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獅王莊血戰盤龍嶺 右鬼司死祭摘星計_龍鬼破軍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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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獅王莊血戰盤龍嶺 右鬼司死祭摘星計(1 / 2)

龍鬼破軍傳!

天朝騰龍七年五月初一,天大雨,晦陰,宜狩獵,其餘諸事不宜。

傾盆大雨中的盤龍嶺頗有幾分詭異之味。盤龍嶺素來以蜿蜒曲折著稱,此夜的雨更是讓原本就難走的土路變得寸步難行。有經驗的車夫都知道,在這種時候過盤龍嶺,無異於硬闖鬼門關。可是此日,盤龍嶺上卻有五個身影在黑夜之中極速飛奔,然而不僅身體沒有一絲起伏,連腳下也不帶起一絲泥濘,甚至連個薄薄的腳印也不曾留下。

人,絕對沒有這等輕功。

遠處羌家寨的老人遠遠望見都是不寒而栗,戰戰兢兢的回頭給兒孫們講起了盤龍嶺惡鬼的故事。可是此時卻另有幾十個個身影或明或暗互相掩護著追趕著前方的五人,又似乎終是害怕著惡鬼般不敢過分逼近。時不時會有一人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毫無征兆地跌下崖去,仿佛有看不見的厲鬼突然把他們扔下去一般。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回蕩在盤龍嶺的山峰之間,猶如萬鬼啼哭般攝人心魄。

終於有個人受不得這般精神的折磨,大叫一聲,往嶺下跑去,可是還沒跑幾步,就被一陣劍風掃為了兩段。

獅王莊雍州路守備使王儉把寶劍插回了劍鞘,對著屬下冷冷地說道“這次總舵傳來莊主親諭,急令我等涼州聖莊所有分舵好手傾巢而出,務必捉拿這五個妖人歸案,死活不論。此事事關重大,總舵主三申五令絕對不能有絲毫差錯。再敢臨陣脫逃者,就以這武都分舵主為樣!”

“頭兒,你說這五個妖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從中原跑到西涼,本莊前後共折了兩路守備使,二十五員分舵主,七十八員支舵主,卻彆說擒拿,連這五個妖人的麵孔都沒見到。”王儉身後一人開口說道,“這十幾天既沒吃飯又不睡覺,現在在這泥路上更連個泥點子都沒留下,還不明不白折了這許多弟兄,他們,是人麼?”

王儉從接到任務的一刹那就憑著多年來腥風血雨中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本能感到這趟任務不簡單,此時聽到這話,不禁一顫,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竟敢擾亂軍心散布妖言,當斬!”王儉拔劍在手,回頭一劍刺去。就在劍尖碰到身後那人的一刹那,後者忽然炸裂,化為了一陣血霧,向著王儉撲麵而來。

“不好!”王儉情急之下運起內力震開了血珠,而身邊功力較弱的幾個支舵主卻在沾到血霧的一刹那化為了森森白骨。

“大人!那五個妖人不見了!”

王儉心下一驚,運起天眼通的功夫向四周掃去,卻什麼也沒看到。按說以王儉的功力,天眼通至少能在黑夜裡看清三裡以內的一草一木,可是此時卻分明不見了剛才還近在眼前的那五個要犯。

“給我趕上去,三人一組搜查盤龍嶺三裡以內洞穴,每隔一炷香時間互相通氣。掘地三尺也務必要把這五個妖人找出來!”

不出一頓飯的時間,王儉的手下就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卻沒有任何收獲。王儉大怒,抬手往一個分舵主臉上打去,這個分舵主卻突然指著自己一起回來的同伴大叫到“報告大人!他是個死人!”

“放屁!死人怎麼能站在這!”王儉掄圓了手臂摑了那分舵主一掌。

“大人!小的親眼所見他被人抽了頭骨!先前害怕,不敢直言,請大人做主啊!”

被他指著的那個人卻突然跳了起來“大人!他血口噴人!小的明明看見他給人剜了心!”

兩人的話聽得王儉不寒而栗“都放屁!哪有死人在這裡說話的道理!”

“大人不信你看!”那人一把揪住了分舵主,解開了衣服,果然看見心臟的位置被人挖出了一個窟窿。同時分舵主在那人頭上輕輕一拍,那人的頭就癟了下去。兩人相視一笑“原來我真的死了。”便一起癱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王儉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哆哆嗦嗦還沒開口,就聽見屬下們已經亂成了一團“報告大人!他被剝了皮!”“大人啊!他才被掏了腸!”“大人,這家夥已經沒了脊椎啊!”“你小子肺上不是給破了個洞?”

你一言我一語中,王儉帶來的部下一個個倒了下去,死法奇形怪狀,各有千秋。

王儉也怕死,可是想到獅王莊刑罰的恐怖,他寧願在這裡被惡鬼弄死,也不願去嘗試那一份求死不能。王儉把全身的真氣提到了最高,厲聲怒喝“妖人!還不現身受死!妝模作樣作甚!”

突然,王儉的腦後憑空出現了一把大刀朝著他砍來,王儉聽到風聲,在千鈞一發之際拔出腰間寶劍,砸在了大刀上。兩柄兵器碰到的一刹那沒有發出任何金鐵交擊之聲,大刀直接化為了一陣血霧隨風消散了。

“居然連續兩次躲過我二哥的血筆成真,真的是好本事!比你的前任強多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王儉腦後響起,可是當王儉回頭的時候,視野中卻分明空空如也。王儉細細一看,卻看見一張人皮垂在自己身後。王儉大驚之下,一劍掃去,可是人皮卻貼在了劍刃之上毫發無傷。

“開!”王儉一聲怒吼,運起罡氣把人皮震為了碎片。

“師爺的皮影鬼戲也不是被破了?”另一人戲謔的話音剛落,王儉就看到一根水火棍朝著自己頭上打來,運氣去接的時候卻感到猶如泰山一般沉重。“哢嚓”一聲,兩條手臂頓時被震為了斷骨。

“老五彆鬨了。還是快些結果了這廝比較好。”一條鎖鏈繞上了王儉的脖子,一瞬間拉下了王儉的腦袋。

“這廝身體健壯,到可以做好幾碗肉羹,俺們也好久沒開葷了!”一個胖乎乎的廚子打扮的人,走上前來,在王儉的屍身上用手拍了兩下,就把王儉分成了一堆白骨和一堆血肉,廚子隨即掏出一隻大碗把王儉的肉裝了進去。

“哼哼老六的著肉換形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好了,隻是這人肉斷頭飯隻要吃入口中就算是入了鬼門關,我等可消受不起。”手執水火棍一身皂衣的人冷冷說道。此人身材又高又瘦,渾身卻仿佛沒有一絲血肉,漆黑色的衣服也是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就仿佛是一個從墳裡刨出來的腐爛了大半骷髏一般,簡直與肉羹大廚完全相反。

“嗚嘟嘟嘟嘟嘟嘟!”悠揚的號角聲同時從盤龍嶺兩端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的馬蹄聲。

“嗯,共有兩百八十騎,五百二十步卒。另外還有十幾個高手隨行,其中至少有三人不在這個王儉之下。”骨棍衙役把手中的水火棍往地下一插,湊耳一聽就直起身來向彙報。

肉羹大廚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幾塊人肉伴著血水撒到了地上,落地之處立刻泛起陣陣焦煙。可是肉羹大廚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問道“師爺,好像是邊軍雷豹衛。我們怎麼辦?”

“我們從京城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又天南地北地繞了好幾個彎迷惑獅王莊的人。雷豹衛不可能這麼快就在這裡完成集結,一定是有人把我們的行蹤泄露給了朝廷鷹犬!”沒等師爺開口,兵衛打扮手執鎖鏈的人就忿忿說道,隨手用手中的鎖鏈把王儉的腦袋抽的稀爛。此人身材矮小,似乎四肢都縮在了身體裡,旁人若是不仔細看隻能看到一個大球甩出了一根繩子砸爛了旁邊的一個小球。

“若是在平時,這幾個朝廷鷹犬也不在我們幾個的眼裡,”從山後轉出來了一個一襲青色長衫,一縷長須,手執折扇的書生,不過雖然打扮儒雅,此人卻瘦得皮包骨頭,蠟黃色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過現在關係到摘星大計,若是和朝廷鷹犬動上了手,不免多增麻煩。如何處置,還請二哥示下。”

皮扇師爺話音剛落,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忽然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大字“隱”

四人一看到這字便立刻都行動了起來。筋鏈獄卒乾脆把頭也縮進了身體裡,整個人像一個肉球一般咕嚕嚕地滾下了山去,落在了一堆亂石之間,黑夜之中看去,和一塊落石還真沒任何區彆。骨棍衙役則把手在臉上一抹,頓時麵目全非,看著活像一個慘遭狼吻暴屍荒野的過路商人。肉羹大廚抬手在自己身上劈裡啪啦地拍了數掌,每次都抬手從自己身上帶出一大塊肥肉,不幾下就變成了一個消瘦的男子,再換上一個死了的分舵主的衣服,真是連皮扇師爺也差點沒認出來他。皮扇師爺陰測測一笑,左手在一個支舵主頭上一按,右手在自己頭上一按,轉瞬之間就把兩人的皮都扒了下來,師爺把那人的皮往自己身上一套,拿著扇子拍打了幾下,頓時宛然就是那個支舵主一樣。

三人剛在死人從中躺了下來,地上的血字就凝結成了一個血球,從高空落了下來,把三人身上濺滿了鮮血,與周圍慘死的獅王莊高手並無兩樣。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雷豹衛指揮庸唐就帶人找到了這片屠場,饒是庸唐身經百戰,看到這些人的死相的時候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轉向身旁一人微微躬身,似乎是要請他示下。那人一襲白袍纖塵不染,隻有左袖上用金線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雄獅,在瀟灑中透露出一絲霸氣,正是獅王莊左路軍副指揮使路黃泉。

“不錯,看來正是血海孤星門的手筆,也與之前犧牲的那些莊眾被殺死的手法幾乎完全一致。這次這五個妖人屠戮本莊門人證據確鑿,本座倒要看看右鬼司的那些家夥還怎生包庇他們!督主,這次捉拿妖邪,還要多虧了北緝事廠出力啊。”

“哼,路副軍放心。這等妖邪素來無法無天,雜家身為北場督主,豈能容他放肆!這妖邪雖然詭計多端,又怎能逃出雜家的手掌心!”路黃泉左手邊一人尖聲尖氣地說了起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在荒野之中顯得格外滲人。天朝北緝事廠掌印太監俞潤突然把眼一翻,對著庸唐怒喝“人呢?”

庸唐身為一支精銳邊軍的主帥,在這兩人麵前卻無絲毫的話語權,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下,連連叩頭“屬下不知,屬下不知。雷豹衛已然封山,又有左路軍和北場坐鎮,這五個妖人決計逃不出盤龍嶺!”

“給我搜!若是找不出妖人,雜家唯你是問!”俞潤果然看都沒看一眼散落在在地上的屍首,交代了庸唐一句話便和路黃泉走到一旁去了。

混在亂石堆裡的筋鏈獄卒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路黃泉又折返了回來“給我挨個查驗死在這兒的弟兄們腰牌,立刻找認識的兄弟認明真身辨屍登記,也好日後讓他們在忠義堂內受一份香火。”筋鏈獄卒吃了一驚,這樣子查驗下來皮影師爺固然無事,麵目全非的骨棍衙役也能滿混過去,但是肉羹大廚卻非暴露不可。筋鏈獄卒把手微微一顫摸向了人筋鎖魂鏈,想先下手為強乾掉路黃泉。可是筋鏈獄卒剛一動,立刻感到自己被拉著後頸提了起來,饒是他一身武藝,在身後那人手下竟然如同稚子一般毫無抵抗能力。路黃泉抬手耙筋鏈獄卒扔進了旁邊的一個囚車裡,冷笑道“本座一激你就忍不住了。可是沒想到本座修煉的‘明察秋毫’的功夫連你動根手指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裡一定還有藏他的妖黨,給本座一把火燒了!”

庸唐指揮剛在屍體上澆上火油準備焚燒,就感到一陣陰風撲麵而來,滅了他手中的火把。他手下一個士卒大踏步走了出來,對著庸唐冷冷一笑“本司的人,你也敢動?”庸唐剛要開口嗬斥,那人就飄忽衝到了庸唐麵前,炸成了一堆血珠。庸唐雖然身披重甲未被血珠傷到,但隻聞到一股腥風,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庸唐落地之時,土中的忽然開始冒出騰騰血氣,就仿佛是有人把先前滲入土裡的血液都蒸了出來。濃鬱的血霧遮住了眾人的雙眼,等路黃泉回過神來的時候,四人早就都不見了身影。

路黃泉勃然大怒,正要下令緝拿,身後一人就已經把手輕輕地搭到了他的肩上“本司的人,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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