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智雲龍巧設激將法 莽任萌大鬨留守府_龍鬼破軍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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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智雲龍巧設激將法 莽任萌大鬨留守府(1 / 1)

龍鬼破軍傳!

詩雲

兵去人歸日,花開雪霽天。

川原荒宿草,墟落動新煙。

困鼠鳴虛壁,饑烏啄廢田。

似聞人語聲,縣吏已催錢。

這世間最傷民力的,便是戰爭一事。且不論那殺得屍橫遍野之時叫多少兵丁罹難,隻說兵戈已畢之後,府庫破費,屍體橫野,瘟疫橫行,更兼農業荒廢,田園荒蕪,百姓家家戶戶不得餘糧。便是那鼠類、烏鴉之流,亦難以飽食,何況人哉?是以老子曰大軍之後,必有凶年。當此之時,縱不開倉賑民,亦當輕徭薄稅,以安百姓,以複民生,如漢時文景故事也。若當此百姓流離之時,更有一班貪官汙吏要去奪他最後的那些口食,豈能不應著那“官逼民反”一句?

且說這褚天劍當時接到了建業留守阮浚急報,稱說被那反賊餘黨雲龍大鬨了建業,搶走了沈米凡。褚天劍大怒,急令人探聽備細。

原來昔日四凶亂後,濤鐵甥女沈米凡來投符剩文之時,便是雲龍迎送,當時雲龍便見那沈米凡十分姿色,心中動意。沈米凡見雲龍相貌堂堂,亦數矚目留意,雲龍見在眼中,隻因自身職位低微,未敢開口。而後符剩文閱軍之時,沈米凡瞧見雲龍武藝非凡,芳心大悅,譴人與雲龍私通款曲,約往府後一見,遂私定終生。雲龍大喜,乃為誓曰“若此生不以小姐為念時,教雲龍眾叛親離,死於炮火之下。”

後來雲龍突圍送信之際,請符剩文賜婚,符剩文雖然一時許之,卻並無此意。建業城破之時,雲龍領著柴桑一支軍馬來接應符剩文,恰逢符剩文兵敗而逃,便率軍攔住官軍追兵,大殺了一陣,陣斬了那新降反將絨裡。終因寡不敵眾,率軍退回柴桑時,周轟星已然棄城而走。

雲龍沒奈何,隻得就地遣散了眾軍,自家卻是掛念沈米凡,妝作農夫,夾在難民之中混入了建業。卻見到符剩文府前密密麻麻列著無數軍士,不敢靠近,隻在旁邊住下。連日卻聽得褚天劍滿城搜尋沈米凡,雲龍不知沈米凡已被葷頓劫走,隻道失陷於亂兵之中,不由得心下驚懼。

後來聞得全景明擒來符剩文時,雲龍有心去救,計議尚自未定,符剩文卻已然為褚天劍所殺,便隻得罷了,依先在城中住下。雲龍待到朝廷大軍撤走多日,再去沈米凡居所哨探時,都隻說先前那宰相傅程鵬差了員大將取走了。又打探了數日,也不知再有消息,隻得收拾行裝,指望尋上大都去,雖然不能敵得當朝宰相,總要見著一麵才好。

也是合該有事,此日正在道上走時,卻聽得吵鬨之聲。捱過去看時,原來是個長大漢子在和三四個留守府中的兵衛放對。雲龍定睛看那人時,但見

雙眉剔豎,兩目晶瑩。腮邊倦結淡紅須,耳後蓬鬆長短發。疙瘩臉橫生怪肉,邋遢嘴露出獠牙。粗豪氣質,渾如生鐵團成;狡悍身材,卻似頑銅鑄就。師從如龍金銀棍,行事常莽由真性。好個一條剛直漢,須知不是等閒人。

卻認得這漢子乃是全景明次徒任萌,昔日全景明擒得符剩文往城中誇耀之時雲龍倒也見過。卻是聽聞此人因感染風寒,未曾朝京。此時喝醉了酒,不知為何卻來留守府鬨事。那任萌手起拳落,早把一個兵衛打翻在地,其餘幾個害怕他勇猛,不敢上前,隻團團圍住。雲龍心下見機,大步向前,從後一把抱住任萌,口中喊道“任大哥,如何卻在這裡廝鬨!”

雲龍向兵衛賠了禮道“任大哥今日多灌了幾杯黃湯,無意得罪,還希望諸位看在全教師的麵子上不要計較。”口上說著,手下卻用小擒拿手扣住了任萌,也不管他如何,拉著便往人叢外走。拖到旁邊一處僻靜茶館,雲龍令茶博士沏了濃濃一壺醒酒茶,灌下任萌肚去。

任萌酒略醒,想起前事不禁後怕,當時翻下椅來,納頭便拜。雲龍連忙扶起,卻聽那任萌說道“若非仁兄古道熱腸,仗義相解,小弟今日倒難收場。”雲龍嗬嗬笑道“任大哥不必多禮,小弟乃是襄陽人氏,蒙全教頭曾點播過幾路棍法,是以今日認得任大哥,卻來幫襯。卻不知任大哥與那大人們卻有甚麼過不去,惹動留守府近衛?”

任萌呸的一聲,把一口濃痰啐在地上,罵道“仁兄不知,昔日俺師傅擒得了那匪首符剩文,押上建業來,多受這褚天劍欺侮,卻喜有個葷頓先鋒能做好人,才免了許多氣惱。豈知那葷頓先鋒為是陪著俺師傅,卻被褚天劍那廝闖入帳中搶了一個女子,如今寄在這留守阮浚處。俺師傅過意不去,令俺假作風寒,留在城中,俟機打探這女子消息。沒想小弟今日貪嘴,多喝了兩碗,激發了胸中之情來,卻險些誤了大事。”

雲龍聽在心裡,又驚又怒,自是暗暗計較,仍生怕有差,卻問“任大哥可知這女子是何來曆?”

任萌道“俺也不知,隻聽人說好像原本也是那葷先鋒在城內掠來的,似還是那匪首符剩文的什麼義女。”

雲龍心中暗喜,卻不覺把這手中茶碗捏得粉碎,急忙佯怒道“這阮浚原來這等可惡,我卻不知。任大哥,小弟得蒙全教頭指點槍棒,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今日師門有用,小弟怎可袖手旁觀!任大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

那任萌本是個莽夫,當時聽得此話,哪裡按奈得住,一掌把桌子拍做兩段,喝到“足下與俺師傅不過數日恩情,尚且如此重義,俺深受師恩十數年,豈能碌碌無為,退居仁兄之後!”

雲龍見滿座之人儘把頭望向兩人,急忙道“此處耳目眾多,任大哥噤聲!”正拉著任萌出去,卻聽得街上吵鬨之聲,兩人出去看時,卻是一支鐵甲騎兵開過,隨後跟著許多輕甲兵士,隻管四處劫掠,把一眾街市之人趕得亂跑。

雲龍兩人挨在人叢裡問時,卻有個老者說道“兩位原來不知。如今皇上要檢閱討賊大軍,上頭持了兵符,連夜趕來建業,教把精壯兵馬點起,立時北上洛陽會和。那精銳軍馬還好,反是那不入選的雜牌軍,及原屬反賊的降軍,倒是最無軍紀。這許多軍中將佐,每日隻知百姓,哪裡卻會約束兵馬。借準備糧草輜重為由,隻管縱部下四處騷擾百姓。”

雲龍聽罷大喜,急扯著任萌到了一處小巷之中,說道“此正是天助我也!任大哥若是果然想要為師門出力,小弟卻有一計,管教這阮浚手足無措,也出了全教頭心中這口惡氣,才見得我等孝順。”

任萌聽了大喜,忙問其計。雲龍說道隻需如此如此,必可成事,聽得任萌大喜。此時任萌卻才省起一事,忙問道“俺與仁兄說了半日,卻未曾請教姓名?”雲龍笑道“小弟姓胡,名大。”說話的,為何這雲龍卻自稱胡大?原來雲龍自知前番突圍送信,必為官軍通緝,不敢輕易透露真實名姓。隻因是羌胡人氏,便自稱姓胡。兩人當時定下了計策,約定明夜大軍出發了便去行事,各自回頭準備,一日無話。

卻說那夜阮浚正在留守府中夜讀,忽然聽見府門口喧嚷之聲,早有家丁來報,說道門口一群災民吵鬨不已,直要搶入來見阮大人。阮浚大怒,急忙到門口去看時,早見數十個百姓紛紛攘攘,衝擊侍衛,口中隻說要見阮大人。眾人見了阮浚,更加紛擾,控訴軍隊壓榨百姓之事,要阮浚將為首軍官法辦。

眾言紛紛,阮浚卻是大怒道“我量你這等刁民俱是從賊亂黨,當時城破,依著本官意思,都是該死的罪犯。如今朝廷隆恩,赦爾等各自歸家,不究罪過,哪想爾等凶頑不改,又來留守府前鬨事!來人,給本官儘數趕出,再不走者,如反賊殘黨殺之!”

眾兵衛得令,大刀長戟向前,來驅趕這方百姓。這百姓之中卻有數個長大漢子,把住了兵衛在那裡爭執,四方卻湧出愈來愈多難民,都隻管口中嚷嚷著向前便擠。又有好事之人見了,四方奔走相告,不多時早有百餘人熙攘而前,那兵衛漸漸攔擋不住。阮浚知若不早加製止,必然釀成民變,有心調軍隊來擊殺亂民,卻被把住了府門,出去不得。

阮浚心下慌張,隻管喝令家丁精壯都上前阻攔,哪裡攔擋的住。卻見有一條長大漢子分開眾人而來,口中喊著“留守休慌,俺來助你!”阮浚心中一輕,急忙招呼那漢子近前,卻見那漢子大踏步而前,站到了兵衛麵前,砰的一拳早把為首一個侍衛打倒在地。阮浚大驚,那漢子卻一手揪過了阮浚,喝到“這等貪官汙吏,留之何益!”

一眾災民見那漢子動了手,群情激奮,你爭我搶,一時湧入這守備府中,隻管打砸。阮浚府中雖也有兵衛家丁,此時見阮浚被擒,本就亂作一團,哪裡是那上百亂民的對手?隻各自做鳥獸散了。

待眾人搶掠的夠了,那漢子卻阮浚丟在地上,召集眾人都來。阮浚隻道要殺自己,早唬得魂不附體,渾身猶如篩糠一般抖個不住。說話的,這漢子是誰?原來正是任萌。兩人先煽動了亂民,此時再借機撞入府來,卻讓雲龍趁亂救出沈米凡來,是為瞞天過海之計也。

那任萌召集了災民,問阮浚道“你這狗官,可都知罪?”阮浚嚇得話也說不得,隻管抱頭顫抖。任萌把阮浚一腳踢倒在地,罵道“你這狗官,若是速速將自來搜刮的民脂民膏儘數歸還百姓,還能留你一條狗命,不然立時教你身首異處!”

阮浚連連叩首,顫聲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府中財物都獻與大俠,隻求大俠高抬貴手,放下官一條生路。”

任萌將阮浚拴在了庭柱之上,自家混在難民之中,鑽出府去了,卻去秦淮河邊約定之處等待雲龍取齊,直等了一個更次,哪裡卻等得到?任萌此時方知被雲龍所欺,勃然大怒,自思阮浚一旦得衛兵所救,自家必然被通緝,不敢回城,隻得往深山裡舊時居所躲避去了。

卻說雲龍當時趁亂潛入後府,殺散了侍衛,接著了沈米凡。兩人相見,不勝歡喜,不及細敘彆情,急忙出了府衙,混在亂民之中往城外便走。

哪知那日城內守軍得知留守府有變,急忙調遣兵馬四處鎮壓亂民。雲龍兩人堪堪走到北門,身後兵馬趕來,眾人都要急急出城,你推我搡,竟又與沈米凡在人叢之中失落了。

雲龍到得城外,往來尋覓不見沈米凡,心下焦慮,隻道其被眾人推搡,沒能出城,急忙折回去尋覓,哪裡卻能找到?原來這沈米凡隨著人潮出城,不見雲龍,心下驚慌,四下覓路而走,又不識路徑,看看天色漸明,卻在小道之上撞到了一個光頭和尚。有道是方出狼窩,又入虎口。畢竟這和尚是誰,還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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