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隻是聽老大的安排,盯人而已,老大沒跟你說嗎?”
“沒啊,要不我問你乾啥呀?”老侯心裡隱約有些猜測,本來是想從刀疤嘴裡套點話的,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油,一點也不說。
“算了,老大咋安排咱們就咋乾唄,知道這麼清楚乾啥,又少不了咱們的錢,對吧。”刀疤知道老侯是套他的話,不過,他是真不知道要找什麼東西。
“你說,這東西真能在張有為手裡,這麼個毛頭小子,張青山那老家夥能放心把東西給他?”老侯還是想側麵打聽一下,這才點出了張青山。
“這張青山跟張青鬆是親兄弟,按道理來說,給張青鬆的概率比較大,但是,這張有為也是張青山唯一的孫子啊,這要是你,你給誰啊?”
“要是我啊,當然是給親兄弟了,這已經被人盯上了,不得把大孫子給摘出來啊,況且,這張青鬆也不是簡單人物,連老大都不想跟他正麵對上。”老侯明顯知道的比刀疤多一些。
“這可不好說,萬一對方反其道而行呢,我看老大啊,估計是兩邊都安排人了,”
“唉,這也不一定,並張青山還有幾個學生呢,這誰知道老家夥到底把東西給誰了,我看啊,咱們這邊希望不大。”老侯在岷市的時候,跟蹤過張有為一段時間,對方一直也沒發覺,直到碰到張青鬆,他才暴露了,老大這才換了刀疤來跟著張有為。
在老侯看來,這張有為小小年紀就下鄉了,跟他爺爺也不親,估計那張老頭也不會把重要的東西交給這小子的,頂多給留些財物,保證他這大孫子生活無憂罷了。
“這個就不是咱們應該操心的了,老侯啊,明天開始我就去那個村裡盯著了,你給我準備些乾糧啥的,大毛衣服也得準備一件,村裡我不能直接去,得去附近的地裡或者山上盯著,對了,望遠鏡彆忘了。”刀疤一一細數著自己需要的裝備,眼看著老侯臉色慢慢黑了下來。
“我說刀疤,你這要求可真多,我就比你早來了兩天而已,上哪裡給你弄這些去,你之前不是都有嗎?怎麼還要重新弄這些。”出門前老大給了不少的經費,老侯本來以為是多給了,自己正好能落下不少,誰知道,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這要是按刀疤的要求弄下來,錢得去一半。
“老侯,我這也沒辦法啊,老大催的急,我啥也沒準備就出來了,能買上火車票還是我在車站順了幾票才湊夠的錢。”刀疤也很委屈。
“行了,我知道了,東西我看著弄吧,不過,我可跟你說明白了,這次我出來的也著急,老大給的錢就這麼多,咱們也不知道要盯多久,怕是不夠。”老侯心裡盤算著,感覺也就能撐半個月。
“要不給老大去信兒吧,不管是錢也好,人也好,讓他再給支援點唄,”
“行,那我去給老大發電報,到時候,老大要是問起來,你可不能全推到我頭上,明白嗎?”老侯給刀疤比劃了一個手勢,對方瞬間就明白了。
“放心,老侯啊,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都明白的。”刀疤當然明白了,老侯這是想著辦法地跟上麵要錢呢。
不過,自己也不吃虧就是了,由頭是現成的,能要到多少,全看老侯的本事,自己隻不過是幫著給打個掩護罷了。
老大這幾年也是越來越摳搜了,每次派任務之後,給的錢是越來越少,甚至是讓底下人先自己墊,等回來之後再給補上。
上次有個兄弟,自己搭了錢,搭了票,回來之後,老大隻給人家補了錢,票的事情,一概不提,這可讓那兄弟抱怨了好長時間。
他們這群人,從很早之前就跟著老大了,殺人越貨的事情也沒少乾,至於這背後的主子,他們是從來也沒有見過。
剛建國那幾年的時候,還是挺好的,每次不僅僅是有錢,乾的好了,還有獎金。
這幾年,是越來越差勁兒了,底下有好幾個老兄弟都有意見了,要不是有把柄在老大手裡握著,早就不見人影兒了。
刀疤和老侯一樣,都是替老大殺過人的,這不是說不乾就能不乾的,而且,就算不跟著老大乾了,他們也沒有正經的工作,回家種地吧,一年到頭也沒多少錢,還不如這邊出一次任務拿的多。
“老侯啊,你精心著點,可彆出來紕漏,彆魚沒吃上,反而弄的一身腥,”刀疤善意地提醒道。
“放心吧,我這裡有數。”老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行了,東西我明天肯定是弄不全,我這裡多帶了一套棉襖棉褲,咱倆身形差不多,你先穿著,先忍兩天,我明天一早就去黑市溜達,放心吧,”
“行,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鬨不好啊,咱們得在這裡過年了,這招待所能住到過年不?”刀疤舒服地躺在招待所的床上,這條件可是真不錯,比火車上上強多了。
“放心吧,隻要錢到位,想住上一年都行,”老侯擺擺手,自己也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範媒婆早早就起來了。給老三做好飯之後,才把人給喊起來。
今天,她打算去老薑家一趟的,昨天得了齊家的準信兒之後,本來是打算立刻去薑家的,但是被其他家的事情給絆住了,這不今天她打算早出門,早去早回。
範媒婆到薑家的時候,薑家寶還在炕上躺著呢。
“喲,大妹子,你來了啊,趕緊進屋去,”薑母剛把早飯給兒子端到屋裡去,出來東屋的門,就看到了院門口的範媒婆,趕緊招呼人進屋了。
“哎,老姐姐啊,我這給你們家報喜來了。”範媒婆笑嗬嗬地跟著薑母就進屋了,進去才看到薑爸也在家,“喲,薑家大哥也在呢,正好,齊家那邊給回信兒了,我來啊,就是跟你商量商量的。”
範媒婆這話一說,薑爸就知道,這老齊家肯定不答應年前完婚的事兒了。
“哎,先坐,先坐,”齊爸招呼人先坐下來。
“怎麼樣,齊家是不是答應了?我就說嘛,咱家這條件就可以了,這齊家絕對得答應。”薑母明顯是沒聽出來。
“咳,老姐姐,這事兒吧,怕是年前不成。”範媒婆水還沒喝上呢,得先給薑母解釋。
“你啥意思啊?齊家不答應?就我們家都這麼有誠意了,他家還不答應啊,那要不你去跟齊家說吧,這媳婦我們不娶了,愛誰娶誰娶吧。”薑母不樂意了,覺對自己被壓了一頭。
“行了,你先閉嘴吧,這麼大的人了,說的這叫什麼話。”薑爸完了一句話的功夫,就讓薑母把啥都給禿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