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言的這種說辭,溫染用冷眼加黑臉回應了。
蘇言也攤牌了,其實她就是心軟,哪有見到小弟落難,大哥見死不救的道理。
“玄羽堂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這道理蘇言也懂,畢竟能把少堂主給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高層位置上的人也下手了,不然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好在下邊的人過來催著溫染去看鋪子裡的事情,才沒讓溫染逮著這個機會繼續說道。
其實蘇言也知道,要站在溫染那個角度,不接受也是必然的。
誰樂意自己媳婦平白無故去幫一個陌生男人,而這男人和自己媳婦之前私交還不錯。
但是蘇言心裡就覺得自己有義務,有責任帶領莫羽重回正道。
這就和你發小中途走偏了,你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覺得自己該拉他一把一個道理。
所以第二天蘇言就出了門,不過不是為了莫羽,而是為了納蘭璟。
事情的起因是有人盛傳在西城那兒出現了一個美若天仙,恍如天神下凡的仙子,蘇言一聽那描述,腦子裡就浮現出了納蘭璟的臉。
當初大鬨靈堂的事,她正愁著沒找人算賬呢。
所以拎著兩把小刀就去了,不是為了恐嚇,就是單純地為了防身,她覺得納蘭璟對於溫染的敵意不減反增。
找著納蘭璟的時候,這家夥竟然大白天身邊就擱了一大壇子酒,瞧那拿酒的力道,怕是已經喝了大半。
還沒走過去就聞著濃烈到化不開的酒味,濃的有些嗆鼻。
沒打招呼,直接一跨腿就坐在了桌子對麵,看著納蘭璟那張白淨的臉這會兒染上了酒氣,比上了胭脂還紅。
蘇言那一直想開個花樓的想法又冒了出來,這要是讓他們仨去樓裡,誰當頭牌也不好說。
“想什麼呢?”
納蘭璟瞧著喝醉了的樣子,但是眸子裡還是一片清明。
“想你做頭牌,一天能賺多少銀子。”
蘇言還是第一次見到納蘭璟翻白眼,原來神仙翻白眼也和凡人差不多嘛。
“在這兒乾嘛呢?不回汴梁去,不用陪著奶奶了?”
納蘭璟不回話,隻是一個勁地喝酒,連下酒菜都沒怎麼動。
“你上回來找事,為什麼啊?吃飽了撐的?”
“溫染沒你想得那麼好。”
納蘭璟抬眼看蘇言的時候,眼裡的警示意味很濃。
但是蘇言沒瞧清楚,她又不是在拍懸疑片,非得搞個撲朔迷離的,“有話直說。”
“岩門劍譜在溫染手裡。”
就這?
“那怎麼了?辦完事還不允許收點好處?”
為了十幾年前的事情,溫家都差點垮了,就拿本劍譜怎麼了?
“我知道你三觀不正,沒想到扭曲成這樣。”
“你那會兒穿越就有三觀不正這詞了?”
“......”
納蘭璟的臉色可豐富多彩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蘇言今天來不是為了弄明白溫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純粹是來挑釁的。
“我能讓你過來,就能讓你回去。”
“威脅我?”
“不敢。”
說這話的時候,還挑了下眉,痞子氣立馬就彰顯出來,同他那貴公子的人設倒意外地不顯得突兀。
果然長得帥的,做什麼都好看。
“你到底為什麼和溫染過不去?”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