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娘娘好俊的功夫。”李烈沒有吝嗇誇獎,收刀同南蓁作禮。
他知道如果不是南蓁及時收起軟劍,劍尖早已抵至他喉嚨,亦或是整個人被打下擂台。
南蓁小幅度彎了嘴角,頷首,“切磋而已,多謝李教頭手下留情。”
有些事情不必戳破,懂武功的人自然明白。
比武至此,已掀起熱潮。
南蓁飛身回高台,將擂台留給其餘將士。
“渴嗎?”蕭容溪一邊問,一邊給她遞上茶杯。
南蓁灌下兩口,又同他要,“還好。”
茶壺快要見底,蕭容溪還沒開口,宗北便送上了新的,主動攬起了倒茶的活,“末將先前不知娘娘也是習武之人,娘娘莫怪。”
礙於南蓁的身份,他和諸位副將一直都以禮相待,不過心中難免暗自嘀咕。
經此一事,哪裡還敢輕視?
南蓁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不甚在意地笑笑,“宗將軍客氣,也就是一時情急,希望沒壞了規矩。”
宗北“自然沒有。設擂台本就為了比試切磋,誰都能上,有贏就有輸。這次也多虧娘娘及時出手,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衛燕不像是會屈服的樣子,而李烈又是個認死理的,若一直僵持下去,怕是會鬨得不愉快。
“方才我看娘娘用的招式有些熟悉,不知師從何處?”宗北又問道。
南蓁承下他的茶,“先師乃隱居之人,名字不願為世人提起,恕我不能告知。不過她確實研習了許多兵法軍拳,尤其是南家武藝,而後又自創了一套功法,兩相融合,便是現在這樣了。”
“難怪……”宗北兀自喃喃,眉頭微蹙。
他直覺有些不對,卻又品不出所以然,隻能暫且將此事放下。
蕭容溪聽著南蓁的解釋,仰頭衝她笑。
南芷兮的功夫都是南天橫教授的,她又跟著南芷兮學武,自然能讓宗北瞧出幾分熟悉來。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站在這裡的人,會跟當初大名鼎鼎的南家有莫大的聯係。
蕭容溪拉著她坐下,收走桌上的一枚銅板,又從她手心裡取下另一枚,“朕贏了。”
南蓁隻抬眼瞧著他,不說話。
“瞧你委屈的樣,”蕭容溪低聲笑道,“那珠子照舊給你。”
蕭容溪原本打算做成首飾送給她,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離開,不知何時送去嵌銀絲,倒不如先給了她,讓她高興一下,後麵自有彆的相送。
南蓁歪頭靠近他,挨上了他的手臂,以同樣音量緩緩應道,“謝陛下。”
打賭有客觀的勝者,場下無論輸贏。
等到太陽行至中天,比試總算到了尾聲,宗北嘉獎了其中幾位表現突出的,蕭容溪又勉勵了一番,遂散去。
用過午飯,南蓁靠著木榻打盹,右手還壓著那本草藥集。
細碎的腳步自遠而近,到帳門口停下了,緊接著,簾子被撩起,一顆腦袋探了進來,“娘娘?”
衛燕站在門口,帶著一絲討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