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道:“師尊和他一樣好,也一樣重要!”
怕自己描述的不夠準確,青姿又補了一句:“你們是不分彼此的好!”畢竟你們是一個人嘛,如何比的出來優劣?
說完她看著辭月華,見他麵上依舊沒有任何異樣,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對方到底聽沒聽出來。
辭月華手指倏地蜷縮在一起,喃喃道:“這樣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難過還是應該高興。
他又說了一句:“這麼說來的話,若是有一天我不認同他,你也不會怪為師的吧?”
青姿聞言搖搖頭,低聲道:“弟子不會怪師尊,但是弟子會很難過!”
辭月華眸色黯然,輕聲道:“會很難過啊?你就真的這麼喜歡他?”
青姿這是看出來對方壓根就沒聽出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也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很想不管不顧地開口直接說一句:“師尊,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你就一定會認同的!”
不過她沒有說出口,而是繼續含蓄地反問了一句:“那麼師尊,你為什麼會讓我對你們做個比較?”
辭月華聞言猛地抬眼看向她,嘴唇幾番嚅動,竟一時無言以對。
半晌他才乾巴巴道:“我隻是想看看在你心中那人處於什麼樣的位置,若是比不上我,那就見都不用見,為師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青姿聞言卻沒有不高興,想法,她的笑聲清脆悅耳,聽得辭月華竟兩腮發燙。
青姿道:“師尊這是在以自己為標杆給弟子選夫婿嗎?”
辭月華頓時一囧,仿佛被人察覺了心事一般,有些心虛地看著青姿。
卻不料對方此刻也正看著他,雙目清亮,純粹透徹。
她笑盈盈地問道:“弟子突然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師尊能不能給出一個解答?”
辭月華嗓子發乾,問道:“什麼問題?”
“如果弟子喜歡的人是師尊,那麼師尊會不會認同並願意與弟子在一起?”
千難萬難,青姿終究是哽著嗓子將這句話給逼了出來,當真,這便是一句告白,不當真,這便是一句戲言,端看對方怎麼回答。
青姿這也是在賭,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在這個仿佛有些迷霧蒙蒙的關頭,好像最適合這個問題。
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有足夠的時間給雙方冷靜,這好像就是個完美的告白時間。
她終究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問完這句話,青姿目光定定地看著辭月華,不想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更不想錯過他的回答。
辭月華被青姿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一雙黝黑的眸子瞪得極大,眼前小姑娘的整張臉都印入了他的眼中,無比清晰。
喜歡他?
真的假的?
此刻他猶如被天大的好處砸到頭頂,一時間雲裡霧裡,不明真假,竟喪失了開口的能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很久很久,或許須臾之間,他張口想要回答:“我……”
“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呐,宗主受傷了!”
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打斷了辭月華即將出口的話。
房間裡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辭月華神色一正,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青姿也沒留在這裡,不過步伐倒是不慌不忙。
兩人到了大殿裡就發現殿外已經圍了不少人,不是在搖頭歎息就是在竊竊私語。
“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聽聲回頭一看,見是辭月華,因為之前的那一番震懾,此刻大家都很怵他,見他問話,有人便趕緊開口回答:“宋宗主受了重傷,此刻正在裡麵給他診治呢。”
又有人道:“是啊,受了很嚴重的傷,胸腹被掏了個大窟窿,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辭月華神色凝重,問道:“可知他是如何受傷的?”
眾人搖頭,散了大家都各自回房間調息去了,哪裡還有注意主人家的動靜。
良久,那扇大門終於打開,宋長啟從裡麵走了出來,眾人紛紛看過去,開口問道:“令尊如何了?”
他道:“父親重傷在身,此刻正在醫治明日怕是也不方便議會,所以晚輩將議會的事情挪到了晚上,屆時還望各位參加,晚輩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下方眾人神色各異,一時間竟沒人搭話,還是辭月華說了一句:“晚上本尊定會參加,而且對付屍傀的方法我還未告知大家,便在議會上一並告知了。”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才紛紛給了回應。
待到眾人退去,辭月華走上前問道:“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宋長啟麵色不好,心情沉重地搖搖頭道:“他的情況很不好!”
辭月華問他:“我們能去看看嗎?”
宋長啟沒有拒絕,道了聲:“請!”
一進入房間,便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之氣,憑著這股濃鬱的血腥氣息,兩人便知宋之書此次傷的不輕。
宋之書此刻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床邊,水苡仁剛好起身轉過頭來,一看是青姿二人,眼中劃過一抹暗色。
宋長尉則依舊看著床上的宋之書,擰著眉頭,這一刻竟與他兄長宋長啟的神色一模一樣。
兩人看了他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見旁邊水盆裡的血水皺了皺眉,問道:“宋宗主怎麼樣了?”
水苡仁不冷不淡地開口:“他這次實在傷的重,所幸命保住了,之後還得看情況。”
聞言,辭月華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宋長啟,問道:“你可知你父親遭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