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人這輩子都在不停的積攢錢財,用來乾什麼呢?還不是為了娶一個貌美的妻子,既然已經有了如此美貌的妻子,當然是好好享受了,哪還管彆的那麼多閒事。
老者沒有搭理,接著道:“就在九淵島進攻宮錄城的前一天晚上,苑中夏終於醒悟,並打算與城同存亡,不料一道命令傳出,換來的竟是希子予夥同那些親朋,將他毒死,然後希子予親手割下了苑中夏的頭顱獻給了九淵島。”
“啊?竟有如此歹毒的女人。”眾人聽後一陣唏噓,由遠及近傳來各異的辱罵希子予的聲音,恐怕連希子予也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一群與她毫無瓜葛的人將她祖宗上下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哼哼。”突然兩聲輕笑傳來,眾人咒罵聲一止,循著笑聲傳來的地方道:“你笑什麼,難道如此卑鄙歹毒的女人不該罵麼?”
老者也轉過頭,看著身邊不起眼的年輕人,道:“公子何故發笑啊?”
發笑的正是棋肅羽了,他聽老者稱呼自己為公子有些意外,自己打扮的跟這些流民也沒有區彆,不知此人為何會高看自己一等。
“諸位咒罵希子予自然沒錯,但是我卻未聽到一個人咒罵苑中夏的,卻是不該。”棋肅羽道。
老者道:“苑中夏迷途知返,最後還被害了性命,有什麼可咒的?”
“迷途知返確實可貴,但他被害了性命,就是活該的了。”棋肅羽回道。
“怎麼活該呢?”老者又追問。
“沉迷美色非美色之過,實己之過。”棋肅羽說完,跨上馬背,揚鞭而去。
然而,就如此一個小插曲就一路上老是縈繞在棋肅羽心頭上,他想著開始眾人對希子予這個名字的仰慕或者說意淫之色,恨不得用最美妙的語言來形容她的美貌,後來聽了老者一席話便毫不猶豫的辱罵,簡直將世界上最難聽的話全用上了。
人心為何如此善變,如此容易被改變。
不知不覺眼前終於出現一道熟悉的風景,那座熟悉的屋舍,屋前抓蹄甩尾的不就是炎月麼,它身後稀鬆的籬笆縫裡還透著一縷縷盎然的綠色,當然,最讓他心安的是屋頂的煙囪裡嫋嫋升起的炊煙。
棋肅羽想著一會兒能吃到久違的美味,嘴中不禁口水一甜,差點淌到地上了。眉宇間緩緩展露出一絲迫不及待的喜悅之色。
看來九淵島的入侵對這裡還未有影響,舟之遙也安然無恙,棋肅羽懸著的心終於放定了,可是步子卻一步比一步邁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