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生起調侃的心思,鬱知暖碰了碰忽爾白赤,說道“這姑娘挺漂亮的,你買唄。”
忽爾白赤皺著眉道“我可沒那個膽子!”
鬱知暖驚訝的看向他“你也會害怕,為何?”
“還不是之前買的那幾個舞娘鬨得。”忽爾白赤低聲解釋道,“我把買的那幾個舞娘帶回了家,剛開始還好好,後來不知怎麼……她們就看上了我爹!”
“啊?是舞娘看上你爹,還是你爹看上了舞娘?”鬱知暖被八卦吸引,暫時把注意力從台上轉移。
“唉……”忽爾白赤歎了口氣,“男女之間,不就那點事兒嘛!反正這事被我母親知道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特彆強勢的人,還以為是我故意買的姑娘送給父親,她一氣之下就把那幾個姑娘都打發了,然後還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
忽爾白赤湊近鬱知暖,小聲道“奶媽是我母親的人,我今天要是敢再買舞娘,明天我親娘就能衝到麵前來滅了我!”
鬱知暖捂嘴偷笑,沒想到一向無所畏懼的忽爾白赤竟然——怕媽媽,這是一種怎樣的萌之反差。
隨著這段陳年八卦的打斷,台上的交易也暫時告一段落,那位西域美嬌娘被一個看起來相貌周正書生模樣的人用二百兩買走了。
雖然知道來這種地方的多半不是什麼善茬,但鬱知暖還是隱隱盼望著那位公子能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好一些……
接下來是第二個大箱子被推上台。
這次是一個盲眼的手工匠人。
鬱知暖稀奇,怎麼眼睛都看不見還能做手工?
旁邊的忽爾白赤卻十分激動。那牙子剛介紹完,底價五十兩,他就興衝衝的喊到“八十兩!”
然後,成功獲得了鬱知暖的一臉疑惑?
“你什麼情況?”
忽爾白赤笑眯眯道“你沒聽剛才牙子介紹嗎?這是個專製鐵器的手工匠人,正好是我需要的!”
“可是他……看不到啊?”鬱知暖震驚的反問。
忽爾白赤道“這世上能工巧匠數不勝數,看不到不表達他做不了鐵器,更何況像這種公開拍價售賣的,牙子不敢撒謊隨便誇張,若是後來買家找上門來對他們的名聲也不好。所以這個匠人——肯定是個奇才!哎呀哎呀……一百二十兩。”
鬱知暖無語了,感情這些人販子還是講信譽有品質的,真是叫人無言以對!
最後忽爾白赤如願以償的以一百八十兩買下了盲眼匠人。
鬱知暖靠近他說道“既然這位匠人真像牙子說的那麼厲害,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你放心,我絕對是最有良心的買家!”
得,這還真成了規模化產業鏈了,鬱知暖還能說什麼……
看著阿大上去給錢,領走了手工匠人,鬱知暖道“我看這人似乎有傷啊?”
“這是自然,哪裡會有人平白無故的給人當奴隸,還不是被打怕了的。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就不錯了……”忽爾白赤平靜的解釋,對他而言在,這些事情已經稀鬆平常了吧。
鬱知暖暗道自己糾結在那些無用的憐憫心終究沒什麼意義,輕聲道“那……等那個匠人修養好了,回頭也給我做個東西唄。”
“沒問題啊,你要啥?”
“不知道。”
“哈?”
“我又不知道他擅長什麼!”也是十分的理直氣壯了。
“……”
“你回頭問問他唄,確定他擅長的方向了我再看我的需要。”
“行叭。”
最後是一個五花大綁的鐵籠被好幾個人推了上來,籠子裡隱隱傳來困獸的低吼,看樣子是個厲害又不甘心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