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老家目前還沒通電,這也是林立鐘來了之後才發現的,還好她沒堅持給林爺爺買電視機。
所以,袋子就暫時放到了西屋裡,等著第二天在查看。
張有為從林家大門口下車之後,就往自己的住處走。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村裡人也都早早吃完了飯。這時候,要是家裡沒啥大事的話,村裡人一般是不點燈的。
不管是蠟燭,還是油燈裡麵的煤油,都是要費錢的。
所以,張有為為了安全到家,還是從包裡把手電筒拿了出來,用的時間長了,電池電量不多了,光線都暗了不少。
路過知青點的時候,發現裡麵還有燈光,他就知道,以那些人的性子,怎可能這麼早入睡。
張有為住的地方,就在知青點的後麵,是一排房子,都是單間,村裡專門給蓋的,給那些想單獨住的知青或者要成家的知青住的,每月都有租金,但是很低就是了。
張有為提著自己的行李慢慢走過去,還有五六間屋裡亮著燈。
走到自己屋子跟前,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屋門。
“咦?有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隔壁的張晚山聽到開門的動靜就過來查看了,“我還以為是天黑,誰走錯門了,沒想到還真是你小子回來了,你等會兒,我去拿蠟燭。”
張有為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電筒已經暗下來了,估計再撐個幾十秒就要沒電了,索性就給關了,站在門口等著張晚山過來。
“來了,來了,”張晚山很快就推門出來了,一隻手拿著拉住,一隻手護住上麵,防止被風給吹滅了。
“坐吧,”張有為很快就在蠟燭的照亮下找到放在窗戶邊的油燈,又借著蠟燭的火兒給點著了。
“呼,”張晚山見油燈亮了,就趕緊把自己的蠟燭給吹滅了。“還是油燈亮堂啊,可惜我這個月的煤油票用完了,”
“我這裡還有多的,你回頭拿著,添上去吧。”張有為把窗戶邊上的一個褐色的玻璃瓶拿給了張晚山,“喏,拿著吧,裡麵還有半瓶子,夠你用上一段時間了,記得加完之後把瓶子給我換回來啊。”
“哎,放心,一定給你完璧歸趙,哈哈,還是有為你仗義,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給你送柴火過來,這麼晚了也彆折騰了,先湊合著用吧。”
“嗯,行,那你趕緊的,我先收拾一下炕,”張有為也不跟張晚山客氣,直接讓人去拿了。
張晚山這人呢,有點懶,所以,他屋裡一般都會放上好幾天的柴火,正好,昨天剛燒完,今天新搬進來不少。他回到屋裡之後,先是給油燈添了煤油。
“謔,還真不少,”看著已經見底的油燈一下子恢複到了三分之二處,張晚山樂了。
小心地把油燈收拾好,這才把瓶子放到了口袋裡,俯身搬了不少的木柴,給張有為送過去了。
張有為這邊已經把鋪蓋給鋪好了。
走之前,張有為就是簡單地把鋪蓋給卷了起來,用床單給給蓋住了。這次,就是先掃了掃炕,然後把鋪蓋一推就鋪好了。
張晚山進門的時候,張有為已經在收拾洗漱的東西了。
“這麼利索啊,柴火給你放這兒了,”張晚山把柴火直接給扔到了地上,順便把口袋裡的瓶子放到了張有為的書桌上。“哎,你啊,就是愛乾淨,行了,把桶給我吧,我水缸裡滿著呢,先給你提一桶用著,等明天再去打水吧。”
“在門後頭呢,你直接去拿吧,我先把火給點上。”張有為說著就下床去點爐子了。
這屋裡的灶跟炕有一部分是相通的,點燃之後煙氣順著煙道從炕裡過一遍,正好能給炕熱量。
張晚山把水提過來之後,就回去了,張有為也順勢把門給插上了。
忙活了好一會兒,屋裡好歹是熱乎起來了。張有為這水也燒開了,簡單洗漱之後,把剩下的熱水倒進暖水壺之後,這才準備去休息了。
躺下之後,張有為又重新起來了,從那堆行李中找到了小布包,把東西放到箱子裡,上鎖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張有為重新躺下之後,很快就入睡了。
縣城招待所,此時還熱鬨著,二樓的燈都亮著。
二零三房間裡,兩個人正相對坐著。
“刀疤,人呢,不會跟丟了吧。”說話的人一雙三角眼,不住地打量著對麵的人。
“不會,我已經拿到張有為插隊的地址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放心吧。”被喊做刀疤的人,正是林立鐘火車上見到的那個奇奇怪怪的人,此時他已經卸去了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右側臉上,有一道從上到下,貫穿整張臉的刀疤。
“哼,最好是,要是真跟丟了,老大那邊不好交代啊,到時候你自己去說。”
“行了,老侯,我保證丟不了,出站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這,張有為張這小子上了他們村的拖拉機。”
“嗯,那就好。”老侯倒也不是不信任刀疤,隻是這次老大盯得緊,他是一點問題也不能出,“對了,刀疤,你說老大這次到底是在找啥東西啊,這麼興師動眾的,竟然把你都給安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