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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自然可以大方;若真在乎,哪裡還容得他人插足其中。
他似乎猜中了對方心中所想,不慌不忙道,“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朕哄你便是了。”
“我隨便怎麼鬨都行?”
蕭容溪駐足,“在宮裡時,哪次不是由著你鬨?”
他的偏心,連大黑都知道。
南蓁聞言一笑,抬眸對上他的眼,“陛下這一套說辭從哪兒學來的,竟感覺熟稔得很,好像從前常說似的。”
“朕有沒有說過,你還看不出來?”
蕭容溪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掐了掐她的臉,“小沒良心的。”
南蓁由著他掐了兩把就躲開了,含糊道,“糖葫蘆還沒吃完,一會兒糖都熱化了。”
“嗬嗬。”
蕭容溪輕笑,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
已經是深秋,如何熱得化?
他沒有拆穿,隻順著南蓁的步子往前,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林玦在此地暫住的宅子。
宅子四四方方,飛簷在上,門前掛著兩個大燈籠,底下有孩童玩鬨。
兩人遠遠駐足,遙看著緊閉的房門。
南蓁手裡拿著剛吃完的竹簽,左顧右盼,想尋個扔掉的地方,扭頭,見一輛馬車緩緩從岔口駛來。
風撩起側簾,露出車內人的臉。
正是林玦。
她輕輕拽了拽旁邊人的衣袖,示意他看過去,“陛下。”
“嗯。”蕭容溪頷首。
馬車駛近,宅子大門緩緩開,小廝將林玦迎了進去,門再度合上。
“陛下準備見見他?”
“見,”蕭容溪朝四周看了看,“走偏門吧。”
林玦和柳默不同,他是蕭容溪一步步培養出來的,且身邊都是自己人,不用刻意隱瞞。
運河修建耗費時間長、難度大,可一旦建好,林玦便會立即提拔回京,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到鄴城前,蕭容溪就已將主要街道和這座宅子周圍的情況牢記於心,此刻,見正門已關,他便帶著南蓁繞後,來到一扇小小的偏門前。
“篤篤篤。”
門叩過三聲,很快就從裡麵出來一位小廝,將兩人上上下下打量過後,才道,“二位有事?”
蕭容溪神色溫和,說道,“我們來找林大人,勞煩通報一聲。”
“到這兒,自然都是尋大人的,”小廝態度尚可,說道,“不知二位是受林大人邀請,還是自發來的?”
蕭容溪“自發來的,你隻管通報就是。”
“行吧,那你們等等。”
說完,關上門走了。
堂屋內,下人剛端了午飯上桌,林玦擦乾手落座,正要舉筷,突然見守門小廝匆匆而來,不由得問,“怎麼了?”
小廝拱手,恭敬道,“大人,門外來了一男一女,說是要見您。”
“走的偏門?”
“是。”
林玦眉頭攏起,想了想,又問道,“對方可有說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