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撼動不了廣袤的大海。
兩人相視一笑,豪氣頓生,猶如狼入羊群,慘叫之聲四起。
須臾片刻,儘數放倒。
不過,兩人並沒有下死手。雖說野人吃人,但他們未見開化,好比野獸,並無不妥。
天生萬物,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殺戮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文明的傳播才是長治之道。
現代人的初始,想必也少不了這般的血腥。
除了柳暗花明,逃出生天的驚喜,兩人實力竟破繭猛進。
龍生三爪,金丹大道。
林孝突破了,了塵也突破了。
兩人笑了,從手無縛雞到任人魚肉再到突破桎梏,這過山車的劇情剛剛的。
拳頭深攥處,力量如浪濤拍岸,於林孝而言,也是一份責任。
朗朗乾坤,宵小不窮,鐵肩自應擔道義。
牙妹醒了。
她沒有生氣,反而崇拜的看著了塵。
每個女人心中的男人都是踏著七色雲彩的蓋世英雄。
了塵在牙妹眼裡亦是如此。
“了塵,你要離開我麼?”一念及此,牙妹有些悲傷。
“自然。你我本不是同路之人。”了塵道。
“可是我們已經拜了堂成了親。在部落,你就是我一生所托之人。”牙妹癡心一片。
愛,無論種族,永遠都是最偉大的情感。為其生,為其死,為其茶飯不思,為其肝腸寸斷。得之,失之,都讓人輾轉難安。
“我是被迫的。”了塵反駁道。
“你是主動和我談判的,哪是被迫?”牙妹不管不顧道。
了塵不善狡辯,囧囧不知如何作答。可不是他找的牙妹,談的條件。
“總之,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一生不娶。”了塵斷然道。
“你一生不娶,我也非你不嫁。”牙妹的剛烈讓人側目,林孝竟有些佩服她。
半晌無語。
了塵原本要轉身離開,不知為何竟又折了回來。
“牙妹,貧僧求你件事!”了塵鞠躬道。
牙妹聞言,有些歡喜,急忙點頭道“你說。但凡你說的,我是死都要做到的。”
了塵歎道“牙妹,叫你部族,莫可再胡亂殺人吃人。野人山,物產豐富,足夠你們取食用度。亂造殺孽,終是枉為萬物之靈。”
“看來你是嫌我野蠻。你放心,日後,我自教化族眾,以善為念。”了塵所言,牙妹無有不應。
這時,林孝插嘴道“牙妹,再問你個事。你們最近有抓到過外來的人嗎?”
林孝問的是石天先期勘探隊人員失蹤的事,憑野人行事風格,若是遇見,隻怕凶多吉少。
“沒有。”牙妹搖頭道,“部落近期就碰巧抓到你們兩個。原先,我們都是打獵為生。生人,我們不知多少年未遇了。”
看來,勘探隊失蹤不是野人部落所為。那究竟是誰?難道是野獸?林孝的心頭疑雲密布,一時無解。
林孝和了塵還是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牙妹,悲不自勝,淚雨滂沱。
“了塵,等忙完你的囑托,我一定去找你。”身後,傳來牙妹的呼喊。
了塵一個踉蹌,差點撞樹上。
“哈哈,了塵,你施的啥迷魂藥,竟讓牙妹對你如此死心塌地。”林孝邊走邊笑。
了塵臉通紅,搖頭歎道“奇怪奇怪!”
“了塵,你要動了春心,菩薩得氣死。”
“惱人惱人。”了塵像個複讀機。
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的愛慕者無動於衷,了塵也不例外。想著有人如此這般待自己,誰又能心無波瀾呢?
一路又恢複來時的枯燥,越深入野人山,一些稀奇古怪的蟲獸騷擾日重。
林孝不怕那些豺狼虎豹,就怕那些細不伶仃的小玩意,防不勝防。一回鑽衣領,一會轉褲腿,還多多少少有些毒性,搞的人瘙癢難耐。
不知走了多少個日夜,路上還算平靜。估摸著離翡翠礦不遠,兩人精神一振,加快腳步。
“咦,那裡好像有個村莊。”了塵道。
“你被蟲盯糊塗了吧。深山老林,哪來的人煙?”林孝把手伸進褲子,死命的抓撓著。
癢的真不是地方。咬哪不好,咬我寶貝,流氓!
“真的,你看。”循著了塵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一個村莊,看著人還不少。
“不會又是一個野人部落吧?小心再來一個牙妹。”林孝打趣道。
“你這嘴,把你撕了才好。”了塵道,“你看那些人的衣著像是野人嗎?”
“保不齊來個真的世外桃源。走,咱瞧瞧去。現在咱這實力,平趟。”林孝的步伐走出了螃蟹的氣勢。
了塵搖搖頭,我怎麼跟上這麼個貨?
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