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劍斬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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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之軟語哄道“宮主行行好,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咬著楊瓊的耳垂,“幕天席地的,自然彆有一般風味。何不試試?”
楊瓊隻是低著頭,連脖子都紅了,手卻沒有放開,低嗬道“下作!”
何晏之卻感覺楊瓊的手分明有些鬆了,心頭一喜,隨即拉開楊瓊的腰帶,手也探了進去。他在擎雲山這大半年來對楊瓊的身體早已是了若指掌,稍稍使了些手段,楊瓊便有些情動。他於是一鼓作氣脫去楊瓊的衣物,隻餘了一件褻衣,鬆鬆垮垮搭在身上。
初冬的天氣還有些冷,何晏之將楊瓊緊緊摟在懷中,不住親吻。楊瓊雙目微濕,兩頰通紅,儘顯媚態,何晏之再也按捺不住,將楊瓊抵在近旁的樹乾上,抬起對方的一條腿,挺身而入。楊瓊仰起頭,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吟,全身軟軟地攀在何晏之的身上,柔若無骨。
二人在林中糾纏了許久,待到儘興,已是黃昏。何晏之覺得渾身爽快至極,眼角眉梢都是快活的笑意,他從地上撿起楊瓊的衣物,想替楊瓊穿上。楊瓊卻一把奪過,背轉身,默默穿戴起來。
何晏之隻得凝神屏氣,一言不發地站在楊瓊身後,卻見那人白皙的肌膚上儘自己方才留下的印記,看得何晏之心中又是一陣激蕩,卻不敢再造次。
楊瓊穿戴整齊,終於轉過身,臉頰仍紅暈未消,眉宇間的神態甚為溫順,隻是語氣卻是涼涼的“瓊花碎玉劍我隻教你這一回,你可全部記住了?”
何晏之一愣,心想,果然又是穿好衣服便要翻臉了?忙恭恭敬敬答道“勉強能記著大概。宮主要小人再練一回麼?”
“不必了。”楊瓊的神色恢複了一貫的冰冷,“我早就發現你天賦極佳。如今看來,你的記性也是極好的。”
何晏之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楊瓊怎的突然誇讚起他來,隻能陪著笑道“以前班主也說我記性特彆好,什麼身段步法看一遍就會,唱詞什麼的也不用特意記,聽過就不會忘。還說我是天生唱戲的,不必像彆的師兄弟們一般苦練。”
楊瓊卻沉下了臉,語氣中隱隱有了蔑意“本是林中秀木,偏偏用來生火,還要誇這柴火好。果真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何晏之的臉登時就紅了,心中卻發覺自己最近有些不大對勁。楊瓊對他的責罵羞辱、拳打腳踢本就是家常便飯,偶爾言語上的奚落挖苦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以前他從未放在心上。然而,這一個多月來,自己與楊瓊在水榭中同寢同食,那點埋沒已久的自尊心隨之慢慢萌發,竟也異想天開地期望與楊瓊平起平坐了。何晏之覺得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生出了非分之想,長此以往,隻怕是離死期不遠了。
他於是笑道“何晏之不過是個俗物,不敢與宮主這般高人相提並論。”
楊瓊冷笑道“我之所以教你武功,也是希望你不要好端端地浪費了天賦,到時泯然於眾,也讓我楊瓊臉上無光。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說罷,轉身便要走。
何晏之被他沒頭沒腦的話說得如墜雲裡霧裡,心中隱隱生出一點不安來,不由得喚道“宮主留步。恕小人愚鈍,尚有一事不明,還望宮主明示。”
楊瓊停下腳步,轉過身,漆黑的眸子盯著他“你說。”
何晏之道“但不知好自為之當何解?”他咬了咬牙,豁出去問道,“是宮主要下山去了麼?”
楊瓊道“看來你還不算愚笨。”他點點頭,“我明日一早就動身,前往江東歸雁莊。”
何晏之想,他果然要去會那沈碧秋了,便說道“所以宮主才突然答應將瓊花碎玉劍傳授給我?”
楊瓊不置可否,隻是冷哼了一聲“你那日受傷昏迷,我才發現你竟然身中寒毒,並且已經深入經脈,便將你的經脈打通,暫時克製了你的寒毒。”他說得輕描淡寫,何晏之心中卻是驚詫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楊瓊竟會耗費內力來打通自己淤阻的經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楊瓊卻繼續說道“九陽宮的內功乃純陽內力,正好可以克製你的毒性。我已經將三層力輸入你的體內。否則,你以為,以你的微末功夫,怎可能一口氣耍完瓊花碎玉劍的前十招?”他冷冷瞥了何晏之一眼,“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不可荒廢,要日日勤加練習,或許,可以將體內的寒毒慢慢化解。如果偷懶,便是自尋死路,到時可彆想著我會來救你,明白了麼?”
何晏之隻是愣愣地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楊瓊卻轉身朝山下走去。隻是走出十來步,又轉過臉來對何晏之淡淡說道“你不是很想離開擎雲山麼?若我驚蟄之後還沒回來,你便可以走了。我已經給你備下了一些盤纏,還有水榭裡的物件擺設,你喜歡什麼都可以拿去。”
何晏之訝然失色“宮主何出此言?”
楊瓊竟淡淡地笑了“此番去江南,自然是天羅地網。不過,我已有赴死的決心,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何晏之被楊瓊的笑容晃了眼,那笑靨極美,與紛紛落下的梅花一起定格,深深烙在了何晏之的心底。那一刻,何晏之隻想對楊瓊大聲喊道我隨你一起去,可好?然而,他想到了沈碧秋,那個一直如幽靈一般存在於他們之間的男人。以楊瓊的高傲性子,又如何會答應帶著他去見沈碧秋?自已何必自討沒趣?
他於是生生地住了口。再抬頭時,楊瓊的身影已經飄然遠去,漸漸隱沒於梅花林中,再也尋不到蹤跡。
蕭北遊不敢多言,隻是有些惋惜道“可惜那把秋水劍,卻被姓沈的拿走了。”
楊瓊道“這本就是我送他的,有什麼可惜?”他驅馬向前,“阿北,莫再提沈碧秋,叫我聽了心中不快。”
蕭北遊頷首說了聲“是”,隻是默默跟著楊瓊。二人一路無話,行了半日,眼見著天色將晚,便沿途找了間客棧打尖。蕭北遊要了兩間上房,先伺候楊瓊梳洗,又替楊瓊鋪床疊被,楊瓊也不推辭,隻是默不作聲地看著蕭北遊忙前忙後。
蕭北遊見楊瓊神情冷淡,便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遞上,訥訥道“師兄,都是阿北魯莽,才給師兄添了這許多的麻煩。”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阿北不但有辱使命,還叫九陽宮蒙羞,請師兄責罰。”
楊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忽而淺淺一笑,妍若春花,輕聲道“你是我師弟,我又怎會怪你?”
蕭北遊目光一滯,看得有些癡了,不由紅了臉“師兄不罰我,我心裡更難過。”他把茶杯遞到楊瓊的手中,“師兄走了大半日,先喝口水解解乏吧。”
楊瓊微笑著說了聲“好”,卻隻是拿著那茶杯,笑盈盈看著蕭北遊“阿北,我這些天左思右想,覺得咱們九陽宮如今隻有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支撐。你是我唯一的師弟,我這一身功夫終究還是要傳給你的。”
蕭北遊愣愣地看著他,舌頭都有些打結“師……師兄何意?”
楊瓊緩緩道“我想將瓊花碎玉劍法傳給你。”
蕭北遊的眸中有無法掩藏的興奮和激動,一愣之餘,忙雙膝跪地,俯身以額叩地道“阿北豈敢覬覦師兄的劍法。”
楊瓊輕歎道“阿北不願學麼?也罷,是我強求了。”
蕭北遊忙道“不!不!阿北願學!”
楊瓊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手指在茶杯壁上輕輕摩挲,柔聲道“好,好。難得。難得。”
蕭北遊喜不自禁,剛抬起頭,卻見楊瓊猛地將手中茶碗向自己麵門擲來。他一個激靈,閃身而避,茶杯擦身而過,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碎響,地麵竟冒起一股白色的泡沫,伴隨著刺鼻嗆口的味道,彌散在空中。
蕭北遊驚惶不已,袖口被濺到幾滴茶水,頃刻間燒出了幾個大洞。他忙伸手去拔腰間的佩劍,然而已來不及,楊瓊的長劍瞬間到了他的麵前,於是隻能隨手操起一把凳子,狠狠格開楊瓊的劍,隻聽得“哢嚓”巨響,實木的圓凳被楊瓊劈作兩半。
楊瓊持劍冷笑道“如此烈性的毒藥,沈碧秋是想我穿腸爛肚而死麼?”
那蕭北遊不再偽裝,亦冷冷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蕭北遊?”
楊瓊微眯了眼睛“沈碧秋難道沒叮囑過你,要速戰速決,儘量少言寡語,不可叫我生疑?”他又疾砍了兩劍,哂笑道,“亦或是你太過自信,覺得我一定看不出破綻,所以存了私心?”
那人身形如電,轉身避過楊瓊的攻勢,發出幾聲桀桀怪笑“九陽宮主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嗓音嘶啞破敗,好似敲破的鑼鼓,“我自認為易容之術天下第一,小子,你算是第一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識破我的人。”
楊瓊冷笑“再完美的易容術也隻是易容術。我與蕭北遊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你便是把全身上下變得與他一摸一樣,內裡還隻是一個西貝貨罷了。”他的劍如遊龍,劍招綿綿而出,無不攻向那人的要害,“沈碧秋一定告訴過你,蕭北遊為人不苟言笑。但是你卻不知道,蕭北遊最聽我的話,絕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對柳非煙之死的疑慮。
轉眼間,他的劍已經那人逼至牆角,楊瓊的目光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而你,在聽聞瓊花碎玉劍法時表情徹底地出賣了你,你的眼神,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告訴我,你絕不是蕭北遊!”語未必,他手中的長劍已然沒入對方的右肩,將那人釘在了牆板之上。然而,楊瓊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劍刃穿透肉身,極為詭異地,竟沒有落下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