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啟看向宋長尉,開口:“長尉,你與父親一同離開的,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何他會受如此嚴重的傷?”
宋長尉聞言身側的拳握了握,沉聲道:“前方來信,有一批弟子遭遇鬼族高手攔截,我與父親帶了一隊人馬趕去救援,隻是已經晚了!不僅如此,還遇到了兩名鬼將!”
青姿聞言挑了挑眉,鬼將,那就難怪了,現在鬼族的鬼將可是難纏的緊。
宋長啟聞言擰眉,“竟是連鬼將都派出來了麼?”
青姿道:“怕是對方已經知道我們今日結盟,怕是想來搞破壞的。”
宋長啟一拍桌,喝道:“實在是放肆!”
到了往上,一行人按照約定的時間聚集在了殿內,此刻宋長啟正站在大殿之上,神色肅穆。
“今日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父親,我清風門的掌門,今日在外被鬼族手下重傷。”
台下一片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宋長啟又道:“晚輩說這些沒有彆的意思,而是想要告訴大家,鬼族此舉絕對是不針對我清風門,而是想要阻止大家結盟。現在各大仙門猶如一盤散沙,鬼族無孔不入,而我們現在必須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下麵有人開口了,道:“一致對外這是必須的,隻是……現在修仙界青黃不接,厲害的所剩無幾,先有萬陽宗宗主逝世,現又有清風門掌門重傷,而新起之秀如今卻難堪大任,這……”
“是啊,我聽說這次鬼族來勢洶洶,連鬼將都派出來了,我們這些小宗門怕不是對手啊!”
宋長啟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對自己有信心,結盟之事勢在必行,大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難不成還要退縮麼?”
水苡仁開口了,他道:“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也知道,如今你清風門的情況也不太好,令尊更是臥床不起,又如何引領我們這仙門百家?”
宋長啟抿了抿唇,道:“不知水前輩有何指教?”
水苡仁道:“現如今,我們既然已經來了,自然是要結盟回去的,隻是……長啟侄兒,你如今年幼,此事又事關重大,你經驗不足怕是難當大任呐!到時候錯漏百出,誰又為這些錯處負責?”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宋長啟身上,眼中都是懷疑的神色。
青姿看了水苡仁一眼,對辭月華道:“他這是想要爭一爭首領的位置?”
辭月華道:“不妨慢慢看,如今這局勢,除非宋之書完好無損地站出來,否則,宋長啟壓不住的。”
宋長啟也明白他是想要乾什麼了,微微勾唇,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那依水宗主所言,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水苡仁嗬嗬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稀稀淺淺的幾根胡子道:“如今五大宗門前二都已經沒有宗主主事了,若要找個能主事的,便隻能從我們這剩下的三個門派內尋了。隻是昆侖山的時千秋時尊主沒有來,到場的主事人便隻剩明智方丈與在下了。”
明智明白過來什麼事,隻不過他對於做領頭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便出了聲:“阿彌陀佛,老衲此行隻為參與結盟,不欲其他!”
聞言水苡仁開懷大笑,道:“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你就上了是麼?”青姿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自舉自薦。
水苡仁與青姿已經是結怨了的,此刻看她又出來插嘴,心裡不滿,也不給個好臉色,語氣依舊堅決。
“不錯!如今除了水某,還有誰能收拾這個殘局?”
青姿一仰頭,比他還高傲地道:“怎麼沒有?宋宗主不行了,明智方丈不願意了,那還有我師尊在這裡呢!他堂堂一介宗師,修仙界唯一宗師,要論起來,豈不是比你更有資格?”
水苡仁麵色一黑,瞥了辭月華一眼,冷哼一聲道:“辭宗師向來不理政務,想來怕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處理的。”
青姿也冷哼一聲道:“笑話!我師尊除過的鬼怪比你製造的還多,怎麼就不會了?”
水苡仁厲聲喝道:“小丫頭,休要信口雌黃!”
青姿不屑地看他一眼道:“好,我不信口雌黃,但是你若要說我師尊沒有資格,說起來,我們好歹也是第三宗門,若是按此次宗門大比排名哪就更是第二宗門了。如何說也比你這最末的宗門更有資格些吧!”
水苡仁被這“最末”兩個字給氣著了,指著青姿怒道:“你,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青姿道:“晚輩可比不了您老人家,在人家的地盤,還要將人家這麼逼迫,老不知羞!”
說著也當做沒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人家爹爹在的時候,你屁也不放一個,現在人家受了傷了,你就在這裡欺負人家兒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哦。”
見水苡仁氣得不行了,辭月華才側首開口:“青姿,休要胡鬨。”
“哦!”青姿應了一聲,對水苡仁做了個鬼臉,而後就不搭理他,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辭月華看著宋長啟道:“宋大公子確實資曆尚淺,此次事關重大,有人不服也實屬平常,還望宋大公子莫要見怪!”
宋長尉在一旁不滿道:“本來就是我們召集你們前來的,現在在我們的地盤上,你們要搶奪主事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話說的好聽,就是想要自己奪權!”
宋長啟立即側頭喝道:“長尉住嘴!”
青姿就更是不滿了,又站出來道:“你個沒腦子的怎麼說話的呢?方才水苡仁逼迫你兄長的時候,你屁也不放一個,現在我師尊才說了一句話,你就等不及上來吠一聲,怎麼著?是水苡仁是你親爹啊,還是我師尊滅了你全家啊?”
宋長尉大怒,吼道:“你說什麼?!”
宋長啟緊緊一閉眼,扭頭衝宋長尉喝道:“退下!”
宋長尉還不服氣,正要反抗,而後又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回去。
見他不亂咬人了,青姿也退了回去,不屑地瞥了宋長尉一眼,而後就專心聽辭月華說話。
宋長啟也沒有因為辭月華的話生氣,他依舊保持的風度和禮貌道:“其實晚輩心裡也清楚,主事之位能者任之,長啟也並不強求,隻望大家能結盟共抗鬼族,保衛家園,護這大好河山。”
他這一番話令下方眾人都紛紛附和,讚歎不已,什麼“有胸襟”,“有膽識”,“識大體”等等等等。
一直沒有作聲的霍鳳行走了出來道:“既然要重新選一個主事之人,那麼也該我們大家共同認可才是,不如就用投票的方式吧!”
有人立馬讚同,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我們自己選,也比你們自己爭的強啊,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皆應是。
而後有人道:“現在競爭主事之位的除了辭宗師與水洞主,可還有其他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搖了搖頭道:“就這二人有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