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之人間行走!
佛說愛自己,成魔;愛彆人,成佛。
林孝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了塵的用意,這傻和尚在用他的信仰換林孝的命。
對於有些人而言,信仰其實是比生命更珍貴的東西。
而了塵,願意舍棄。
入夜,野人部落張燈結彩,篝火遍地,一些重量級的老野人傾巢而出,當然也包括了塵的老丈人族長大人。
在野人婦女的裝扮下,了塵早已換上獸皮盛裝,臉上也塗滿野人的圖騰。
唯有那個醒目的光頭,訴說著他內心的一地雞毛。
對於婚禮,野人並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跳舞、喝酒、洞房,簡單乾脆。
林孝被關在柴房,仿佛外麵的喧囂與其無關。牙妹沒有那麼傻,一切生米煮成熟飯,林孝才能恢複自由。
對於野人的熱情,了塵鄭重的誦了句佛號後,便徹底釋放。
老子說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當一杯杯酒下肚,燃燒的是了塵的過去,也是了塵對自我的一種切割。
過了今晚,他不可能再成他想成為的那個人。
或許,酒能讓自己今晚好過一些。
或許,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起來。
林孝內心也是慌亂的,於他而言,即使是死,也不願了塵背負如此。
他渴望力量,可是天一五行術卻絲毫積聚不起周圍的元氣。原本的力量仿佛被那次狂風暴雨拉的一乾二淨。
林孝不信,他能感受他肉身的變化。
元丹,肯定是極好的東西。它似乎改造了自己的身體,將裡麵的雜質被剔除殆儘。
可以說,林孝現在擁有最完美的肉身,韌性、力量,都近乎極致。
小草屋被推倒建成彆墅,想要再去使用它,必然有個過程。
冥想。
熟悉的黑暗世界。
元氣像螢火蟲在黑夜裡飛舞。
林孝想去觸碰,元氣卻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忽隱忽現,若即若離。
天一五行術瘋狂的運轉,元氣似有感觸,它們飄飄悠悠的聚集到林孝的周圍,試探著,依舊過家門而不入。
林孝有些癲狂,究竟是何原因,原來不是直接吸納入體的嗎?現在這般扭捏,難道轉性了不成?
林孝試著召喚軒轅金龍,奈何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想著了塵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林孝一巴掌扇在金龍身上,關鍵時刻不舉,要你何用?
疼痛感讓林孝心情稍微好受些。
又一巴掌,平時牛氣哄哄,以後彆叫金龍,叫萎龍。不對,搞得跟辣條名似的,應該叫辣雞,叫萎哥。
林孝罵著,扇著。
金龍想必也委屈的緊,這叫什麼事?拉屎不出怪茅坑,天理何在?
一不留神,指甲劃過手臂,用力過猛,硬生生劃出一條傷口。鮮血推擠著傷口,激湧而出。
林孝無力的癱軟在一旁,盯著傷口,怔怔發呆。
了塵,今晚你就從了吧。兄弟,無能為力。
誰料此時,異變突生。
大量的元氣像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蜂擁而來,順著傷口,充斥林孝的四肢百骸。
久旱逢甘霖,林孝大喜。
他同時也明白了,由於身體的改造,元氣似乎不認識家了,直到聞到熟悉血液的味道,才慨然而來。
真真一窮貨的命!咱爺們鳥槍換炮,你倒生分起來。還逼得我放血,你才肯認祖歸宗。腦袋鐵定被板門夾了。
林孝宣泄自己的不滿。
五行之龍衝天而起,柴房四分五裂。
此時的林孝頗有多年媳婦熬成婆,總要大殺四方一回的感覺。
還不及動手,戶外鼾聲四起,一地醉酒野人,橫七豎八的成群。那姿勢,不可描述。
林孝硬生生憋回大招,暗道不好,兄弟,你可要挺住,褲腰帶紮紮緊啊!彆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遠處的一間大木屋引起了林孝的注意,燈火通明,想來是那洞房。
林孝三步權作兩步,飛奔而去。剛想撞門而去,“轟隆”一聲,一股驚天之力傳來,林孝直接被轟飛。
尼瑪,什麼玩意?大炮也沒這麼猛!
林孝揉揉酸疼的胳膊,抬眼望去。好嘛,大木屋也壽終正寢。了塵懸浮空中,虛彌印下佛光矍鑠。
了塵也恢複了,身邊是昏迷的牙妹。
風吹褲襠毛飛揚,好不瀟灑。
大動靜,還是驚醒了很多的野人。
他們舉著刀劍,喊殺著向林孝和了塵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