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灼華!
他不知,姚灼娘終是心悅他的。
她悄悄往慕容風華的荷包中塞了一張紙條,紙上的字娟秀細小,是姚灼娘練了三個月的成果,上麵隻寫了一個字好。
華哥哥認得出來吧。姚灼娘咂著嘴,心想。過了一會兒,姚灼娘還是不放心的添了兩個小小的字——阿灼。
華哥哥應當會看到的。姚灼娘甜蜜的想著,回了柴屋。為了華哥哥,她也要好好讀詩書文章,這樣才配得上他的華哥哥。
慕容風華今晚並沒有回來。他總有幾夜晚上不回房,姚灼娘和爹娘都是知道的,故此,他們並未怎麼擔心。
可是,這一回,慕容風華是真的不回來了。
馬蹄達達,踏過十裡花香,赤玉奉皇後之名,接慕容風華回宮。
望著眼前明黃色的宮門,慕容風華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皇後,皇上,後宮所有嬪妃都站在宮門口等待慕容風華。
嫡長子,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華兒!”皇後遠遠就瞧見了慕容風華豐神俊朗的身姿,她失聲道,淚珠滾滾而落。
慕容風華麵色清冷,唯有眼眶微紅。他翻身下馬,跪在地上“給父皇,母後請安。兒臣不孝,未侍奉膝下,還望父皇,母後恕罪。”
皇後失聲痛哭。
順惠帝亦是感慨良多“華兒起來吧。七年不見,華兒也是大人了。”
雖居住農家,但禮儀規矩,宮中變化,文韜武略,軍事要政,慕容風華皆數知曉。自然也是知曉如今薛貴妃之子,玉妃之子有些失了順惠帝的歡心了,所以,他回來的正好。
慕容風華不失禮節道“二弟可還好?四弟身子可還安泰?”
順惠帝聽到這兩個人,臉色微沉。小二與自己父皇的秀女私通,四兒公然頂撞太傅,沒一個省心的。
“都好。華兒舟車勞頓,先扶你母後一道去歇息吧。大皇子府已讓你母後備好,你稍時便可以住進去了。”
慕容風華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麵上恭謹道“是。多謝父皇。”
鳳鸞宮中。
皇後淚珠止不住的下落,她緊緊盯著麵前溫潤如玉,身姿英挺的慕容風華,終究哽咽道“華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杜嬤嬤似乎看出了慕容風華的無措,對皇後道“娘娘,嫡皇子好不容易回宮,這是大喜事呀,您莫哭了。”
皇後不好意思的拭了拭眼淚,道“嬤嬤說得對,本宮歡喜過頭了。來,華兒坐,赤柳再去拿些糕點來,就拿華兒最喜的芙蓉酥罷。”
赤柳與赤玉是雙生姐妹,自幼侍奉皇後身側,最得皇後歡心。
慕容風華順勢坐下,如玉的麵龐上風淡雲輕“母後,外祖一家如今可好?”
前不久赤玉傳來消息,朝臣有一半上奏,說許國公畢竟是元老,曆經三朝,忠心耿耿輔佐君王,皇上念在許國公功過相消,便下令赦免許國公一家,歸還府邸。
皇後聽他一問,麵露喜色“你外祖無罪赦免了,再將養幾日便可以上朝了。”
慕容風華卻是蹙了蹙眉,不讚同道“母後,兒臣認為此舉不妥。”
皇後疑惑的挑了挑眉。
慕容風華捧起一旁的茶水,細細抿了一口“如今父皇赦免外祖有一半是看在朝臣的麵子上,再者就是因為母後是許國公府的人,若他在沒有實據的情況下不講情義執意將外祖問罪,到時候天下的人定會覺得當今聖上無情無義,毫無情麵。”
“如今薛貴妃父親薛敏一手遮天,頗得皇帝信任,外祖若再還朝,難免步履薄冰,受人為難,到時候隻消薛敏再尋個由頭,不費絲毫力氣,許國公府便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