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中便隻剩下了花繁,他的抱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是那個鬼帝之位,對於千瓣蓮以及開疆擴土入侵人界卻沒有絲毫的想法,所以鬼帝的位置交到這個人手上他也放心,起碼如此人界與鬼界可以相安無事的過下去。
聽了辭月華的解釋,青姿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也不再糾結,反正無論師尊在哪裡,她便跟著去哪裡就是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辭月華沉思了一下道:“我們先去一趟昆侖山,而後我就帶你離開。”
如今他與青姿的身份都很特殊,不能再在昆侖山待下去,隻會給他們惹來麻煩,所以此次去既是提醒,也是辭行。
青姿也知道如今不能再留在昆侖山了,之前她便想著找機會與師尊離開昆侖山,隻是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師尊的身份就被爆了出來,而自己也從一個人變成了人人都想抓起來吞入腹中的神物。
如今他們自是要去昆侖山將這些事情都說開,然後將昆侖山從他們的事情裡麵摘出去,他們不能再連累了昆侖山才是。
與此同時,辭月華扭頭看著依舊跟著自己的五人道:“你們還不離開,要跟到什麼時候?”
幾人對視一眼,也知道跟著沒用,便都告辭離開了。
此刻的昆侖山則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嚴肅的氣氛當中。
之前因為懸壺洞後山出現的動靜,廣場上的爭奪賽便被強製停了,當時霍鳳行也在其中,也知道辭月華與青姿都在懸壺洞暗暗探查證據。
見到那邊的動靜便也猜出來是可能是兩人那裡出現了狀況,於是便跟著眾人去了懸壺洞後山。
卻沒想到到了那裡竟然聽到了驚天大秘密。
一個自己一直以來尊敬有加的宗師竟然是鬼族的鬼帝後嗣,另一個自己當做好朋友的人更是與自己的狐言一樣也是妖族。
這些發現簡直驚呆了他的三觀。
還沒從這些事情裡麵回過來神,就又聽到以水苡仁為首的幾名宗主竟然準備討伐昆侖山,也幸虧他機靈提前溜了出來,否則,隻怕自己此刻還被扣在懸壺洞,就沒有人回來通風報信了。
此刻他與一眾長老和時朗都坐在大殿上,心中對辭月華與青姿都充滿了擔憂,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怎麼樣了。
雖然剛得知真相的時候他震驚萬分,可是之後冷靜下來也就釋然了,不論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做的都是造福大家的好事。
隻是他雖然這麼想,可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麼想啊。
之前的九名長老此刻都坐在大殿上,就連在大殿上逃了的戚陽也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又跑了回來。
“現在大家都知道自己冤枉了尊主了吧,哼,那辭月華竟然才是鬼帝後嗣,而他那徒弟也不弱,竟然是一隻妖!如今因為他們,我們昆侖山陷入了如此大的危機,難道諸位還要繼續包庇他們嗎?”
時朗看著他就來氣,見他出現便立即下令讓人將其抓起來。
然而其他長老便不答應了,而是反過來勸解時朗:“宗主,之前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他們的身份已經鬨得整個修仙界皆知,我們也該有自己的表態了。”說話的是律刑長老。
他一向都看重規矩,對於門風也格外看重。
之前他還蠻欣賞辭月華與青姿的,可是如今在得知二人的身份後,他心裡油然而起一股怒氣。
在他看來,這二人就是一直在欺騙他們,將他們玩的團團轉。
隻是他向來不擅長出口不好聽的話,也一直要維持著公平公正,所以此刻說出的話也沒怎麼過分,算是公事公辦的姿態。
然而卻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這樣的心態,更多的是對於辭月華與青姿身份的鄙夷。
“以往那辭月華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竟沒想到他居然是鬼族妖孽!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暗藏在我們昆侖山,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人附和:“依我看,那寧因一定是被這兩人栽贓的,那什麼靈珠,鬼族奸細,隻怕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罷了,偏我們被鬼迷心竅,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站在他們這一邊庇護他們,這臉是丟儘了!也難怪彆人要將我們都打成一路人!”
時朗黑了臉,“你們就隻記得他們的身份了麼?他們為我們昆侖山,為整個修仙界所做的貢獻你們都當做看不到了麼?人還有好壞之分呢,鬼族與妖族就不能也有良善之輩了嗎?”
戚陽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哀歎道:“尊主果然還是太年幼,如今這個情況怕是還是得請老尊主出來主持大局。如今鬼族與人族勢不兩立,妖族的出現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尊主,你不能糊塗啊!”
“放肆!本尊何時輪到你來質疑了?!”時朗大怒,臉紅脖子粗地指責戚陽。
然而戚陽卻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愈發高興,他巴不得此刻時朗鬨得越大越好呢。
果不其然,見到時朗這幅樣子,幾位長老都開始搖頭歎息,尊主還是太年輕了,性子太軟,太容易相信人,確實缺乏鍛煉,而如今這個時節,確實需要一位老練的尊主出來主持。
不得不說,此刻大殿裡大半的長老都在考慮是否將時千秋給放出來了。
蘇沐秋則看眼前這樣看不過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這些光吃糧食不辦事的蠢貨,彆人挑撥幾句就要上要下雞飛狗跳的。身為長老,不為尊主解憂便也罷了,還要添亂,山門養你們是乾嘛吃的?不行就自請離職卷鋪蓋卷滾蛋!”
律刑長老不高興了,沉聲道:“秋吟長老,老夫知道你嫉惡如仇,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已經由不得你在這裡耍小性子了。你也聽到灬小友的話了,那些宗門已經準備圍攻我昆侖山了,若是我們不拿出個態度來,隻怕我們昆侖山就真的不複存在了。”
蘇沐秋不屑地道:“那些個小人是個什麼德行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你們以為將人送出去,表個態就能讓他們收手?律刑長老,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如此天真!”
律刑長老黑了臉,被一個小輩這麼當麵教訓,他的臉麵也維持不住了,冷聲道:“他們如今已經非我族類,我們隻要拿出好態度,與整個修仙界統一步伐,誰也挑不出我們的錯處。”
“看來你們是已經忘了天門仙宗的事情了!”玉涼突然就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