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終於準備完畢,舟之遙將碗筷擺放好,然後雙手捧出一個酒壇,給壽老和棋肅羽各倒了一碗酒。
“這可是我珍藏許久的佳釀,平日裡都舍不得多喝兩口,今日卻被你整壇子端來了。”壽老看到舟之遙手裡的酒壇子,不禁痛心道。
“公子安然回來,值得慶祝一下,可當然要比平時多喝一些。”舟之遙也笑著道。
“有道理,我聽之遙說你之前身患烙魂毒,不知真假?”壽老對棋肅羽問道。
棋肅羽忍不住多聞了聞酒香,隻覺得自己以前喝過的酒簡直就是潲水,聽得壽老提問,忙回了神,道:“正是,以前聽師叔說過此毒,沒想到真被自己碰上。”
“哦?我聽說此毒無解,即便是烏骨族族長也無能為力,小友此刻安然無恙,真是上天眷顧啊。”壽老歎氣道。
“確實如此,不過上天造物,一物降一物,晚輩著實是被眷顧了一回,幸而留得小命。”棋肅羽回道,他並不願抖摟出棉海上的遭遇,以及如何進入冥獸海域得到了黑憫草的,並非是不信任壽老和舟之遙,隻是覺得棉海上的那位恐怕不會那麼想被太多人知曉。
“公子此行有數月之久,有何奇遇不妨與我說說,讓我這不出門的女流長長耳聞。”舟之遙給棋肅羽夾了點菜,問道。
“我此行是上了九淵島。”棋肅羽回道。
“九淵島?就是現在正在與常空寺打仗的九淵島麼?”舟之遙問道。
“是的,當初我們在南山穀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便是九淵島的島衛,我覺得他們能找到南山穀,有可能是跟蹤了我們的蹤跡,我初出江湖,沒有任何恩怨仇人,所以我懷疑他們是針對師父或者師叔來的。”棋肅羽道。
“不知令師名諱?”壽老問道。
“家師姓棋名彥生。”棋肅羽回答。
“嘶”,壽老似乎很吃驚道:“據說令師在遺魂沼澤中開設了一處洞府,不知真假。”
“確實如此,師父就是在那將我帶大的,不過這些都是師父的秘密,恕晚輩不敢多言。”棋肅羽拱手道。
“無妨,他日若能與令師巧遇,必會當麵請教。”壽老一副不介意的樣子,又道:“隱醫續南山和閻王棋彥生是師兄弟,這在江湖上恐怕無人知曉,不過仔細想來雖然續南山擅長醫術,但還擅長隱匿刺殺,這與棋彥生師出同門倒解釋得通,就是不知令師叔的醫術又是師從何人。”
“也是師從師尊,據師叔所說他與師父從師尊那裡學到的本事加起來也不及師尊的一二。”棋肅羽道。
“是嘛?天下之大果然是人外有人,老夫當真是閉塞了。”壽老又歎氣道。
“師父曾也留字囑咐過晚輩,世間之奇人隱士數不勝數,身處江湖待事對人都要心存敬畏,切莫輕狂自大,那日得見您老的風采,才真對此良言感觸至深。”棋肅羽正色道。
“聽你的意思令師也……?”壽老意思明顯的問道。
“是的,早在師叔之前,師父就留字外出了,也未告及去向,所以晚輩這才不得不行走江湖,一來長長見識,二來也尋尋師父師叔的蹤跡,不能任由他們離去而毫不作為,他們去哪裡乾什麼都不重要,隻有知道他們身安無恙,我才能安心。”棋肅羽道。
“壽老,公子,你們彆光說話,喝酒吃菜吧。”舟之遙抿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