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沒有意義了。”
張安突然冒出一句話,讓楊初摸不著頭腦。
興許是接受了這般結果,張安整個人都很平靜,沒有一絲慌亂,“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
“你就不想將功贖罪?”
“哼。”
張安自鼻腔發出一聲嗤笑,悠悠道,“宸王殿下可不是那麼仁慈的人。”
將功贖罪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楊初瞧著張安上揚的嘴角,眉頭攏起,總覺得有些不對。
但他也沒多想,隻吩咐侍衛,“帶走。”
好生問話他不說,那就隻能換個方法撬開他的嘴了。
張安配合著侍衛的步子,還不忘回頭看楊初一眼,“是準備把我帶回地牢,嚴刑逼供嗎?”
沒得到回答,他也不氣餒。
隻架著他的侍衛感覺手上的力量越來越重,到最後,張安竟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楊初趕忙跑過去,“怎麼回事?”
侍衛扳正他的臉,有黑血自嘴邊滲出,伸手歎鼻息時,已然咽氣。
死了。
嘴裡含著毒藥,在被抓的時候,便咬破外殼,服毒而死。
宸王府的地牢是個吃人的地方,進去的人沒有誰能完整地出來。
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他寧願自儘,也不願進去後受儘折磨,求死不得。
張安死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楊初低頭,便和他對視上。
楊初眉頭緊鎖,最後隻能揮揮手,“拉去埋了吧。”
“是。”
侍衛剛把他扛起來,突然又聽得楊初道,“等等。”
“怎麼了,楊侍衛?”
“送去虞家吧,”楊初說道,“算是殿下送給他的一份禮物。”
侍衛一愣,隨即應下。
是夜,萬籟俱寂。
風高而無月,就連星子也隻是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天邊。
風一過,便吹落到樹後去了,再無蹤跡。
夜幕中,有人叩開了虞家的大門。
小廝開門的時候,卻並未見著門外有人,左右瞧了兩眼,麵前突然落下一個人。
用繩子吊著腳,頭朝下,正好耷拉在他麵前,一雙眼睛鼓得很大。
“啊——”
他嚇得直接跌坐下去,連滾帶爬地往門裡去,嘴裡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死人啦!”
已經逐漸熄燈的各處又開始點起了燈,虞星洪原本準備歇息了,聽到敲門聲,重新披上外裳。
門打開,管家走了進來,混著春夜的涼意。
虞星洪聽完他的話,眼睛微眯,卻什麼都沒說。
盯著跳動的燭火,目光陰鷙。
蕭奕恒發現得比他預想中快些。
“有趣,”虞星洪兀自呢喃著,“趙權時都已經被殺了,還有誰是漏網之魚呢?”
宸王府既然把張安的屍體都送了過來,就說明他手中掌握著確切的證據,而不是單憑幾次秘密會見就直接動手。
隻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