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休息室的飛鳥,一路小跑著穿過幾個車廂,無一例外都是那種畫麵。
腦袋滾動在地,或是靠著一絲皮肉聳拉在肩膀,血流成河。
飛鳥一路跑到了儘頭,卻一無所獲,急的跳腳。
心跳噗通噗通跳得很快,攥著的手掌滿是汗水。為了尋找線索,她不得不認真四處查看著那些屍首。
血腥的氣味直往她鼻子裡鑽,她早已反胃惡心地臉色發白。
[是誰殺的?]
[為什麼我找不到!]
[在哪裡!出來啊!]
飛鳥無力地跪坐在地,捂著胸口,呼吸愈發急促。見主人狀態很差,九尾低著腦袋舔了舔她的臉頰,溫和地叫了一聲。
“啾~”
要不要緩一下?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這種情形還在惡化。
九尾的聲音讓她稍稍冷靜了些許,輕輕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要理清楚思路,才能破開局麵。
為了大家能活著離開,她絕不能慌。
[許蓧最後提到的,是愛管侍,她在列車經曆得應該比我多,這是她發現的線索。]
[她說的愛管侍是指雨水嗎?她知道雨水是愛管侍嗎?]
[最後許蓧虛弱的樣子,眼睛裡還有著恐懼和絕望,那是因為什麼?]
[是許蓧也和那些乘客一樣,被咬斷脖子了麼?]
[嗯……為什麼這些人的死法都是因為被咬著脖子?]
腦海裡不斷冒出各種斷頸屍首,隱隱可見森森白骨。
飛鳥眉頭死死皺著,下唇被牙咬破都毫無自知。那樣殘酷血腥的畫麵,對她的思緒衝擊太大了。
[等等,停下!]
[思路一直繞不開這些脖子,煩死了。]
[線索的關鍵不在這裡,快想想其他的。]
[三木一至說,地脈承載著記憶,要找到產生記憶的個體,隻有記憶能打敗記憶。]
[那個意思是,即便我找到了殺人犯,九尾也無法徹底殺死它?]
[三木二惠說,許蓧誤入了地脈花苞,花苞的產生和七年前的列車事故有關。]
[花苞和……列車事故?]
[是因為列車事故,而誘發了地脈花苞生長,還是地脈花苞的出現,造成了事故……]
[如果是前者,列車的事故會不會和咬斷脖子有關……]
[嗚!!彆想咬斷脖子啦!]
飛鳥神情崩潰地以頭搶地,這輩子她都不敢吃鴨脖了。
列車……花苞……記憶……鴨脖……呸!
唔!
飛鳥愣了愣神,還保持著腦袋撞地的姿勢,眼眸卻不自覺地睜大。
如果那樣做的話……或許可以,但失敗後就必死無疑了啊。
但,好像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呼……
“九尾。”
“啾?”
“準備開乾吧。”
緩緩起身的少女,眼眸裡滿是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