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眉頭皺了下,她知道葉祁訂親了,但還真沒想到葉祁訂親的對象居然是白靈。
於是拎著白靈往屏障處走近了幾分“這個、就是你未婚妻?”她問葉祁。
葉祁滿臉冋色,十分不自在的點了點頭“嗯”這一聲‘嗯’都很沒有底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到底是怕喬慕笑他,還是因為這場訂親本就讓他尷尬。
喬慕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轉了轉,怎麼都看都覺得滑稽得很。
不過不管什麼原因,葉祁自己都同意了,她一個師姐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看靈的臉色同樣尷尬得很,壓根就沒好意思直視葉祁。
待白靈平靜下來,喬慕才動手解了她啞穴,須臾站在一旁看熱鬨。
“白靈,你這千裡尋夫當真是讓人感動呢,好了,如今見到你未婚夫,你兩好好聊聊以,我就不打擾了”
喬慕說完轉身,和輕言一起站到了十丈之外。
輕言懷裡掏出個荷包給她“宮主,輕風找到張謙的時候,張謙手上幾乎已經沒有餘藥”
“張謙說你製的藥品過於搶手,基本他到達不過一兩日就會售空,也是因為朝政突然的緊張,他才沒有及時回京”
“輕風在張謙那裡沒拿到藥,便同張謙一起在黑市上收購了一些回來,你看看這些藥的成份可正?”
喬慕接過荷包,內心唏噓不已,早知道有用得著藥的一天,她就不急於售賣了。
這到黑市收購,價錢得是雙倍呢,真是心疼死她了。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幾兩銀子的時候,打開荷包嗅了下,裡邊有好幾種藥,雖然味道交加在一起,喬慕還是能分辯出來。
這一嗅,她心裡暗暗的吐了口黑血“這些藥都出自我手,自然是正得很”
輕言一臉訝然。
喬慕挑眉“不錯,張謙的藥之所以能售得如此快,八成是被黑市收走居多,隻是沒想這饒一圈,我這個售藥者竟然還花雙倍價回收了,嘖…肉真疼”
“咳…”輕言尬一臉。
瞧她一臉緊張,喬慕安撫道“得了,肉疼歸肉疼,你們替我解了燃眉之急也不假,內心不必有壓力”
隻希望有了這些藥物輔助之後慕君年的功力能快些恢複才好。
那頭,白靈根本不知道屏障的事,見葉祁站在的地不動,還以為他是在生自己過來找他的事。
連忙解釋道“你彆想多了,我、我可不是過來找你的,隻是找個借口過來罷了”
葉祁往喬慕所在方向看了眼,須臾才道“我知道你找的不是我”
白靈“有自知之明就好”
葉祁“我也沒稀罕你”
白靈“…”
三言兩語就把天給聊死了,白靈也望向了喬慕所在的位置,怕自己的誹腹被聽到,她刻意往葉祁站的位置靠近了點。
“喂,剛剛那個士兵是什麼人?怎麼跟你很熟的樣子?”她口中的話剛落下,身子猛的碰觸到屏障,壓根就沒料到這一出的白靈瞬間被彈出兩丈遠。
驚得她又是一陣尖叫,喬慕眉頭一緊,連忙飛身過去捂住她嘴“你這女人真是,就不能消停點?”
“引來了敵人信不信拿你出去喂魚?”
喬慕沒好氣道,白靈大眼忽閃了幾下,強忍下心中的驚恐。
待她徹底安靜,喬慕才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了這處無形屏障的原由,白靈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樣,不可置信的摸著無形的屏障一臉驚奇。
“我的天,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神奇的事”
彆說白靈,連輕言她們都無比驚訝,在輕言心裡,自家宮主是這世間最厲害的存在。
自打得知喬慕懷孕以後,她越發覺得慕君年是趁人之危騙了喬慕,如今得知慕君年還有這一項技能,瞬間覺得那人也是配得上自家宮主的。
喬慕對白靈道“前因後果你也了解了,山腳下那些人都是敵人,你這幾日先跟輕言他們在此好好呆著”
“若是不想在這呆著,便自己回京,切莫再節外生枝了”
了解了因果,白靈沒多在乎這場戰役和這道屏障,那雙眼死死的盯著喬慕,眸子裡有羨慕有嫉妒,種種複雜的神色擾得她心神不寧。
“喬慕,你的臉…”這張臉實在是太另人驚豔了,難怪她之前就覺得耳邊的聲音熟悉,隻是她壓根就沒把這兩人聯係到一起。
現下知道了真相,白靈這心裡真是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喬慕倒是不太在意,衝白靈露出個不正經的邪笑“怎的?我這身裝扮,莫不是還把白小姐的魂給勾走了?”
白靈麵色一冋,翻了個不屑的白眼“我可不像你這麼膚淺”
喬慕勾唇一笑,想懟一句‘你要是不膚淺,又怎會看上君落塵?’,看葉祁在旁邊,喬慕還是把揶揄的話吞回去了。
無聊的擺了擺手“得了,大晚上的,山上蚊蟲奇多,我就不同你鬥嘴了”
說罷,不等白靈回應,她揣好荷包裡的藥品走進了屏障,定定的站到了葉祁身邊。
看她這樣輕輕鬆鬆的穿過屏障,白靈驚愕的內心又變得五味沉雜起來“為什麼你能進出自如?”
“君落塵對你已經好到這個地步?連如此機密的事都與你分享?”
喬慕“…”
“我是他妻子,他與我分享有什麼不對麼?”
關於她能進出自如這件事,倒真不是慕君年分享給她了,而是因為他二人如今夫妻一體,她腹中還有他的骨血,此障隻有最親密的人方可出入自如,這一點是她之前也沒有預想到的。
白靈這顆心瞬間哇涼哇涼的,雖然她早就放棄了君落塵,可是得知他出征久久未歸,她心裡也是擔心的。
這才背著家人不遠千裡來到此處,隻是對外她當然不好說是為了君落塵而來,自然就把葉祁拿來當擋箭牌。
葉祁看了白靈一眼“白小姐廢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白靈“要你管”
葉祁“你現在是我未婚妻,言行舉止就必須要得體,這種覬覦我師姐夫的話就莫要再說了”
白靈聽著,又是一愣“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