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喬慕“…”
“不然…應該怎樣?”
慕君年“嗬…銀兩你給不起,飯你也不樂意做,你覺得…你還能怎麼感謝?”
喬慕“…”如果不是不想死,她絕對不會求到這個貨頭上。
不過,轉念一想…,她清靈的大眼微眯,開始斟酌“我說慕大宮主,你臉皮是城牆做的麼?”
“今日這事本就因你而起,那個玉麵男子很顯然是衝你來的,說白了,我這還是被你給連累了,你哪來的臉讓我感謝你?”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我敢確定,我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那樣一個人,更彆提認識…”
“但他讓我跟他走一遭的時候,擺出的語氣顯然是因為我與你有糾葛,他才會找上我的…”
“我還沒找你麻煩,你還先與我計較上了?”
上次在黑洞中,雖無意將那人當成了慕君年,可她也在第一時間識破。
按理說,她與那人是無冤無仇的,反倒是慕君年,時常與那人交鋒,保不齊她就是他們中間的那個箭靶子。
要是她沒猜錯,那個玉麵男子比起慕君年終歸是差一籌的,所以那人打算拿自己來威脅慕君年。雖然說那男子打錯了主意。
喬慕真是想想就心塞得很,瞧她惹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喜歡上一個君落塵,變成了太後的眼中釘,又因與慕君年走得過近,被那個玉麵男子肖想成籌碼。
老天簡直是不想給她活路,在她武力值一般般的時候,竟惹上些這麼危險的人物。
慕君年神色清冷,輕聲諷刺“嗬…還敢說你沒惹他?”
“不是你先惹上這麼個麻煩,本宮何需替你收拾爛攤子?”
“如今竟好意思把鍋甩在本宮頭上,你的臉是鐵皮打的吧…”
“你…”喬慕被懟的無言以對,她的猜測有道理,但慕君年說的也不無道理。
但轉念一想,她還是覺得這事不對。
因為不管是上次還是這一次,那人對慕君年一直就是冷嘲熱諷的,也就是說,他們早就認識。
還有這一聲‘冥王大人’……
喬慕疑惑的目光懟上他“慕君年,你彆妄想忽悠我,我絕對是被你連累的無疑,你與那男子必定有仇在先,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冒充你”
“你、到底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冥王大人又是什麼梗?”
慕君年坐在桌前,指骨敲著桌麵,節奏很穩,‘咚咚’的聲音一下下直擊人心頭。
他每次做出這個動作,喬慕就覺得這人是在心懷鬼胎,百八成是在想著怎麼懟她的。
慕君年也是沒料到,自己不過是想從她手上討點好,怎的到最後還被倒打一耙。
雖然說…此事真正算計起來,好像的確是與他有關。
他悠悠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顯然是不打算回應了。
喬慕真是鬱悶到吐血“喂,慕君年,此事到底是因你而起,這萬一以後那人再找上門來、而你又營救不及時的話,就是要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他腳步微頓,並沒有回頭,低哼道“反正死後什麼都不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死那麼明白”
喬慕“你…”
那人腳步飛快,傾長的身影消失在長廊拐角。
喬慕也奇怪了,這人以往不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麼,今日居然願意用雙腿走路,這人莫不是由仙墮凡了?
這個念頭剛浮過腦海,喬慕又猛的想起“奪魂刀…”
忘記要他把奪魂刀留下了,這是君落塵的武器,怎可隨意被這人拿了去。
沒多想,她抬腳便追了上去。
可周邊哪裡還有他身影啊,站在長廊拐角處,累得她氣喘噓噓的。
“果然腿長就是好,連走路都比常人快幾倍”她鬱悶的嘀咕著,光想想就憋屈得慌,曾幾何時,她也是飛來飛去不帶走一絲殘風的。
現在…連追個東西都追不回。
天近亥時,她也不想這時候再跑一趟萬紅樓,隻能明天再去問他要了。
“怎的?你這般巴巴的跟上來,是舍不得本宮麼?”她正撐著雙膝鬱悶著,伴著慕君年輕緩的語調落入耳,一雙墨色靴子落入眼簾。
他口中的揶揄很是欠屌,抬頭,她才發現這人雙手提著兩桶水杵她跟前。
喬慕眼皮微閃,總覺得在慕君年看到這接地氣的一幕有些虛幻。
“你、這是、在幫我打水?”她有點不確定。
那人拎著桶與她擦肩,明明很大的桶,應該是不輕的,他卻好像拎著兩個空桶一般,步履行風間毫無壓力,桶中的水都未灑出半滴,他背上,還掛著重重的奪魂刀。
她屁顛屁顛的跟了回去“你不是走了麼?”她問。
慕君年把水提到屏風後,先倒進熱水,再慢慢的將涼水倒進去,直到水溫合適,才放下桶。
冷冰冰的道了聲“過來沐浴”
喬慕縮了下脖子,總覺得這人是不是抽風了?
早上那會還斤斤計較得要死,為一點小事將她扔下樓,現在這會又暖得出奇,真是脾氣古怪,陰晴不定。
她走上前,道了聲“謝謝”頓了下又道“雖然我應該感激你幫我打水,但是…我現在要沐浴了,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反正你今天忙一整天,又與那玉麵男子過了招,應該也累得不輕,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君年“累了,走不動”話落,妖嬈的紅影往她床榻上一躺,瞧這自然而然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臥房。
喬慕“…”
“慕君年,你這、反正你這好事都做了,何不好事做到底?讓我好好的感激你不行嗎?非得讓我給你一顆甜棗又恨不得扇你一巴掌做什麼?”
他閉上眼,似乎已經疲憊到不行,眨眼間,秒睡。
喬慕伸手戳了他胳膊兩人,這人都不帶半分動彈的。她真是服氣到了家。
除了鬱悶就隻剩鬱悶。
想著水已經倒好,這人也已經睡著,她也不可能因為生氣就頂著這身臭味不洗澡。
一頭紮進了浴桶中,這一整日,雖然沒有製藥,也沒乾什麼正經事,但她是真的累,身心俱疲的那種。
往浴桶中一躺,柔柔水溫讓她整個人無比放鬆,跟躺在棉花上一般,渾身舒爽。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隻知道再睜眼已是半夜,屋中油燈已燃儘,而她…潛意識的以為自己還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