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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典眉頭鎖得更深了,“保護?”
張聰默了片刻,“洪川是個極重義氣之人,他醉酒誤事,以至於大軍損失慘重,連累家人一同下獄,與他同飲之人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若那兩名士兵所說是真的,那晚在他營帳的人,必定與他關係匪淺。
他酒量好,又信得過那人,自然覺得幾杯小酒不會有什麼。
“可若真是至交好友,怎會偏偏選在拔營當日邀他飲酒?”
張聰“也許隻是洪川單方麵以為這人是好友吧。”
他想了想,複搖頭,“現在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這人到底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需得找人證實才行。”
張典“找誰?”
“趙權時。”
趙權時那個時候還是洪川身邊的參謀,出了不少計策。
洪川出事後,他輾轉到許多人的手下,上過戰場,最終憑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守備的位置。
當晚他曾進到洪川的營帳,也許知道些什麼。
張典對趙權時尚且有些印象,“若他不知道,此事就得另想法子;若他清楚一二,那這件事文章可就大了。”
他將卷宗重新遞回張聰手中。
張聰接過,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希望是我多慮了。”
午夜時分,燭影傾倒,有細碎輕盈的腳步踏夜而來。
扣響房門後,張聰隨口應了聲,小廝才敢進來。
他壓低聲音,說出的話卻讓父子倆當場愣住,“老爺,趙權時趙大人一家老小都……沒了。”
話落,半晌沒有回應。
張典轉身盯著他,“沒了……是什麼意思?”
“趙府上下皆被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小廝沒見到真實場景,僅僅是說著,都覺得毛骨悚然,“應該就是剛發生的事,被人發現的時候,血還是溫熱的。”
哐!
張聰手中原本捧著杯茶,此刻重重放下,磕在桌麵上。
他輕哼一聲,“這時間,趕得可真巧。”
他剛準備找趙權時,人就死了,擺明了要先他一步,毀掉所有可能的證據。
不過也恰恰證明,這裡麵絕對藏著大秘密。
“爹……”
張聰突然製止了他,幽深的視線掃過緊閉的門窗,眼皮微微下壓,“看來我們身邊,也不是那麼安全。”
他不過剛開始調查洪川的事,其中的疑點也隻和張典說過,對方卻能準備預判到並作出反應,想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張聰打發小廝出去後,命人暗中將書房圍了起來,然後才看向麵前之人,“這件事,你和陛下提過了嗎?”
“還沒,”張典回答道,“先前都隻是推測,我並未冒然開口。”
“現在可以說了。”
張聰深吸一口氣,“有陛下幫忙,有些事情會好辦許多。”
張典“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