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_靈魂色彩:末日之匙_思兔閱讀 

第一章 噩夢(1 / 2)

靈魂色彩末日之匙!

“很好,非常好,又來了。”魏緣音嘴上罵罵咧咧地睜開眼。

眼前隻見一汪清池,一女子靜坐其中,白發下垂沒入水中,起伏如銀魚。

女子的臉與魏緣音相似,甚至連右眼下的淚痣也一模一樣,可那女子臉部線條卻更加簡練,帶來魏緣音也說不清的冷清感。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女子那近乎白色的虹膜,不知什麼原因,竟閃爍微光。

魏緣音走到池邊,她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一直被困在這無限循環的噩夢。為了結束這輪回,她嘗試過許多方法,但無論如何,隻要她眼一閉,還是會回到這個鬼地方。

眼前這女子,在魏緣音看來那是相當的熟,幾乎可以說是熟到礙眼。

那女子見魏緣音靠近,輕柔開口“吾已經”

“等了好久了!快點去為接下來做準備!是吧?”魏緣音急不可耐地接上剩下的台詞,她耳朵都起繭子了。

那女子倒也不氣,依舊不緊不慢“所以,你還是沒有準備。”

魏緣音長歎擺手“這就是個夢你知道吧?唉,我和你說個什麼勁兒啊,我在和夢裡的家夥解釋啥啊,該去看看醫生了。”

魏緣音轉身要走,腳卻不知被什麼東西一勾,引得一個踉蹌。

“今次吾還是照例提醒,”那女子稍抬頭顱道,“你應當做準備了。”

魏緣音瞄了一圈,並沒有找到絆她的東西,雙手掩麵“哎我在乾什麼,這就是個夢啊。”

“你真的應當認真聽一聽。”那女子微閉雙眼,昂起頭顱喃喃到。

魏緣音抬起頭,喃喃到“末日?這說出去誰信啊?你信嗎?啊不對,你肯定信,畢竟就是你說的啊!”

女子搖搖頭“唉,冥頑不靈。罷了罷了,彆忘了今天的流星雨,這時候出去應該剛剛好,你曾說過非常想看。”

魏緣音騰地一下從床上撐起,使勁甩甩頭,用還迷糊的眼睛向窗外瞟去。

風吹得眼睛有點乾澀。

沒有,什麼都沒有看見,除了她曾經呆的福利院還有點零星的光,什麼都沒有。

她將視線收回自己窄小的房間,人逢暑假正熱得心煩,還老有些嗡嗡聲作擾,小床旁邊窗半掩。頭頂那個老電風扇正轉得有氣無力,屋子裡本就混濁的空氣被攪得更加悶熱,還混雜著蚊香的味兒,直衝腦門。

“啊,我是傻了吧,還真信了?”魏緣音垂下頭,順手合攏窗,“不過,要是真的有流星雨,我倒的確非常想看看。”

魏緣音晃晃腦袋“又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啊,睡了睡了,明天還得上班呢!”她把身上被子移開,隻留一角遮住肚子。

這窗開吧,又總有些長翅膀的小混球要來叨擾幾句,不開吧,這屋子裡和蒸籠沒什麼區彆,沒準明天一早就給人悶熟咯,真煩。

魏緣音半夢半醒迷糊之際,一道流光閃過,她眼睛瞪開,甩開被子,蹬著個拖鞋就衝到窗前,將兩葉玻璃窗推得砰的一聲。

深藍的絨布上劃過幾道白絲,從看不見的地方拖曳著長尾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魏緣音眼裡倒映著星星的光“居然,是真的?”

夜幕重歸黑暗。她還站在窗前糾結“是巧合嗎?……雖然挺希望是真的啦,但是這個概率也太低了吧?果然就是累出幻覺了吧?!”

在工作的催促下,她回到床上,不知道多少次翻身後終於入眠。

第二天,她在鬨鈴聲中緩緩起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覺得渾身疲倦“啊!不想動啊,要不,乾脆放棄這次暑假工算了?不行啊,我還不想喝西北風,起來起來,一天兩天的,再這樣賴床,遲早完蛋!”

起床、穿衣服、漱口、洗臉,機械地咽下早餐。木著個腦袋坐公交車前往工作地點。

盤子來,碟子去,雜七雜八的事叮叮當當摞了一長條。稀裡糊塗也不知道忙了個啥,這一天就隻剩個尾巴。

魏緣音整理好東西,掃了一眼鏡子,雖然知道大概也就那樣,但是每次路過還是會情不自禁瞟上一眼,然後中二地感歎一番自己長的真帥,尤其是那個淚痣,這要擱小說裡起碼是個有頭有臉的大角色。

“嗯?”魏緣音把背上背包,“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回事?”

鏡子中的自己看著有點不對勁,可偏偏一時半會又看不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就像鞋子裡進了石子一樣彆扭。

魏緣音伸手觸摸,平滑的鏡麵與往常無異“奇怪?”

正疑惑,鏡裡人像突然咧嘴,嚇得魏緣音一激靈,直接給蹦到一米開外。

“哈哈,看你這個樣子,真有趣!”鏡中映像逐漸變化,成了讓魏緣音頭疼的模樣。

“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要不掛個號吧。”魏緣音小聲嘀咕,裝模作樣整理整理衣領,佯裝正常向店外走去。

背後那個令人頭疼聲音還在繼續“哎!你這人,總是不聽!吾可以證明……”

那聲音就那麼被路上的風兒卷去,隱藏在一次又一次的過往。

回到家,魏緣音把鞋一蹬,背包一丟,直奔臥室。

“炸土豆真香!但是這樣一算,好像會超支哎,啊不行,這一頓就不吃了,趕緊洗澡睡覺!”趴在床上的魏緣音撐起身來,不幸對上這些日子讓她有些不好回憶的眼睛,另一個她。

對方先開口到“起來了?不聽完吾的話就走,可是大不敬,你知道吧?”

魏緣音愣住,隨後伸手摸了一把對方的臉,掌心感覺到那是一種冰涼與順滑混合,這讓魏緣音想到了冬天的玻璃窗,不禁嘖嘖稱奇“厲害耶!現在幻覺已經可以到這種程度了嘛?”

“要吾說多少次?吾不是幻覺。”對方拍開魏緣音的手,她對魏緣音的這種沒理頭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

魏緣音坐起來思考許久“嗯有沒有更實在一點的證明方式?你隻是說的話,我肯定還是認為我出幻覺了。主要是你左一個吾右一個吾,比我還中二,可信度真的不高啊?”

“吾,可以證明。”對方長發末端忽地顫動,如小蛇般靈動,輕敲在魏緣音床頭的一張小畫上,卷住裡麵的玫瑰往外拽出,放入她的手中,再被她轉手放入魏緣音手裡。

魏緣音看著這一朵沾水玫瑰,用手轉動一圈,表情複雜,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我想的和這個不太一樣,這個嗯,非常魔幻,讓我更加懷疑我在做夢。”

對方息聲了好一陣,閉上眼抬起頭好像在感受些什麼“你的好鄰居,胡守安,在發高燒,也許你應該去看看。”

魏緣音眉頭一皺,這哥們又出事了?這可不能置之不理啊!迅速起身開門。

門正虛掩,魏緣音一手拉住門把手,一手輕敲門“胡守安?在嗎?我方便進來嗎?”

無人應答,魏緣音提高嗓音,把耳朵貼近門縫“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我要進來了哦。”

依舊沒有回應,魏緣音推門而入,地上赫然躺著個人!

魏緣音帶上門,扶起這躺著的家夥,摸著就覺得溫度不正常,絕對是發燒,就讓他這樣躺地板上顯然不合適。

魏緣音使出了全身的勁兒把這人拽上他的床,就算這家夥體重偏低,那也是個大活人,況且魏緣音也不是什麼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壯士,隻好委屈這位一下。

“除了發燒應該還有低血糖吧?怕是又沒好好吃飯,得,我找找有沒有吃的去。”魏緣音去廚房兌了點糖水給人灌下去,又去自己那邊取了麵包回來。

再來時,胡守安已稍微清醒了些,也虧得他醒了,不然這麵包還得想辦法硬塞進去。

“說吧,這次是為啥?兄弟,你這算慣犯吧。”魏緣音打趣道。

胡守安蓬頭垢麵,灰撲撲的活像隻老鼠,完全看不出絲毫藝術家的氣質,他惡狠狠地啃了一口麵包,吊著一口氣兒啞聲到“畫畫,忘了吃飯。”

魏緣音邊笑著邊找了個帕子接水“你還得意?你要不乾脆設個鬨鐘提醒自個兒吃飯?……不過嘛,現在你最好還是乖乖躺好,你在發燒,我可不想你燒成傻子。”

胡守安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魏緣音將冷帕子疊好放他額頭上“湊合一下吧。”

魏緣音環視一圈,屋子裡很暗,和往常一樣沒有點燈,除了胡守安工作的地方基本亂成一團“你該收拾收拾了,真的。”

回答她的隻有一片寂靜,她轉過頭,胡守安已經入眠,這家夥連入睡都緊鎖著眉頭。

魏緣音戳了戳他的臉,溫度已經低了一些,但明顯已經睡死了“唉,秒睡,羨慕啊,這個溫度算正常了的吧?要不還是等他起來再催去看醫生好了——說不定可以一路。啊對,該回去了。”

留了張紙條,魏緣音往自家走去。

樓道邊上有些異樣,好像有什麼小東西在發光,哪裡來的螢火蟲,是走錯路了嗎,怎麼迷路到這個城中村裡來了?

魏緣音蹲下身,那團微光逐漸清晰,居然是個蘑菇?

底下還有層類似苔蘚的東西,這蘑菇看著就比苔蘚高那麼一丁點,通體發著微弱的藍光。

魏緣音一不留神,這光又好像消失了“嘶,該不會又是幻覺吧,完了完了,都影響到這種程度了?這地方居然還能長蘑菇,這可是水泥地,樓梯邊上的那種!得回去好好睡一陣兒,指不定是困傻了呢。”

魏緣音起身把門一關,直奔自己溫暖的小床。

那個幻覺還坐在自己床上,頭發散在空中隨風舞動,這仿佛是童話裡的場景。

但事實證明這事還真就有那麼點邪門。

魏緣音頂著這幻覺的注目禮洗漱完畢,坐床邊上,整理出一副嚴肅的姿態,刻意地清了清嗓“咳咳!我認為你說的,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所以我接下來該乾啥”

還沒說完,那幻覺白眼一翻就把下半句給接上了“是不是還有,萬一是假的,怎麼處理?你大可不必如此正經。”

魏緣音尷尬點頭,但仍在努力端著一副嚴肅的表情。

幻覺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要吾說,去準備點吃的吧,泡麵倒是不錯的選擇,縱使什麼都沒發生,你也可以自己吃不是嗎?如果可以,吾建議你儲備些飲用水。”

幻覺壞笑到“當然,你可以選擇求生模式,那隻要一把上好的水果刀,以及一個醫療箱。”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用到這些?這聽上去,可不是什麼好事?你這是打算把我送去荒野求生?”魏緣音皺起眉頭,撓撓頭,小聲問道,她可不是貝爺那種存在,瞧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幻覺沉默,這樣看去幻覺朦朦朧朧籠罩在白光裡,竟有幾分神聖。

幻覺溫和一笑,點點頭“倒也沒錯,事情複雜三言兩語無法言訴,總之開頭會將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多加準備會少很多麻煩。其餘的,按吾的經驗來看,你可以活得比較自在。”

魏緣音呆呆地望著幻覺,直到對方嘴唇停下動作,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自己,魏緣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走神,隨即晃晃腦袋,使勁在自己腦海裡挖掘剛才的話語。

魏緣音整理一番後,堅定無比地說到“我對自己的實力那是相當的自信,我堅信我在那種環境下一定是第一個——歇菜的。”

這話不知道哪裡戳到了幻覺的痛處,她表露出不符合她氣質的扭曲,一把揪住魏緣音的衣領,怨毒地看著魏緣音“你就那麼想死嗎?吾費那麼大的力氣,你怎麼可以死?!”

好一陣沉默,支離破碎的聖潔再次聚攏,聖光下的不過也隻是人罷了。

幻覺撇開魏緣音,把頭歪向一側“你必須活下去。”

隻一恍神,幻覺就消失不見。

魏緣音癱軟在床上,她自認可沒與這幻覺結下什麼深仇大恨,這才見麵多久?可瞧幻覺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也許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不對,這隻是幻覺。不,還能說這是幻覺嗎?反複的驗證也證明了其好像有點道理。

隻不過魏緣音不想承認,她心裡有著非常矛盾的聲音,莫名的相信幻覺的存在不是幻覺,又莫名地抗拒幻覺的存在不是幻覺。

這不知從何而起的情緒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她摸摸頭,拿出一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架勢“說不定可以信那麼一次,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第二日的傍晚,魏緣音將一些便利食物以及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自己房間,她還順手將以前的老醫療包擴充了一部分,主要是更換並增加了一些邦迪和酒精。

她匆匆地洗漱好,坐在床邊,好像在等著老師批改作業一樣。

可這次幻覺反倒是遲遲不出現,魏緣音都開始犯困了!

躺兩分鐘應該沒什麼沒問題吧?

魏緣音的腦袋逐漸靠近了枕頭,自己怎麼可能睡得著?!這種說不定會關係到自己那悲催的未來的時候,怎麼可能睡得著?!隻不過是靠一下,就一下。

然後整個人就深陷入枕頭,迷迷糊糊的,壓根不想起來。

又回來了,還是那個水池,還是泡在水裡的幻覺。

這一次,那家夥倒是換了新說辭“不錯,看來你還不是那麼榆木腦袋。”

魏緣音蹲在水池邊上“試試,也就是試試,反正我不會有什麼損失嘛。”

那家夥一個勁地搖頭“哎,吾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

魏緣音倒也足夠厚臉皮,直接忽略掉這句開始詢問“所以到底會發生什麼?我真的很好奇哎。”

那家夥看向魏緣音“你都不信吾,吾還能說什麼?”

魏緣音把腦袋湊近了點“你說,我就當聽個故事”。

那家夥看著靠近的魏緣音,衝她招手“來,再近些,吾便告訴你”。

魏緣音又往這邊挪了挪。那家夥抬手揚水,澆了魏緣音一個劈頭蓋臉“吾說生化危機你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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