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南蓁眼皮一抬——
這便是關鍵所在。
這個陣法於她而言的確不陌生,憑著記憶,步隨心轉,很快,三人就走了出來。
耳邊重新傳來鳥鳴,天色似乎也比方才清亮了幾許。
蕭容溪眼底藏著驚訝,飛流心中更是臣服,隻有南蓁在走出陣法後,擰了擰眉頭,轉頭看向身後。
師父說過,這個陣法,隻有親近之人會用,驟然出現在烏啼山,豈不是說明布置此陣的人,和師父有關係?
可她從未聽師父提起明月閣之外的人,也未曾受到什麼囑托……
蕭容溪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於是倒退回去,“可是有何不妥?”
“沒事。”
南蓁搖了搖頭,心中塞著一團迷霧。
此刻,她甚至比蕭容溪更迫切地想要見到烏啼山上的領頭人。
十丈開外的樹上倒掛著兩個腦袋,朱勇和徐力跟猴兒似的,雙手雙腳攀在枝乾上,遠遠的便望見朝這邊走來的人,麵麵相覷。
“有點厲害誒。”
“嗯。”徐力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因著這條上山的路相對容易,所以程首領在此布置了好些難關,以抵禦不速之客。
數月以來,從未有人闖過,今兒是頭一遭。
眼見人越來越近,都快靠近他們大本營了,徐力不由得問道,“朱勇,現在怎麼辦,憑我倆可攔不住他們啊。”
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是彈弓——如果可以稱之為武器的話,對上飛流的長劍,實在不夠看。
再者,他們對蕭容溪一行人也下不去手。
人家又給糧,又給水,明明有能力抓住他們,卻好心放他們走,這時候不管用什麼武器,哪怕是傷害極小的石子,也是恩將仇報。
朱勇咬了咬牙,腦袋瓜不太難轉得動了,“我們還是回去稟告程首領吧,至少讓他有個準備。”
“行!”
徐力剛順著枝乾往下爬了幾步,又悉悉索索地回到了原位置,看得朱勇一臉莫名,“你乾什麼呢?”
“咱們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樹上枝葉繁茂,蔽人視線,可落地之後就沒那麼幸運了,一眼就能瞧見。
朱勇心一橫,“不管了,走!”
話音剛落,一顆石子突然從遠處飛過來,擦著朱勇的耳畔過,激起獵獵風聲,最後整個沒進樹乾裡。
兩人頓時不敢動了。
乖乖,這要是打在身上,豈不穿孔?!
飛流原先隻知道樹上有人,等走近了,才發現是兩張熟悉的麵孔,遂道,“誒,又見麵了,趕緊去報個信,仔細一會兒罰你們盯梢不認真。”
兩人愣了愣,麵色微紅,動作有些僵硬地爬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