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稱為殿下的女人“唔”了一聲,扭頭問道:“戚蒼?你沒事找他做什麼?”
高壯漢子道:“被抓兵丁就被抓,反正以前也是乾殺人活計,多謝掌櫃關心。”
入夜,這位夫人卻出了門。
夫人眸中噙著的笑意瞬間化為寒冰。
divcass=”ntentadv”她抬手一拍屏風橫梁,刷得一聲抽出一柄雪亮長劍,眸色暗沉道:“你找死?”
夫人道:“有事。”
她總覺得戚蒼這名字很耳熟。
八竿子打不著吧?
“那位隴舞郡郡守奪下了四寶郡,還是去年的事情,不過你說你幾年前就能修煉,這倒是跟老夫認知中的有些出入……”
戚蒼也不見外:“重新做件也行,老夫穿著你男人的衣裳,難免會引起誤會。”
幾名侍女齊聲道:“夫人。”
隻是她運氣比較好。
不過——
眼前男子的話,似乎藏著秘密。
她能修煉這事兒是幾年前發現的,隻是那時候早已超過啟蒙的年紀,身體承載了太多後天的世俗濁物,她幾乎感覺不到天地之氣的流動,更彆說將它們容納進身體。
夫人點頭:“沒錯。”
待日頭稍微偏西,他抓起鬥笠戴在腦袋上,走出這間茶肆,邁入毒辣的陽光下。
殿下捂著嘴癡癡一笑:“哎呀,姓戚的這人,往前推個十來年,舉國上下有誰不認識?隻是,你還沒說你突然找他作甚?”
這些問題,尋常庶民都知道。
夫人先是心驚,她不知除了自己居然還有能修煉的女性,跟著又是疑惑:“……但,小婦人出身四寶郡而非隴舞郡……”
自己似乎判斷錯了。
他邁開腿的頻率並不高,但每一步都在幾丈開外,沒多會兒就不見了人影。掌櫃怔怔看著漢子遠去的背影,暗暗咋舌——有這般鬼魅神通的人,必然是武膽武者啊!
此女外貌看著很年輕,肌膚細膩雪白,年紀應該不大,但眼波流轉間又帶著不可忽視的風流嫵媚。這氣韻顯然不是十幾二十幾的女子能有的。她的年齡,不太好猜。
掌櫃此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二人隔著一丈多的距離互相對峙。
茶肆掌櫃一一回答。
壯漢視線從女人臉上往下挪挪,一眼後又挪回臉上——此處女子衣著皆是抹胸、長裙加長衫的搭配,風氣開放,抹胸位置偏下。此處是真還是東西偽造,一眼便知。
戚蒼一口牛飲:“字麵意思。”
屋外長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打仗抓壯丁,基本都是去當耗材的。
一連喝了七八碗才打住。
吩咐馬夫:“去官署。”
高壯漢子笑笑:“掌櫃就不怕被抓?”
殺氣勾動周身天地之氣變得躁動。
待夫人看清壯漢模樣,心下一沉。
戚蒼細細打量對麵的女人,問道:“老夫聽你的口音,你應該不是本地人?”
房梁上的漢子沉默了三秒。
“聽口音客官是本地人吧?”
侍女一番搜查很快有了答案。
夫人驚詫:“殿下認識?”
除了那一套衣裳,還缺了些銀兩。
其中艱難和耗費的心血隻有她知道。
有些門道還舍得花錢就能免除被征,沒有錢還可以用糧食替代。茶肆老板的親戚有些門路,但其他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道了。此處打了幾年的仗就征了幾年的兵。
“怎麼了?”那位夫人輕聲詢問。
漢子不知掌櫃想法,他離開茶肆後又趕了兩天路,期間老天爺還翻了一回臉,毫無預兆地下了場雷雨。若非用武氣將雨水阻隔,他被淋成落湯雞,隻是免不了狼狽。
他料定這些女子是普通人,看不穿自己的蹤跡,便用了小把戲隱匿身形,準備等這名女子進了浴桶再跟著侍女悄悄走人。
夫人知道戚蒼的話不是假的。
壯漢陷入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老夫姓戚,名蒼,意外路過此處,無意驚擾主人家。對你沒什麼惡意,你可將手中的劍放下。若老夫有惡意,你能反抗什麼?”
嘀咕道:“冤家路窄啊……”
夫人:“……殿下,找人。”
這點戚蒼很早就發現了。
不,應該說是兩個人。
一眾侍女沒有詢問為何,福身退下。
夫人道:“壯士不肯下來嗎?”
不一會兒,屋內隻剩夫人一人。
意外得到一株珍奇寶貝。
夫人皺眉:“……”
戚蒼又問:“西北的?”
她翻找著一堆書簡檔案。
被稱為夫人的女子起身,快步行至屏風之後,失竊的是一套男裝。這名侍女專門負責整理、看管夫人房中的衣物首飾。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夫人道:“戚蒼。”
負責看守的侍女嚇得俏臉煞白。
此刻卻少了一套男裝。
夫人波瀾不驚:“找找,缺了什麼。”
這些銀兩是夫人平日用來打賞下人的賞銀,雖說就少了一小把,跟那一小盒相比很難發現,但架不住侍女有個習慣,她喜歡將賞銀一層層摞起,整整齊齊看著舒服。
一刻鐘之後——
殿下道:“人死了好多年了,你往城外亂葬崗挖一挖,說不定能挖到他全家。”
夫人:“……”
難道是同名同姓?
一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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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端午安康
ps:夫人身份應該很好猜,而且她是這位殿下的屬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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