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流海城的城門終於被黑甲兵打開,城外浩浩蕩蕩的黑甲軍踩著整齊的步伐向流海城蜂擁挺進。
“但凡活著的,無論人畜,全部殺光,城主留給我。”門六庭帶著大部隊,跨著高頭大馬衝進城內,然後冷聲道。
身後的黑甲軍沒有應聲,仿若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井然有序的分散組合,將寒衛流等守城將士誅殺殆儘後,他們挨家挨戶的闖入、滅殺、焚毀。
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座流海城似乎陷入了煉獄之中,城內焚燒產生的黑煙籠罩在流海城的天空上,形成一片片碩大的烏雲,將陽光死死攔在雲層之外。
“城主,不好了,他們闖進來了,現在正在外麵燒殺呢。”一個從外闖入城主府的管家模樣的人慌張道。
“什麼?寒衛流真是個窩囊廢,連九淵島的匪盜都攔不住,他人呢?”照雲河額頭滿是汗水,也是驚慌起來。
“寒大人已經殉職了。”管家道。
“死得好,死得好啊,那他手底下的人呢?”照雲河問。
“儘數殉職。”管家低下頭道。
“那怎麼辦,他們那麼多人倚據城牆都抵擋不住,我們恐怕更是抵擋不了啊。”坐落在兩邊的幾大家族的人你言我語道。
“照我說,咱們真該將家兵借給寒衛流,他畢竟是守將出身,打仗守城的事,他總比我們擅長些吧。”又一人說道。
“現在說這麼多也沒用了,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應付吧,隻要能保得全家性命,身外之物儘數獻上我也不皺一下眉頭。”另一人說道。
“事情恐怕沒有諸位想得那麼簡單了,聽說他們正在挨家挨戶的殺,燒,這番作為怕是要屠城啊。”管家潑了冷水道。
“屠城?不會吧,這可是悖天的事情啊?”聽說屠城,大家都慌神了。
“城主大人,府內可有密道通往城外的?”一人湊上前,對照雲河說道。
“沒有,咱們流海城連個匪盜都沒有來過,做密道乾嘛?”照雲河也是悔恨的緊,這時候要有密道,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金蟬脫殼……唉,說什麼也晚了。
“城主大人,您給想想法子吧。”所有人都期盼的眼神看著照雲河。
“我能有什麼辦法,等死吧。“照雲河眼中有些發狂道。
“打過來了,打過來了。“就在眾人爭論之時,門外又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叫聲,管家打開門,忙招呼院子裡的守衛們護在門口,圍牆上也站滿了弓箭手,他慢慢得走到院門邊,從門縫中往外瞧了一眼,隻看見穿著黑甲的士兵將前後左右的街巷堵的嚴嚴實實,而且一步步往前進逼。管家趕忙縮回了目光,然後快步跑進內廳,邊叫道:”來了,真的來了,快想點辦法把。“
“放下兵器,打開門,我們投降。“照雲河道,他心想隻要當下能保得小命,定要去常空寺搬來強大的救兵,重新奪回流海城。
“再作抵抗已是徒勞,為今之計便隻能如此了。“眾人附和道。
所有人都為這個決定鬆了口氣,既然抵抗不了,那投降總可以的,隻要對方開出條件,不管多難,也要答應下來,畢竟命隻有一條。
果然,院門被打開,所有守府士兵都早已放下手中的兵器,立於一旁,等待對方收降。
門六庭也不客氣,領著黑甲軍大搖大擺走進城主府,看到府內這幅景象,嘴邊不由得挑起一絲森嚴笑意。
“都出來吧。“門六庭對著內廳喊了一聲,頓時從裡麵魚貫而出不少人,能進得了這內廳的,可都是流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再趾高氣揚,現在也如初生的小雞仔一般,儘是溫順孱弱的模樣。
看著眼前一排排低著的頭顱,門六庭問道:“誰是城主。“
眾人趕忙抬起頭,生怕被誤認了似的,然後齊齊指向照雲河道:“他是城主。“
“你?好,彆說我不給你機會,你隻要能傷得了我,我便饒你一命,如何?“門六庭對照雲河說道。
“在……在下武功低微,怕不是大人對手,流海城如今已經在大人手上,隻要能放我一條生路,你說什麼我們都答應。“照雲河不敢看門六庭的眼睛,兩個眼珠子亂轉的盯著地麵。
“既然你放棄這個機會,那我就不客氣了。“門六庭又說道:”奉島主令,流海城守衛負隅頑抗,不聽勸降,損我良兵良將,折我左膀右臂,此仇實在難以忍受,故今日我九淵島便屠滅城中所有生靈,並將流海城城主大卸八塊,懸於城樓四麵八方,以慰無數殉島英魂。“
聽到門六庭的話,在場所有人一愣,原本看他和和氣氣進來,以為自己還能博得一命,沒想到竟是這般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