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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鬼破軍傳!

詩雲

蒼莽寒空遠色愁,嗚嗚戍角上高樓。

吳姬怨思吹雙管,燕客悲歌彆五侯。

千裡關山邊草暮,一星烽火朔雲秋。

夜來霜重西風起,隴水無聲凍不流。

且說當時黃家道與左路軍在那長安城下對峙了數月,到了三月間尚未分勝負。黃家道起初帶了七萬大軍而來,此時已然隻餘四萬不足,而左路軍仍有六萬多大軍屯於長安城下,日夜攻打。饒是長安城堅固無比,此時也早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

黃家道喚眾將來道“我等在西涼厲兵秣馬許久,方才勤王討逆,往洛陽殺去。長安乃是一路頭一座大城,便在此陷入苦戰。縱使得勝,往後還有兩關一城,怎能殺到洛陽之下?明日且休要守城,待我自領一支軍馬向外衝突。若是能得勝最好,縱使不勝,也可爭出一天時間修補長安城池,以備再戰。”

眾將轟然稱是,各去準備。次日那路黃泉領著左路軍兵馬依先前來攻打城池,黃家道卻令家將黃隆與長子黃勝德領軍守城,自家帶了精銳騎兵,開城突出。那城外兵馬見黃家道累月不出,不料他竟會殺將出來,猝不及防。黃家道一馬當先,那西涼精騎又是精心訓練的槍兵猛將,在那左路軍陣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那裡左路軍軍主路黃泉在將台上看得分明,這黃家道果然英雄。但見

戴一頂吞龍頭,撒青纓,珠閃爍爛銀盔。披一副損槍尖,壞箭頭,襯香綿熟鋼甲。穿一領繡牡丹,盤蟒龍,圈金線降紅袍。係一條稱狼腰,宜虎體,嵌七寶麒麟帶。著一雙起三尖,海獸皮,倒雲根虎尾靴。彎一張虎筋弦,龍鱗麵,生鐵胎六鈞弓。攢一壺雕鷹翎,鐵木杆,透唐猊鑿子箭。使一杆欺林衝,賽張飛,透人心丈八矛。懸一柄勝石寶,斬鬼神,能劈風淒月刀。駛一匹負千斤,似烏雲,慣衝陣墨麒麟。

路黃泉見了黃家道,暗暗讚道“此人身為天朝大將軍,果然頗為不同凡響。看他那一杆丈八蛇矛,甚至還在神水堂主陳波之上。若是任著他來,不出一盞茶時分我軍必亂。且待我親自去會會他!”當時激起那路黃泉心中傲氣,點起了親信兵馬,便來與黃家道交戰。這黃家道正在領軍衝突,忽然聽得麵前一聲炮響,便見路黃泉引一支軍馬從斜裡插出,攔在麵前。怎見得路黃泉英雄?但見

戴一頂雙鳳翅,鑲明珠,龍撲獸獅子盔。披一副鈍快刀,折利劍,嵌梅花狻猊甲。穿一領繡金獅,襯錦繡,辟凡塵白羅袍。係一條棲獬豸,飛雙鳳,鑲美玉獅蠻帶。著一雙嵌金釘,斑豹皮,繡雲霞鷹爪靴。彎一張雀畫麵,龍角靶,紫綜繡丸木弓。攢一壺鳳尾翎,銅蛇鋒,射猛虎飛鳧箭。橫一把撒朱纓,龍吞頭,偃月樣三停刀。懸一條爛銀杆,四方棱,賽金光劈楞簡。騎一匹高八尺,如赤炭,行千裡胭脂馬。

當時兩將陣前打了個照麵,都暗讚一聲,黃家道喝道“我與你獅王莊無冤無仇,何故相攻?”那路黃泉道“我譴利金堂助你擊退吐蕃,如何自此杳無音訊?分明是你這廝恩將仇報!”黃家道大怒,兩人舞起兵器殺在一處。怎見得那一場好殺?但見

一個是天朝涼王,統領十萬雄兵大將軍;一個是聖莊軍主,坐鎮左路軍營都統率。西涼王,手執鐵脊丈八矛,坐騎登雲墨麒麟,賽過燕人張飛重生;總軍主,舞動青龍偃月刀,催開赤炭胭脂馬,如同武聖關公再世。丈八矛起,使一招巨蟒出洞,直衝心口;偃月刀落,挽一個蒼龍破空,單取首級。今日長安堅城下,再現當年古城邊。

當時兩人乒乒乓乓鬥了百餘合,尚自不分勝負,兩邊的兵士都看得呆了。黃家道久戰不勝,心下暗暗焦躁起來“我領兵突出,本意貫穿敵陣。如今在此被他攔住,若不速戰速決,大軍圍上,豈有生理?”當下賣個破綻回馬便走,卻拔了那柄淒月寶刀在手,賺得路黃泉來趕,翻身一刀砍下。

那路黃泉眼見刀光一閃,卻覺得一股殺氣逼得寒毛直豎,情知此刀絕非凡兵,不敢格擋,急忙仰身躲過,那刀卻擦著路黃泉麵門而過。黃家道仗著刀利,這招回馬刀不知送了多少英雄,眼見路黃泉竟能躲過,也是一驚。

黃家道卻將手腕一扭,那刀便在半空中轉過了方向,仍是朝著路黃泉砍去。路黃泉身子後仰,已然躲避不得,眼見得便要被一刀兩斷。他不及將佩劍出鞘,直接拉過來墊在身前。隻聽得一聲脆響,路黃泉佩劍劍鞘被淒月刀劈作兩段,那刀卻是順著劍身滑開。路黃泉急忙閃身,避開了黃家道刀勢。

路黃泉死裡逃生,喘息未定,卻把手中寶劍指著黃家道道“你這狗賊,縱然暗刀傷人,豈能動本座一根汗毛?”黃家道此招還從未失手,此時眯著眼,卻打量路黃泉道“你這寶劍也非凡品,竟能擋得住我一刀。”看那路黃泉手中劍時,劍莖乃是黃銅打製,劍格乃是一隻四角蛟龍,劍蠟上刻有蛟螭紋飾,鋒鍔尖利,寒光四射,攝人眼目,不可逼視。

黃家道也熟知天下名兵,一見之下登時了然,讚道“此劍劍柄平平無奇,收在鞘中如同凡品。然而一旦出鞘之後,寒芒四起,殺意衝天。故此劍不出鞘則隱於市野,若出鞘則必須見血。當年西漢初年淮陰侯兵仙韓信所配,即是此劍。劍乃戰陣神蛟,而隱於鞘中,是謂潛蛟。久聞獅王莊左路軍執掌兩柄神劍,一曰鎮嶽,二曰潛蛟。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路黃泉將手中潛蛟劍一抖,登時將已被黃家道劈碎的劍鞘抖落,冷冷說道“既然知道此劍出鞘必飲人血,便請大將軍來喂劍!”黃家道仰天笑道“潛蛟固然是天下名劍,然而本將軍手上這柄淒月寶刀,乃是刀中之王,隻怕路軍主隻能用自己的血來喂劍了!”路黃泉大怒,將那偃月刀插在地下,飛身而起,挺劍直取黃家道,黃家道急忙揮刀格開。

當時黃家道看見四周左路軍漸漸聚集,生怕久戰有失,急令麾下兵馬退回城中。路黃泉也不追趕,隻是纏住了黃家道廝殺。那黃家道乃是祖傳的刀法,招招淩厲,殺機四伏。路黃泉身為獅王莊的總軍主,與副莊主平起平坐,自然也非尋常之輩,絲毫不懼。兩人刀劍相交,又鬥了數十合,仍是不分勝負。黃家道看看屬下已然儘退,卻把淒月刀當頭直劈,趁著路黃泉格擋之時撥轉了馬頭,回身一刀將身後幾個左路軍兵士砍做兩斷。黃家道提起了丈八蛇矛,刀矛齊出,催馬便走。那夥軍士待要阻攔時,卻被黃家道如砍瓜切菜一般都殺了,直衝回城去。

路黃泉急忙策馬追趕,卻奈何不得黃家道馬快,隻得罷了。卻原來昔日黃家道在宜陽數敗雲龍,卻是為了雲龍那匹驌驦玉獅子馬快,始終被他逃脫。黃家道自去西涼以後,便四處尋覓要能趕上驌驦玉獅子的名馬,卻是那花拉子模國主在極西之地覓得了這匹登雲墨麒麟獻給黃家道。這登雲墨麒麟渾身烏黑,並無一根雜毛,據傳與昔日大商朝聞太師聞仲所騎的墨麒麟乃是同種。此時黃家道催開了登雲墨麒麟,猶如狂風卷烏雲一般去了,路黃泉哪裡追趕得上?眼見軍士廝殺勞累,隻得權且罷戰,收兵回營去了。

當時黃家道退回城中,眼見難以突出,隻得令屬下加緊守城。任由路黃泉在城下如何挑戰,隻是堅守不出。路黃泉連日攻打不下,好生懊惱,卻有那姚子萌令來隨行的泰富說道“某今日細觀長安附近兵馬形式,頗有所得。黃家道將兵馬分作兩股,主力大軍約有兩萬五千,屯紮在長安城中。又有那花拉子模隨來助戰的兵馬萬餘,屯在鹹陽城中。渭水自西而東,這鹹陽與長安兩座帝都恰好一北一南隔河相望。某略通兵陰陽之法,認得此是二龍爭前之陣。”

路黃泉雙眉一挑,問道“本座執掌左路軍已久,讀儘天下兵書,未曾見此二龍爭前之陣。”泰富說道“這二龍爭前之陣,若布起來十分繁瑣,故此鮮有記載。此鹹陽與長安兩麵成犄角之勢,我等攻長安,則鹹陽兵馬轉瞬可下高陵。若攻鹹陽,則長安兵馬半日可至臨潼。且中有渭水阻隔,難相救應。”路黃泉說道“此事本座早知,故將兵馬分做兩起,將渭水南北兩岸儘數守住。”

泰富道“然而所謂兵分則弱。我等兵馬不下黃家道兩倍,然而一分之下,隻得各自為戰,故鹹陽、長安皆不得下。黃家道兵馬屯住鹹陽、長安,將大軍煞氣引動兩座帝都之中龍氣,順渭水而下,故曰二龍爭前。我等屯兵臨潼關下遊,兵馬日夜受龍氣所衝,被他衝動了軍氣陣腳,故難得勝。”路黃泉道“那麼依著先生看來,該當如何應敵?”泰富嗬嗬笑道“不瞞路軍主,泰富不知。”

路黃泉大怒道“你膽敢戲耍本座麼?”泰富笑道“泰富不敢。隻是泰富雖然不知,軍中自然有人知曉。”路黃泉冷哼道“何人知曉?”話音未落,那陸焱轉將出來,插手稟道“陸某不才,頗通此道。”路黃泉道“那你可有良策禦敵?”

陸焱道“這二龍爭前之陣雖然厲害,卻有三處陣眼。臨潼關西南三十餘裡,有一霸橋鎮,麵朝灞水,背靠驪山。鹹陽東北五十裡,有一毗沙鎮,麵朝涇陽,背靠高陵。長安東北六十餘裡,有一渭橋鎮,乃是甘洢灞三水彙聚渭水之處。若將此三鎮連為三角之形,恰如一張漁網一般,將那鹹陽、長安與渭水包在其中。若是在此三處為戰,任他二龍爭前,卻是自投羅網,可破此陣。”

路黃泉聽了道“那黃家道如今堅守不出,如何能誘他來此交戰?”泰富道“這卻不難。黃家道一意西征,斷然不會止步長安。若是我等先退,黃家道必然銜尾急追。我等布下埋伏,卻可與他一戰。”路黃泉聽了,頷首道“此言不差,隻是臨潼關地勢險要,若是我等主動撤走,此戰又不勝,落到黃家道手裡,卻如送了他長安一座鐵門戶一般,再要奪回便難了。”

泰富道“我等在此僵持,也非良策。不如索性放手一搏,反倒大有勝機。況且若是臨潼關失守,我等尚有華山潼關天險可保無虞。”路黃泉道“兩位所言,果然不差。”

不說這裡左路軍暗暗籌備,隻說那裡黃家道見左路軍連日不來攻打,心中也好生奇怪,卻在帳中思忖,想這左路軍究竟有何奸計。卻聽得哨卒報來,說帳外有幾個奇裝異士求見。黃家道正苦無破路黃泉之策,沒情沒緒,便道“甚麼奇裝異士,定然是什麼江湖騙子,要來此處賺我酒肉,打發了便是,通報怎地?”

那衛卒卻道“回大將軍,那夥人非同小可,轉瞬間將我巡營兵馬放倒了大半,卻坐在軍門口,說道若是大將軍不見,便不令我等出入。”黃家道奇道“什麼人這等本事,竟有這等大的口氣。想來必是能人,若能請來助我破這路黃泉也好。”當下便令請入。

那夥人入來時,黃家道卻看得分明一個是鐵塔也似的大漢,渾身肌肉虯結,如同石塊一般。一個身披虎皮,滿臉橫肉的,卻是隱隱透出一股獸性。一個一襲白衣打扮的白麵書生,手中拿著一杆白帆,竟似個守孝的孝子。一個是身材瘦長,賊眉鼠目的漢子。那四人卻擁簇著一人進來,看那人時,手提一杆長槍,身著一副金光燦燦的鎧甲,背後又插著許多神兵利器。黃家道一見之下,便知他手中長槍,身上鎧甲,背後兵器都非凡品。黃家道急忙看那人麵目,卻見那人戴著一張金質麵具遮著,隻露雙目。黃家道對視之時,恍惚間竟覺得是戰神下凡,心神一顫。

黃家道收斂了心神,見了幾人,情知都是能人異士,急忙請坐。那五人不是彆個,正是木周、武不凡、麥一帆、邱義榮、雲龍五人,為了昔日東王之亂之事,特意來此想要打探些計較。黃家道不認識其餘四人,雲龍又遮了麵目,渾身裝束亦變,是以黃家道認不出來。說話的,這雲龍手執的這龍膽霸王槍乃是絕世神器,黃家道昔日在宜陽也曾見過,卻如何認不出?原來先前雲龍與黃家道戰時,用的那龍膽亮銀槍早被黃家道用淒月刀砍斷。後來火焚宜陽之時雲龍雖執新槍,然而乃是夜晚,看不分明,兩人又未曾交手,是以黃家道沒有注意到這杆神槍。

當時黃家道對著問道“這位看來也是一位猛將,何不以真麵目示人?”雲龍心中暗道“還不是為了你在此,故不得以真麵目示人。”心裡想著,口上卻道“末將天生相貌凶惡,不願見人。還請大將軍海涵。”當時五人向黃家道各通了名姓,雲龍卻用那胡大假名,黃家道也不起疑。黃家道問起五人來意,木周卻道“咱們都是那斬龍嶺邊上羌家寨的後人,近日要來尋訪從前事跡,卻不知大將軍可知道麼?”

眾人正在盤算如何緩緩將黃家道話套出來,不料木周這直性漢子竟張口便將來意告知,都是大驚。那黃家道聽了,也是一愣,說道“斬龍嶺羌家寨?這與本將軍又有何乾係?”雲龍眼見木周已將來意說出,隻得順水推舟道“我等前日去看時,見了無數兵馬屍骸在那裡,想著大將軍總管天下兵馬,或許知道未必。”

黃家道笑道“我升任大將軍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斬龍嶺卻在三十年前便再無人煙,本將軍如何知道?”黃家道話方出口,忽而轉念一想,旋即接道“然而三十年前,斬龍嶺的確是發生了一樁大事,不知幾位知道麼?”雲龍忙道“還請大將軍細言。”黃家道道“此事本將軍也知道的不詳細,不過當年那戰,隻有兩人活著回來。一個是雷豹衛指揮使庸唐,一個卻是那左路軍的路黃泉。如今庸唐已死,若要問此事,還得去找路黃泉。”

雲龍不意黃家道這等容易便說了出來,登時大喜,說道“多謝大將軍指點迷津!”黃家道卻把眉頭微蹙,說道“不過此事一向是左路軍的機密,幾位若是貿然去問,隻怕未必便能得知。”雲龍道“這一件,胡某自然會想辦法——”黃家道笑道“不過本將軍眼下正與那路黃泉兩家領兵交戰,不日便將決戰。本將軍已有計較,可將路黃泉擒來,若是幾位願意相助一臂之力,便讓諸位先來審問他如何?”

不是今日黃家道用一番言語請雲龍來戰路黃泉,管教千年百花穀中,番作血海沙場;萬世始皇陵中,化為修羅地獄。畢竟雲龍是否便助黃家道來戰路黃泉,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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