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適才她與沈輝的對話,他們肯定是聽到了的,如此,他二人必然會有所準備,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幾分。
天色漸明時,輕言喬裝了一翻,佯裝成過路的百姓,說自己趕了一夜的路,問他們能不能搭趟便車。
喬慕自然是好心應下,沈輝心有警覺,倒也沒聯想到他二人竟然認識,喬慕同意了,他自然沒什麼好反對。
對輕言的能力,喬慕是相當肯定的。
能這般迅速的搞定沈輝暗中的耳目就這樣輕輕鬆鬆的站在她身邊,一般人可做不到。
“暗中人已處置,輕風已經帶人前往邊關接應了”輕言沾水壺裡的水在馬車一側的凳子上寫道。
喬慕點了點頭。
輕言又寫道“可需要把外麵那人給解決了?”
“不用,省得大動乾戈”喬慕也在凳子上寫道“靜觀其變”
沈輝對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事,與其等他們去了邊境慢慢尋找慕君年,倒不如讓沈輝帶著直接過去。
輕言盯著喬慕看了兩眼,有好多話想問,又怕被駕車的沈輝給聽到。
馬車到達下一個陣子,幾人在飯樁休息,趁沈輝如側之跡,輕言總算逮著機會開口。
小聲道“宮主如今心不在君落塵身上,為何還要冒如此大險去救他?”
喬慕看著輕言一臉懵的樣子,莫名就想起了慕君年那些日子的欺騙,想想被騙的不隻她一個,心裡多少又平衡了些許。
她突然有些好奇這她這兩位上使知道慕君年身份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輕言,你與輕風這幾年的能力退化不少呀”她道。
輕言怔住,須臾又羞愧的低下頭“差點令宮主身陷險境,有負宮主栽培,真是…”
“打住”喬慕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轉而道“我不是指這個”
她神秘的笑了起來“傻輕言,這幾年,你和輕風就不曾發現過慕君年就是君落塵麼?”
“哈?”輕言驚到失態,一臉詫異的站了起來。
喬慕抬手拽了拽她袖子,拉著輕言重新坐回凳子上“淡定”
“你沒聽錯,他兩,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擦,該死的,那個傻子是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糊弄麼?”輕言惱及了。
喬慕幸災樂禍的附和“可不就是”
輕言剛噴完,又一臉錯愕的看向喬慕“宮主,你明知道他在騙你,為什麼還…”後麵的話好像有些打擊人,輕言不知該不該說。
喬慕夾了塊青菜吃,現在再提起這個,她好像不那麼氣了。
隻是淡淡道“那人狡詐,待我發現時已經上了賊船,這木已成舟,我還能把它劈了不成”
輕言感覺手中的筷子都不會動了,喬慕這樣子,不知該說她佛係還是認命。
她記憶裡的宮主,從來都不是個認命的人哪。
聯想到喬慕這一路吐過來,輕言瞬間就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宮主,你是不是有喜了?”
除了孩子,輕言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困住她家那個隨心所欲、又颯又爽的宮主。
喬慕又夾了兩筷子菜放入嘴裡“我的反應當真已經到肉眼可見的地步?”
輕言“…”
得到證實,輕言真是替喬慕不值“宮主當真要為了孩子委屈一輩子?”
喬慕“不然呢?”
輕言“宮主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喬慕隨性的笑了笑“在你眼裡,我當真有那麼灑脫嗎?”
輕言沉默了,的確,便是從前的雲慕,那份灑脫也不過是表麵上的,輕言知道她家宮主隻是用那灑脫的表麵來偽裝內心的脆弱。
輕言道“從前的宮主或許算不上真正的灑脫,但也絕對是有自己的主見和目標的”
“至少在屬下看來,宮主不會是個為了孩子而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宮主其實是在乎他的吧,所以這次才會輕易的上了那個將軍的當,若不然,以宮主的智商,又豈會糊塗到這樣隨意的就跟陌生人離開”
喬慕扒了碗中最後兩口飯,給她點了個讚“你還是挺了解我的”
輕言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轉而道“可是宮主懷著身孕,這樣周車勞頓對你對胎兒都不好,屬下覺得,此事就將由我與輕風去處理,宮主還是回京吧”
喬慕搖頭“算了,這路都趕了三分之一哪有撤回去的道理,左右折騰也是麻煩你們,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麼事的”
這時,如側的沈輝過來了,他臉色不太好看。
八成是聯係不上隨行的暗衛心裡急了,喬慕看破不說破,指了指桌上的菜“沈將軍再不吃可就全被我吃完了”
瞧她一臉淡然,再看低頭吃飯的輕言,沈輝縱使心有疑慮,也不知從何開口。
當然,他也不確定暗衛的消失是否與喬慕有關,是以他並不敢輕易把這事捅出來,省得讓對方以為他勢單力薄。
……
大至是知道她是救命恩人一事,沈輝給她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車上厚厚的軟墊墊著,怕她暈車,也時常備著開胃的小食。
一連趕了近三日的路程,終於在夜裡抵達近邊關的小鎮,輕言在上個鎮子就跟刻意跟他們走散了,沈輝一進鎮子便與等候的人接洽。
沒等他們休息半分,對方便要直接帶喬慕走。
一行軍衛壓著車馬偏開鎮子大道,往西郊方向走了好遠一段距離之後到達一處山坳,此地已經沒有辦法行車馬了。
沈輝撩開車簾“接下來的路,還請小王妃步行”
喬慕也沒反應,似是怕極了這一眾人馬,老老實實的跟著沈輝走了。
平靜的心房此時卻砰砰的跳動起來,是了,她在激動,擔心慕君年的同時,更多的是期盼見到他。
當然,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慕君年的威脅。
沿著山路走了一小段之後,她便佯裝走不動了,問道“不行了,累,沈將軍,路途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