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可想清楚了,這溫染要當真娶了旁人,你可真就沒機會了。”
這不還能和離麼。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被柳小姐這麼一點,蘇言好像真覺得有那麼點遺憾。
溫老爺子見有戲,趕緊在一旁煽風點火,“我這兒子天生地嘴硬心軟,彆看他麵上不說,但心裡也許也心悅你呢?”
心悅她?
那還能成天對她臭著張臉?還說要她出溫府,同她斷絕往來?
但是蘇言也是嘴硬心軟的典型,再加上溫染那過人的身家在一旁推波助瀾,蘇言這小財迷的心就更加動搖了。
可也有那麼一句話,做不成戀人就更做不成朋友了,她這要是一波攻勢沒攻下來,這以後哪還有臉在溫府待著啊。
見蘇言好像還有顧慮,溫老爺子一聲令下,“這事要是成了,我給你一千兩黃金做彩禮!要是不成,一百兩黃金!”
怎麼都是賺啊!有了這麼顆定心丸,蘇言哪裡還會畏手畏腳,趕緊抓著溫老爺子就開始製定起作戰計劃。
拿著親爹給的作戰計劃,蘇言的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到了最,那是十分舒暢,就差沒高歌兩句,“自由的飛翔。”
“去哪兒了?”
一進門,就看見一千兩黃金的代言人,雙手背立而站,這挺拔的身姿,這俊俏的臉蛋,怎麼瞧怎麼賞心悅目。
這帶著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自然引起了溫染的不滿,“在外頭撿錢了?”
在他的認知裡,蘇言隻有見到了錢,才會兩眼放著精光,就像是餓狼見了食。
有時候,他真害怕蘇言被人用幾兩黃金就給騙走了。
但他也許不知道,幾兩黃金騙不走,但是幾千兩可以。
溫染覺得蘇言最近有些不對勁,以前的蘇言就像隻兔子,偶爾安安靜靜,時常瘋瘋癲癲,久了倒也習慣。
可最近的蘇言,則完全相反,安靜得有些反常,這讓溫染實在有些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蘇言出了事,而是怕她在悶聲憋大事,他好有個心理準備。
到了房門口,又瞧見蘇言蹲在凳子上,嘀嘀咕咕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想起上次差點把這小家夥嚇得跌下來,這回先是走到了她身後,才開口,“乾什麼呢?”
果不其然,這小家夥乾什麼都能這麼認真,還好他在後邊站著,才沒摔到地上,“這次又研究什麼?”
“你畫這麼多雞爪做什麼?”
“這是竹葉!”
說著,就被溫染給氣笑了,一看自己畫的,可不就是更像雞爪麼,笑著笑著又氣了,乾脆把毛筆一丟,撲到了床上就生悶氣。
“你想學畫?”
不是我想,是你喜歡!我這不想著投其所好麼,其他風雅的事情,她看著就頭疼,彆說學了,也就畫畫能琢磨一下。
結果她在這兒練了一兩天了,溫染一來就說這是雞爪,她能不氣麼!
“我教你?”
見蘇言氣得不輕,直打被子,溫染也有些過意不去,想去拉蘇言的袖子,給她賠罪。
結果床上那人卻立馬翻了個身,一把將溫染拽倒在床上,溫染被這麼突然一襲,再加上彎著身子,重心自然不穩。
跌落在床上的時候,心跳也漏了一拍。
有些慌亂地看著蘇言,卻見到這小兔子臉上笑嘻嘻,一雙眼睛帶著星星點點的亮光,“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得了。”
溫染雖在男女之事上不太精通,但這話還是聽得懂的,當即便帶著惱意耳尖竄起了一點粉色,“你個女孩子家家,說的什麼話?”
“罪過罪過,忘了溫公子清心寡欲,可是溫公子,小女子實在是扮不來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
“你不是淩青雪的時候,我並不需要你扮。”
溫染以為是自己要求她扮淩青雪,要注意分寸,所以她才起的怨氣,可這又和生米煮成熟飯有何關係?
“可是,”
這兩個字,便讓溫染的心停跳了一拍,蘇言一下撐在了溫染上方,一張小臉倒映在溫染那明亮的眸子裡,染上了絲曖昧。
“做你的妻子要。”
叮——溫染覺得自己方才好像聽岔了,這小家夥剛剛說的什麼?
知道溫染不敢相信,蘇言索性豁出去了,一張臉就像是煮熟的紅雞蛋,就差往外冒著熱氣了,咬著牙憋足了氣,頗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決心才開了口,“溫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便是在二十一世紀,蘇言也從未做過對男生表白的事情,畢竟她覺得這種事情自然該由男生來,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矜持些。
可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沒搭對,又或者因為這幾日晚上,一想到溫老爺子說溫染可能喜歡自己,心裡便冒出來的那一點甜意,讓她失了理智。
她是吃飯也想著溫染,練畫也想著溫染,就連上茅房那倒也沒有,總之就是滿腦子的溫染,逼得她都快瘋了。
那索性就死個痛快,反正再不濟還有五百兩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