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熱熱鬨鬨,無人作妖,格外正常。
等遊行的人離開,長街又逐漸恢複安靜,客棧中有人追著去看了,也有人瞧一會兒便縮回脖子。
這麼冷的天,舒舒服服地待在房間裡不好嗎,何必折騰?
再說了,石頭城的熱鬨可不是好看的,沒有足以保命的手段,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客棧窩著比較好。
踏出門,即便你不找麻煩,也可能會有麻煩找上你。
蕭容溪收回視線,伸手將窗戶關上,轉身,見南蓁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有些新奇,“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嗎,怎麼有興趣看它?”
南蓁頓了兩秒,方才回道,“隻是方才路過時,瞧了一眼。”
她又仔細看了看,“陛下心裡不安?”
“些許。”
這是下午南蓁出客棧之後,蕭容溪左手同右手對弈,落成的棋局。
當時心中堆積的事情多,思緒紛亂,無法真正靜心,棋局便有些無厘頭,沒想到被南蓁看了出來。
他抬腿走過去,剛要伸手擾亂棋麵,卻被南蓁擋住了。
“時間還早,我陪陛下下會兒棋?”
蕭容溪稍顯驚訝,很快應承下來,“難得你有興致,朕自然相隨。”
兩人分坐兩側,蕭容溪執黑,南蓁執白,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廝殺起來。
經曆了梨園的刺殺,午後又小憩了片刻,兩人都沒什麼睡意,直到三更,才停手,簡單洗漱完後上床歇息。
今夜窗戶關得嚴實,屋中沒有點炭,後半夜又逐漸下起了雪,南蓁覺得有些冷,不自覺裹緊被子,朝蕭容溪旁邊靠了靠。
沒想到剛一翻身,陡然挨上一冰涼之物,她頓時冷得一激靈,尋其來源,居然是旁邊人的手。
明明在被窩中,卻冷得跟冰塊沒什麼兩樣。
南蓁當即起身,推了推他,不見動靜,隻覺渾身冰冷,於是趕緊下地,點上燭火,湊近去看。
隻見蕭容溪麵色發白,嘴唇烏黑,整個人如至冰窖,雙眼緊閉,任她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南蓁暗道不好,猜測著可能是蠱毒發作,於是隨手扯了外裳披上,去叩俞懷山的門。
俞懷山睡得迷迷糊糊,聽到聲音,還以為是有人故意引他出去,可轉念一想,暗衛守在周圍,應當沒什麼問題。
“俞大夫。”南蓁壓低聲音。
她正要抬頭再敲,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俞懷山見到她,也是一愣,“娘娘這是……陛下出事了?”
除卻這個可能,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能讓南蓁夜半匆匆忙忙過來敲他的門。
“嗯,”南蓁不欲耽誤時間,轉身朝房間走,“俞大夫跟我來吧。”
方才還漆黑的屋子頓時明亮起來,南蓁守在旁邊,嘴唇緊抿,飛流站在床尾,一言不發。
俞懷山先行診脈,眉頭越鎖越緊,看得南蓁忍不住問,“能診出什麼嗎?”
“陛下的脈,太過虛弱了,我早上診的時候,分明還不是這個樣子。”
南蓁“可有緩解之法?”
俞懷山應道,“隻能先試試。”
他取出針包,朝蕭容溪頭上和手臂上的穴位紮,邊紮邊把脈,觀其麵色,數次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俞懷山額頭冷汗滴下,心跳不自覺加快,一邊收針一邊道,“咱們還是連夜去神醫穀吧,師兄今日傍晚已經傳信給我,說他到了,陛下的情況耽誤不得,不能等天亮了。”
他語速飛快,說完便看向南蓁。
現在陛下未醒,南蓁就是那個拿主意的人。
“聽你的,”南蓁也沒猶豫,“飛流,備車。”
飛流“是。”
一行人踏夜出了客棧,直奔神醫穀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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