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代成婚前的這些三書六聘,蘇言承認自己不太了解。
但是這聘禮上的,幾頭牛,幾隻豬,還有雞鴨魚羊的是認真的麼?
這叫聘禮?
這整個一農貿市場進貨單好麼?
偏偏蘇言還不能拿著這單子去質問溫染,一問不就承認了自己私自進房間亂翻彆人東西。
可是不問,到時候溫染真那這些當聘禮,她是不嫁還是不嫁?
說起聘禮來,蘇言倒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她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溫染上哪門子的門,提哪門子的親?
要真按著淩青雪的身份來,窮哥倒也勉強沾親帶故,可現在溫染拿了人家門派的劍譜,彆說同意這門親事了,能樂意見溫染都不好說。
所以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蘇言選擇忍辱負重,負荊請罪。
帶著兩大罐酒就上上回酒樓那兒去找納蘭璟了,打算問清楚這劍譜和溫染到底什麼關係。
結果問了小二,說人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可把蘇言給急壞了,她倒不是害怕自己成婚的事情出了什麼岔子,而是怕自己和他說的話,對他造成太大的刺激,這要是想不開了,她那花樓不就少了一顆搖錢樹麼。
所以當機立斷,跑去找莫羽了。
畢竟這兩人算是一長段時間的同盟,對納蘭璟會去哪些地方也算是摸得清楚。
“納蘭璟?問我乾什麼。”
蘇言找著莫羽的時候,這家夥正蹲在路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見著蘇言問話,也沒站起來。
“幫你找青冥上河圖。”
莫羽立馬抬起了頭,“你知道那圖在哪兒?”
“八九不離十。”
蘇言可沒騙莫羽,她是真知道在哪兒,至於怎麼知道的,那可就有的說了。
莫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哪兒?”
根據諜戰片的經驗,假話摻著真話講,真話混著假話講,在對方眼裡可信度“噌噌噌”地就往上走了。
所以蘇言高度貫徹這一理念,“這圖和劍譜在一塊。”
“在溫染手上?”
“可以這麼說。”
蘇言估計沒把話頭挑明白,就是讓莫羽在那兒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這要擱在以前,蘇言早該滿眼冒粉紅泡泡,一個小女子嬌羞的模樣了,可現在卻心如止水。
對帥哥免疫這種事情,原來在現實生活中還真的存在。
最後,蘇言答應莫羽,把青冥上河圖交給他,而莫羽也把納蘭璟可能在的位置作為交換。
蘇言沒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而是選了她認為最有可能的——杏春樓。
再回到這兒,蘇言可真是百感交集。
要不是當初那位把自己裝錯籠子的大哥,自己恐怕現在還在樓裡當個頭牌的小丫鬟。
門口迎客的小姐姐們,一看到蘇言那一身小丫鬟的打扮,各個都鼻孔朝天,跟得了間歇性低不下頭症似的。
“姐姐,納蘭公子可在裡頭?”
蘇言挑了個最麵善的,結果人家也壓根不搭理她。
不搭理她沒事,銀子總是最好的敲門磚。
就是這磚有點貴,愣是敲掉了她十兩銀子,才問出來納蘭璟在後院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