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莫羽下了金令麼?”
“知道。”
溫染依舊看著桌上的賬本,顯然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
“全武林的人都能來抓我。”
“恩。”
賬本翻了一頁。
“你不擔心?”
“不擔心。”
賬本又翻了一頁,還拿起了一支筆,開始圈畫。
“我這次要被抓去,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莫羽知道自己被騙了,肯定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還想從他手裡頭跑掉,那基本沒可能。
“沒事。”
放下筆,換了一本。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綁走?”
“恩。”
這一聲,差點讓蘇言閃了舌頭。
“你讓我被莫羽抓去?”
總算從賬本裡抬起頭,卻是略過蘇言,望向了她身後的賬本,甚至直接越過了蘇言,拿了起來,順帶回了句,“恩。”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們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走向冷淡期了?
蘇言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賬本上,迫使溫染不得不從一堆的賬本抬起頭來,“怎麼了?”
“你講清楚,我被抓去了應該乾什麼呀,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抓走,我總得知道點內情吧。”
“你不用知道,安安分分待著就行。”
“?”
而後,溫染就像個工作狂人一樣,再沒抬起過頭來。
從溫染這兒下不去手,當然就得轉戰,蘇言立馬掉頭就去找了窮哥,但是得到的態度和溫染差不了多少,那就是巴不得莫羽趕緊把人給帶走。
行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蘇言倒是佩服二位的勇氣,就是這行的人能不能彆是她啊?
很顯然不能,蘇言被帶走的時候,風和日麗,萬裡無雲,不僅沒有一絲淒慘的氣息,反倒還傳來一陣鳥兒的啼叫,那叫一個風景美如畫。
要說她怎麼被帶走的,那可就太有戲劇性了。
是莫羽直接來府上請她走的。
蘇言回房的時候,瞧見莫羽坐在她房間桌旁,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笑得她毛骨悚然,四肢僵硬。
甚至都沒來得及和莫羽廢話,讓她跟著走,她就乖乖跟著了,誰讓莫羽手裡那把刀,瞧起來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都說狡兔三窟,這什麼玄羽堂看來也是,竟然在樑州也有一個根據地,而且這裝潢,那叫一個華麗。
聽之前溫染提起,這玄羽堂應該是個殺手組織,不應該都是烏漆嘛黑的保持神秘感麼?
怎麼到了莫羽這兒,不是鎏金瓦磚,就是白玉地磚,簡直豪氣衝天啊。
“蘇言,膽子不小。”
“還可以,人嘛,總得成長。”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前幾次蘇言看到莫羽,總覺得這家夥帶著兩幅麵孔,不知道哪副麵孔可信,哪副麵孔不可信,所以總是提心吊膽,畏畏縮縮。
後來她也想明白了,哪個也彆信,誰也當真。
這世上最怕的就是,破罐子破摔,潑皮耍賴的,你愣是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