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渝的動作,起義軍的模樣愈發明顯皆是粗衣裝扮,但手中卻拿著屬於朝廷的管轄刀械。
官兵立即拔刀,而起義軍也當街奮起,舉刀,兩者的刀劍相碰蹭發出激烈的火花,眾人才後知後覺,對方似乎是在抗秦。
而官兵則心下一跳,早在先前,為了防止心中未歸順的百姓有逆反之心,發放刀劍之時,用的是比朝廷還低一級的鋼鐵。
而現今對方的武器竟然和自己手中的佩刀不相上下,那就說明對方用了非法渠道,盜得官用機密。
心裡的那一點猶疑瞬間打散,官兵握刀的手用上幾分力,對方手中的刀就被猛地挑飛,在鐵器清脆的聲音響起後,
隨之而起的是液體噴濺的聲音。
官兵收回刀轉身格擋住身後襲來的刀劍,眼眸冷凝。
秦律有定,盜用國家機密者,誅
刀光四射,新秦人慌忙逃散,而舊秦人麵對戰爭到來的時候,心理素質超高。
躲在各處挑高觀察,並且順走擺放在攤位上能夠作為武器的器具,躍躍欲試。
鹹陽城內,哪怕是官兵,都和精兵相差無幾,起義兵少有幾位武功高強,但耐不住對方人多。
一些人高馬壯的老秦人回家抄起家夥,連忙趕到戰場加入戰鬥,場麵對峙起來,不相上下。
隨著戰鬥愈演愈烈,身處起義兵中央韓渝周圍的起義兵防護範圍逐漸鬆散,韓渝麵帶惶恐,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逃離路線。
附近看熱鬨的老秦人暗罵對方著副懦夫行為,在唾棄的同時,關注著對方的動向。
韓渝臉上的鮮血還沒有乾,溫熱且腥臭難聞的氣味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消,他早就已經兩股顫顫。
現實的殘酷讓韓渝從征服鹹陽的美夢中陡然醒了過來,韓渝不禁後悔自己這麼輕易就上了張良的激將法。
這分明就是讓他送死好讓自己奪取韓國政權,成為韓國的新王真是狼子野心
一邊痛罵對方,韓渝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視野前的賤民,朝著官兵最少的小巷子跑去。
陰涼即將吞沒韓渝大半個身子,隻留下衣擺末端彩色的服文在陽光下獨自豔麗。
在全身即將隱匿其中時,韓渝因節後餘生更加猛烈的心跳還未停下,身後就被一股不可抵抗的拉力,把韓渝重新曝光在寬廣明媚的大道上。
韓渝的心臟猛地一停,眼眸驟縮,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根本不敢回頭,一股溫熱從緩緩流出,滴答的水聲在起義兵的哀嚎下微弱,暈著韓渝的影子沾濕衣擺末端的花紋。
“嘖,真他娘的慫”一道粗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在韓渝目標明確、踉蹌著身子抬腿的時候,那位老秦人早就已經挪到對方附近守株待兔,一把提溜住對方的後領。
韓渝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的大漢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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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足夠大,但場麵隻是靜止一時,便又重新混亂起來,就連先前一直護在韓渝身邊的起義兵都恍若未聞。
大漢再次輕嘖一聲,拉了拉韓渝的後領,再次嫌棄道“看來你這家夥不怎麼重要啊,還清君側呢陛下是你能質疑的嗎”
大漢義正言辭,“陛下這麼厲害,他想長生就讓他長生唄,非得操那些心,現在好了吧得操心操心自己怎麼死了。”
韓渝
見韓渝張著嘴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大漢話語一頓,篤自己判斷出錯,懊悔地嘟囔道“還以為能獲個大功呢,搞什麼啊。”
等軍隊提著武器到達的時候,起義軍已經被老秦人打得落花流水,鹹陽
城的這場起義,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隻是掀翻了東市的攤子而已。
東市略顯狼藉,起義略微草率。
這場起義來得莫名,結束的也啼笑皆非,但畢竟是在鹹陽城內大發生的事件,還是引起了朝廷重臣的重視,在將事情查了個來龍去脈後,效率極高地向嬴政彙報。
“陛下,此次起義的賊首乃是先前從鹹陽獄中流竄而出的韓國餘孽。”
李斯重重歎了口氣,他不明白明明已經結束戰爭,為什麼還有人蓄意發動戰爭。
“七年前,韓國舊貴族才在舊都新鄭發生叛亂,今日竟膽敢在鹹陽造次,按律,叛國應誅”
“起義軍共計1572人,韓國之人不過342人。”蒙毅搖晃著腦袋嘖嘖稱奇,“沒想到鹹陽城內有這麼多的間人,還是不同舊國。”
墨家學子也是有本事,聯合忽悠舊六國的人為複興韓國賣命,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馮去疾歎道“戰國已過,天下既然已經統一,緣何不一齊享受安寧。”
李斯深以為然。
“人心各異,問心無愧矣。”嬴政淡淡道。
倘若是秦朝被滅,而自己苟活於世,若有機會,他也必定會卷土重來。
“雖然鹹陽的賊子已經有所動作,但還不是全部。”嬴政沉吟半響,“韓渝為人愚蠢,明顯是幕後之人推出來製造混亂的幌子。”
“那幕後之人”李斯眉頭緊蹙,“是發現異常了嗎”
往來鹹陽城的飛鴿都被攔截了下來,他模仿的字跡理應毫無破綻才是。
但倘若如此,對方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按兵不動,現今這番動作,折損了不少自己凝聚在鹹陽的勢力不說,還提高了朝廷的戒心,所求為何
蒙毅顯然想到些什麼,“陛下的意思是,對方留有後招”
嬴政讚賞地看了對方一眼,頷首給予對方肯定的答案,“沒錯,這場起義不過是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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