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多人,被飛濺的火星觸及身體,發出痛苦的聲音。
divcass=”ntentadv”“術法!”
陸長生頭皮發麻,但也知道,對方是死定了。
術法是仙人手段,譬如說控水、控火、禦劍等等。
這些術法威力極大,遠比象甲功這一類要強,但相應的,消耗的法力也十分巨大。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邪修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施展這一類術法的原因。
練氣二層修士,來個兩三次術法,便能抽空體內的法力,到時候,生存能力會大大降低。
此邪修本身就消耗了一些法力,再在此刻丟了一記火球,身上的法力頓時去了大半。
若僅僅如此倒也罷了,修士即便是法力枯竭,也是堪比武聖,但此時,他的背後插著一杆長槍,槍尖還摧了劇毒。
因此,邪修很快就發現,體內有一股劇痛在迅速蔓延,心知這是劇毒的他,連忙想要脫離戰場,開啟寶庫仙蟲,拿出解毒丹服用。
開啟寶庫仙蟲是需要數息時間的。
不想,在遠處觀看的周定遠頓時敏銳地察覺到了戰機,下了命令讓護在他身邊的精銳壓了過去。
這些精銳都是跟隨他許多年的老兵,每一個都是真氣境武人,過半都是頂級真氣境。
這麼一動,頓時,原本奔潰的軍陣竟是有一種被強行扭轉的趨勢。
一群真氣境悍不畏死地撲了過去,根本不給對方空閒下來的機會,最後,那邪修眼看著逃脫無望,直接鼓動著剩餘不多的法力,一連擊殺了數十位真氣境以及數百位黑山軍,這才被網網住,而後泄了法身,被亂刀砍死。
看著邪修倒下,許多黑山軍心頭振奮,猶如注入了一股勇氣,在周定遠的令兵調動下,很快地就將軍陣重新組織起來。
而陸長生卻已經混跡在人群中,不斷地躲藏身影。
他如今雖是練氣一層,但不管是術法還是修行法,都遠遠無法與那些邪修相比,正麵碰上,肯定是有生命危險的。
如今,擊殺了一個邪修,朱耳頓時壓力大減,再加上官家兵甲源源不斷地湧來,還伴隨著大量的弓弩,邪修們也感到十分棘手了。
若是隻有朱耳,他們五個人都有一些信心能拿下對方,但凡人兵甲太多,估計有十多萬之眾,而且,還有一個躲藏在兵甲中的陸長生。
於是,在僵持了一天後,趁著夜色,五個邪修恨恨地退走,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陸長生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幸好退走了,不然的話,怕是還要拚命。”
如果朱耳敗亡,那麼這偌大的大元地界,自己肯定沒有立足之地。
邪修退走,在場的兵甲自然不能立刻鬆懈,在各級武官的調度下,重新整合起來,若是邪修是佯退,殺個回馬槍,他們也能立刻投入到戰場之中。
好在,一直到了天明,那些邪修也沒有出現。
這時,女帝才出現,對兵甲進行安撫。
“朱耳好像對朱慶頗為看重,這朱慶的靈根天賦應該是不錯的。”
陸長生收拾了一下,見兵甲們各自歸位,便也脫去身上的黑山軍甲胄。
隻是,這一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陸解元?”
一名武官看了兩下,才敢開口。
他並非這個區域的武官,因此不知陸長生對一名邪修造成重創的壯舉,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敢小覷。
隻是心中感到有些怪異。
這陸解元穿著黑山軍的甲胄,是不是想逃避?
這武官心中有些鄙夷。
今天的戰鬥異常的慘烈,十多萬的兵甲,起碼死了接近兩萬人,若非有朱耳牽製,這個數量翻上幾番也並無可能。
修士和凡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了,尤其是凝練了力士法身的修士,可以說,一碰就能影響到數十位兵甲。
如此慘烈的情景,再看陸長生的這種行為,自是有一股不好的情緒。
不想,還未等陸長生走開,一名身披黑色鎧甲的武官卻走了過來,恭敬地道:“原來陸解元額在此處,不知能夠移步一下?”
“廖將軍!”那武官看到來人,連忙叫道。
來人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陸長生,臉上的表情和旁邊的武官彆無二致。
帶著一絲惶恐和敬畏。
這讓武官有些驚詫。
廖將軍是跟在周定遠身邊的人,和周定遠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不同,他是一名殺星。
最擅於衝鋒陷陣,是周定遠身邊的一把尖刀。
如此人物,性子自然也是嫉惡如仇,見不得那種鼠輩。
而今,竟是對陸長生露出這副表情,實在是讓武官感到心驚。
難道,這陸解元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心中好奇之下,他詢問了幾名兵甲,很快就得知了緣由,心中頃刻間猶如擂鼓,砰砰直跳。
“陸解元竟是擊殺邪修的最大功臣!”
不僅是這名武官。
隨著時間的推移,消息迅速地在軍中傳播開來。
一時間,陸解元的大名再次轟動起來,隻是軍中十多萬人,肯定會有人覺得他的行為不光彩。
尤其是,還有人看到那名邪修臨死前,臉色都變黑了,明顯是中毒的模樣。
說得好聽的用穩來形容。
不好聽的就是卑鄙了。
黑山軍到底是府兵,若是周定遠所帶領的兵甲,就不會對此有不好的想法。
對於的真正的戰場精銳來說,能殺人的刀不問出處,能取勝的手段也不會嫌棄。
沒多久,就有好事者給陸長生取了一個外號,名為‘黑蛇解元’。
黑蛇是一種善於偽裝的毒蛇,常常躲在腐敗的葉子中,身體的鱗片會根據周邊的環境變化。
等獵物到了跟前,再一口咬住,迅速地注入毒液,就轉身跑路。
等獵物被毒死後,才找過來,將獵物吞噬。
顯然,陸長生的黑蛇解元之名由此而來。
對此,現在的陸長生並不知曉,他跟著廖江軍見到了周定遠。
後者正坐坐在坐在椅子上,身上還披著普通的黑山軍甲胄。
這老家夥,很謹慎,也很穩!
陸長生心道。
身邊的人披甲一個比一個顯眼,而周定遠自己,卻是一副普通的甲胄。
但凡邪修殺過來,一時間怕是也難以選定真正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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