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表情豐富,精彩程度不亞於底下的爭搶。
打鬥中,繡球不知被誰踢了一腳,眼見著要砸到蕭容溪身上,他默默往旁邊一閃,速度極快,生怕被砸中。
繡球堪堪擦著他的衣袖,應聲落地。
周圍的人收了手腳,緩緩噤聲,麵麵相覷。
這……
繡球落地,豈不說明誰都沒有贏得這個機會?
方才薛蘭予拋球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方向偏了,跟想象中大為不同,如今瞧見蕭容溪,恍惚反應過來,薛小姐的繡球就是朝著他去的。
南蓁付完一根糖葫蘆的錢,轉身回到蕭容溪身邊時,才發覺氣氛有些不對。
她鬆開咬著糖葫蘆的嘴,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繡球,還沒來得及開口,蕭容溪便先道,“我躲開了,沒碰到。”
不知是否南蓁聽岔了,她竟從中品出幾分委屈,就差說是繡球自己飛過來的,跟他沒關係了。
她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眾目睽睽下,將糖葫蘆遞了過去,“吃嗎?”
最頂端的一顆還留有她淺淺的牙印。
蕭容溪本不愛吃甜食,此刻卻毫不猶豫地咬下半顆,又將南蓁拉到自己身邊,叩著她的手沒放開。
薛蘭予見他視線全程就沒離開過身旁的女子,不由得有些泄氣。
兩人怎麼看都像是外出遊玩的夫婦,隻是碰巧趕上了這一遭。
她目送兩人的背影遠去,長歎一聲。
好不容易見著個喜歡的,怎的偏巧已經成婚了呢?
薛邦在一旁看著,以為她傷心了,於是趕緊安慰道,“閨女,不要緊,這次不行,咱下次再繼續啊,不傷心不傷心。”
薛蘭予擺擺手,一副無甚生機的模樣,轉身下樓。
主角走了,底下的人自然也就慢慢散了。
長街重新恢複暢通,一切如常……也並非如常,至少這一路上,南蓁都在專心吃著手中的糖葫蘆,不曾分一絲眼神給身邊的人。
蕭容溪拽了拽她的手,湊近問,“生氣了?”
南蓁往後縮了縮,“我乾嘛要生氣?”
她隻是心裡有些彆扭罷了。
這種事無關對錯,但多少有一絲占有欲作祟,即便是她,也免不了俗。
可對上蕭容溪認真的眼,心中的彆扭又發泄不出來了。
蕭容溪瞧著她唇上沾著的糖絲,用指腹細細拂去,半哄半就道,“下次朕一定躲得遠遠的,不去湊熱鬨,可否?”
南蓁垂眸,踢了踢莫須有的石頭,“哦。”
哦?
蕭容溪眉毛一抬,這是心裡還沒舒服的意思?
他正要再說話,突然見麵前的人抬頭,柳眉微蹙,“我怎麼覺得自己太小氣了呢?這樣不好……”
她一向不喜深宮後宅裡爭風吃醋那一套,現如今卻染上了幾分苗頭,多少和她從前的風格不搭了。
“這有什麼,”蕭容溪接話,“在關於這種事情上,朕巴不得你小氣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