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獅王莊血戰盤龍嶺 右鬼司死祭摘星計_龍鬼破軍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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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獅王莊血戰盤龍嶺 右鬼司死祭摘星計(2 / 2)

路黃泉心下一驚,以他的功力而被人欺近身後卻渾然不知,對方的修為至少已經達到了窺玄境界甚至更高。當下變手為爪,一招金龍探爪向後掃去,卻落了個空。隨即感到手腕上一緊,身後那人用小擒拿手法繞上了他的手腕,隻需再輕輕一繞,立時就可以卸下他一條臂膀來。路黃泉順著身後那人之力飛身而起,卸去了手腕之上的壓力,順勢飛起一腿,直取身後那人的首級。攜帶剛猛無比的真氣的一腿正中身後那人的腦袋,可是對方卻在被擊中要害的一刹那化作了一陣黑煙瞬時消散。路黃泉一見到這股黑煙就勃然大怒,開口嗬斥“魂刀劊子手,你也敢背叛聖莊?”

“清除本司敗類,是本座的事,爾等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魂刀劊子手的話清清楚楚地路黃泉的耳中,可是路黃泉卻居然沒有辦法判斷對方說話的位置。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數裡之外發出。順著一陣清風才偶然飄到了路黃泉耳中一般,雜在雨聲之中,說話之人的位置,根本無從推斷。

此時一員雷豹衛偏將趕來,正要扶起庸唐,卻被怒氣正盛的路黃泉踹了個跟頭“不用管他,給本座搜山,絕對要把右鬼司這幾個混蛋找出來!”

盤龍嶺頂的雨勢絲毫不弱。一處山洞裡,一個身披朱紅袍,頭戴烏紗帽,麵色血紅的官吏正盤膝而坐,左手托著一尊龍形的青銅塑像,右手手執一支通體血紅的毛筆對著這尊雕像連連揮舞,口中念念有詞,頭頂凝聚著一團白色的水汽,卻仿佛被什麼力量限製住了一般久久不散。他的下手並排坐著四人,正是剛才死裡逃生的皮扇師爺一行。四人現在已經都沒了先前舉手虐殺王儉的逍遙霸氣,全都麵色焦慮地盯著血筆判官運功,卻又不敢開口說話。洞穴之外不斷有雷豹衛的探子走過,然而雙方竟都把對方視為無物,皮扇師爺等人並不對洞外人出手,而洞外之人也仿佛沒見到洞穴一般匆匆而過。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血筆判官頭上的白霧漸漸散去,而他手中龍像則泛起了一陣紫光,血筆判官終於呼出一口長氣。皮扇師爺等四人見狀,喜上眉梢,一起跪下“我等才能有限,竟使二哥作法之時分心出手相救,弱勢延誤了摘星大計,我等死有餘辜!”

血筆判官擺了擺手示意四人不必如此,忽然臉上血色一下褪儘,雙目直直盯著洞口。皮影師爺等回頭一看,一顆心也都瞬間涼了一半。隻見穴口黑煙彌漫,漸漸凝聚在一起,化為人形。那人中等身材,麵沉似水,雙目不怒自威,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緩步走入洞穴。皮扇師爺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哥你”

“你們的瞞天大法隻有小成,雖然能蒙蔽凡夫俗子,但難道還想瞞過本座不成?”來者雙目似電直逼五人,“想我等六人昔日義結金蘭出生入死,爾輩卻盜取本司秘寶叛逃,又以本司之名四處屠戮朝廷大員,不知給本司添了多少麻煩!此次爾等竟然謀殺當朝皇上親弟東王,便是本座也包庇不得你們!把東西拿來!”

皮扇師爺不知哪來的勇氣擋在來者麵前“大哥怎地全然不顧香火之情?”

來者勃然大怒,開口怒叱“爾等又可曾念過香火之情?爾等盜寶叛逃之時,可曾想過本司司主會被聖莊施以獅王天刑?爾等冒用本司之名謀害朝廷命官之時,可曾想過本司多少弟兄會被牽連下獄?爾等推行所謂的摘星大計之時,可曾想過本司怎生受左路軍刁難排擠?爾等殘殺本莊兄弟之時,又可曾想過本座要怎生麵對聖莊同僚?右鬼司待爾等不薄,爾等何苦做下如此!”

皮扇師爺長歎一口氣“如此種種,我等怎能不知。知此種種,我等怎能不痛!我等師出血海孤星門,本為奉命入鬼司之奸細,又怎會料到能遇到大哥這等義薄雲天的鬼司兄弟?奈何血海孤星門門規森嚴,我等不得不如此!我輩這些年來又何時不在忍受煎熬?我等望大哥看在昔日情麵上容我等從容發動摘星大計。了結此事之後,我等自隨大哥回去,在聖莊鬼司親自破腹抽皮,斷筋焚肉,碎骨瀝血,自散魂魄向這許多弟兄們賠罪!望大哥成全!”

皮扇師爺話音一落,五人在來者麵前一齊跪下,扣頭不起。

魂刀劊子手看著眼前此景,長嘯一聲,抖落了眼中淚水,顫聲說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非是大哥不念舊情。隻是此事實在乾係太大,大哥我非得拿回摘星龍尊不可!”說完伸手去拿血筆判官身邊仍然泛著紫光的龍尊。

“大哥定要如此,莫怪小弟無情!”骨棍衙役忽然跳起,揮舞著手中人骨水火棍朝著魂刀劊子手砸去。後者伸手輕輕一握,就把足有千斤之重的人骨水火棍握在手中,往回一揮,就把骨棍衙役的兩條腿打得稀爛,摔倒在地。筋鏈獄卒抬手甩出人筋鎖魂鏈,勢如遊龍般直撲魂刀劊子手麵門,魂刀劊子手把手一抹,又把人筋鎖魂鏈輕鬆抓在了手裡,順勢一甩把筋鏈獄卒綁了起來。皮扇師爺打開了手中的人皮逍遙扇,揮舞了一下,從中飛出幾道人皮鬼影撲向了魂刀劊子手,與此同時肉羹大廚右手提起大碗向著魂刀劊子手當頭罩落,左手則運起著肉換形功夫打向對方腰眼。魂刀劊子手冷哼一聲,運真氣震碎了人皮鬼影,伸手奪過人皮逍遙扇,轉瞬間連打四下打斷了皮影師爺四肢骨骼。同時回手一扣,把肉羹大廚手中布滿劇毒的碗扣回了他自己的臉上,肉羹大廚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血筆判官長嘯一聲,滿臉血紅,提起人血朱玉筆往魂刀劊子手臉上點去,後者抬起右掌手往血筆判官手腕上砸去。血筆判官在半路忽然變招,血筆斜掠,從旁邊畫了個圈繞過了劊子手的右臂,點向其左肩。

劊子手右掌已在外門,一時不及收回,急忙側身躲過了這一擊,然而肩膀卻仍覺得一涼,原來衣服被血筆掃到的部分已然化為霧氣憑空消失。血筆判官一擊不中,把血筆從右手交到左手,反手往劊子手右腰點去,劊子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柄短棍,格開了這一擊。血筆判官連退幾步,看到魂刀劊子手手中的短棍時,臉色忽然一變“想不到相隔十年再次看到這柄人魂鬼頭刀的時候,他的目標竟會是我。”

魂刀劊子手手中的短棍雖是黃銅打製,卻色作漆黑,隻有短棍一頭有一尊鑲有金線的一隻獠牙外露的惡鬼,與其說是一柄鬼頭刀,更像是一個卸下來的刀柄。血筆判官忽然運足中氣,臉色一紅一白地變換了十二次,同時山洞外的血水一道道飛入了洞中,凝聚在人血朱玉筆的筆尖之上。

血筆判官筆走龍蛇,使出成名絕技血筆成真,在空中劃出諸般妖魔法相,一個個凝聚成實體,衝向了魂刀劊子手。魂刀劊子手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鬼頭刀柄一揮,從惡鬼的嘴中就吐出了一柄鬼氣森森的刀身。魂刀劊子手借由人魂鬼頭刀外放的純陰真氣與諸路魔鬼略一觸碰,後者便紛紛化為一陣陣血霧消散。

魂刀劊子手借機搶上,用鬼頭刀在血筆判官右腕上一劃而過,雖然不見一絲鮮血,血筆判官卻已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當啷一聲把人血朱玉筆落在了地上。魂刀劊子手收起了人魂鬼頭刀,彎腰撿起了龍尊,卻聽見洞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路黃泉、俞潤帶著左軍北場好手和雷豹衛不知何時已然趕到了洞外。

“魂刀劊子手,給本座把你手上的摘星龍尊留下!”路黃泉先前受了一肚子的氣,好不容易跟著血筆判官召集的血水追到了此處,見到魂刀劊子手便儘數發泄了出來。

“此龍尊乃是本司秘寶,被本司叛徒盜取,現在本座已經收拾了叛徒,這龍尊自然也得由本座帶回本司總部。”魂刀劊子手冷冷回答,完全將路黃泉視為無物。

“放肆!本座奉莊主之命配合北緝事廠擒拿右鬼司皮扇師爺一乾妖人,龍尊這麼要緊的證物自然要由本座帶走!”

“哼!本司的人,本司的龍尊,你要是有本事,自己來本座手上搶下便是了。”

“大膽!你想要違抗莊主之命嗎!”路黃泉火氣上湧,搶上一步,雙手微微顫動,顯然已經隨時準備出手。可是他還沒動手,身旁就有一人展開如鬼似魅的身法衝到了魂刀劊子手麵前去搶奪龍尊,正是北緝事廠督主俞潤。魂刀劊子手顯然也沒料到這個裝腔作勢的死太監居然會是個修真境界的武林高手,情急之下來不及抽出人魂鬼頭刀,隻能憑一隻肉掌和俞潤鬥了起來。

路黃泉雖然對魂刀劊子手心中有氣,然而見俞潤擅自對獅王莊同僚出手畢竟略感不滿,乾咳了一聲“督主,此是本莊家務事,請讓在下——”路黃泉話音尚未落地,俞潤便尖聲叫道“路副軍快來助陣,若是跑了這個妖人在聖上和貴莊莊主麵前可都不好交代了!”

“督主,你這——”路黃泉聽到俞潤的命令不免心中更增不喜,正要開口製止卻又被俞潤打斷“眾人聽令北緝事廠奉詔捉拿殺害東王的鬼司逆賊五人,奪取摘星龍尊。這廝與五妖人乃一丘之貉,膽敢阻攔者就是阻撓聖意,都給雜家一並拿下了!”俞潤命令一下,雷豹衛便擺出了衝鋒的陣型,幾個武功較高的北場番子也加入了戰團合鬥魂刀劊子手。

路黃泉看了看身後殺氣騰騰的雷豹衛,強忍怒氣抽出了腰間寶劍直取魂刀劊子手。魂刀劊子手雖然武藝精湛,奈何一隻手裡還提著摘星龍尊,單憑一隻肉掌怎是這許多高手的對手?不得已隻得把摘星龍尊向外一拋,借機化為了一陣黑煙,消散而去。

俞潤跳出戰團,抬手就把還泛著紫光的摘星龍尊抓在了手裡,後搓數步穩穩站定。路黃泉眉頭一緊,搶上兩步,開口說道“督主,這龍尊還請交還本莊。”

俞潤冷冷一笑,把手一揮,十幾名北場番子擋在了兩人之間,手握刀柄,顯然隻需俞潤一聲令下便會上前將路黃泉亂刀分屍。數個左路軍好手亦不甘示弱,前前後後護定了那路黃泉,怒目相對。

路黃泉掃了眼兩邊殺氣陣陣的雷豹衛及北場番子,心中又驚又怒,暗地運起真氣聚於右掌,隻等俞潤發難便儘全力發動絕技幽冥黃泉掌力求與其同歸於儘。俞潤卻絲毫不忙,陰陽怪氣說道“路副軍,雜家無意與爾為敵,隻是這五個妖人與龍尊關係甚大,聖上親命捉拿。雜家須得親自審問過後方可交還妖人龍尊。”

俞潤說罷,便抬手做了個手勢示意路黃泉出洞。路黃泉權衡再三,一振長袖,轉身帶著左路軍好手怫然離去,步入了洞外急雨之中。說來也怪,這雨下的固然緊,路黃泉身上長衫竟絲毫不濕,雨點落在路黃泉身上之時卻仿佛被烈火炙烤一般瞬間化為陣陣水汽。路黃泉前腳剛走,俞潤便令北場番子儘數出洞如一道人牆般封閉了洞口,隻留下自己及血筆判官六人。

前後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洞外的路黃泉隻是盤腿坐在雷豹衛及北場番子之間閉目養神,除了身上陣陣騰起的水汽,誰也看不出他此時內心的波動。突然間路黃泉雙目一睜,渾身煞氣暴漲,炯炯目光直逼洞口的北場番子。

俞潤分開眾人,緩步從洞內走出,其相貌變化之大不禁令所有人嚇了一跳。俞潤原本雖則略顯蒼老,然而現在的俞潤卻有如一具骷髏,眼窩深陷,麵色蠟黃,仿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衰老了數十歲一般。俞潤將一隻乾枯的手臂微微一擺,示意路黃泉入洞,後者輕哼一聲,雙足一蹬,翻過北場番子頭頂躍入洞內。洞中深處一片儘是黑暗,更無一絲聲響。

路黃泉晃亮了手中火折點燃了火把,卻被麵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隻見右鬼司五人圍成一圈坐著,卻有六道黑血聚向他們正中的摘星龍尊。路黃泉上前一摸,五人早已都沒了呼吸。路黃泉吃了一驚,正要拿起摘星龍尊去尋俞潤問個究竟,背後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搖曳的火光下,俞潤的麵龐更加顯得陰森恐怖,宛如鬼魅。

“路副軍一定有很多話想問雜家。”俞潤陰測測一笑,“不過雜家卻想問路副軍,對於血海孤星門,可有所了解?”

“血海孤星門乃是朝廷和本莊的頭號死仇,一眾妖人已然負隅頑抗了數百年,卻始終盤踞在帝國內部為非作歹蠱惑良民。此次這五個妖人便是血海孤星門下。”路黃泉對俞潤這版盤問稚子一般的口吻更增不滿,隨口應道。

“然而不然,路副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俞潤淡然一笑,“血海孤星門分為四宗,飲血宗精通武技,苦海宗以智取勝,孤峰宗博采百家,耀星宗則法術通神。”

“那又如何?”路黃泉雙眉一挑。

“飲血宗祖師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花家當主花迷蹤,其時花家號稱劍拳騎射四絕,卻遭到朝廷捕殺慘遭滅門。花迷蹤於是閉關十年,悟出飲血劍法,糾結江湖亡命,首創飲血宗,立誓殺儘天下朝廷爪牙。苦海宗係少林高僧苦海大師所創,昔日苦海大師兩名愛徒入朝為官遭同僚排擠冤死,苦海禪師一怒之下入京尋仇卻發現帝都之下守備森嚴,饒是他一身武功也難以行動一步。不得已下苦海禪師廢去全身武功,自毀容貌,扮作仆者隱忍數年終於混入仇人府中同歸於儘。其傳人精通謀策定計,喬裝易容之術,為紀念苦海堅忍,組建苦海宗立誓殺儘天下貪官,後來被飲血宗掌門欣賞,遂並為血海門。”俞潤緩緩說來,“孤峰宗乃是四宗中唯一以首字入名之門派,係鬼穀子傳人,每代雖然隻傳一名弟子,然其卻必定三教九流各門各派所學無一不通無一不曉。而耀星宗則收留了不少江湖術士,原本依附於孤峰宗掌門麾下,現在也成為了血海孤星門的術流依靠。路副軍,你覺得這四宗裡,哪一宗最是厲害?”

“那又怎樣?本座須不是來聽你講說掌故,隻要剿滅妖人便是了!”路黃泉早有八分不耐煩,“管他哪宗,本座都要叫他有來無回!”

俞潤卻仿佛沒感受到路黃泉的憤怒一般,隻是慘然一笑,自顧說道“飲血宗忒魯莽,孤峰宗太勢弱,耀星宗過閒散,想來還是苦海宗最是高明。”

“嗯?”路黃泉也感覺出了一絲不對,手伸向了劍柄。

“路副軍還沒看出來麼?這五人乃是本門耀星宗弟子,而雜家,則是苦海宗傳人!”

五日後,兩封隻有八個字的急報被分彆千裡加急送到了獅王莊莊主獅天鎮和天朝皇帝姚伯光手中

山搖地動,龍騰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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