她睜著一雙閃爍的杏眼,透過水蒙蒙的霧氣看自己,也知道見好就收。
抬手拍拍麵前人的腦袋,“好了,朕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你先自己玩會兒。”
說完轉身,重新回到了桌案後,嘴角微勾。
他走開後,空氣都順暢了不少,南蓁悄悄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認真的側臉,並不打攪,窩在軟榻上吃果子去了。
互不乾擾。
約莫過了兩刻鐘,南蓁覺得有些無聊,遂拿起腰間彎月狀的玉佩把玩起來。
玉料極好,潔白無瑕,就是這做工稍顯欠缺,一看就不是出自老師傅之手。
她輕輕摩挲玉佩,用指尖勾勒著上麵的弧度,看著不遠處的人,突然福至心靈。
“陛下。”
蕭容溪聽到聲音的時候,人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