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嘩啦啦)_王後要私奔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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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嘩啦啦)(2 / 2)

總覺著應付夏無歸,已耗儘了她的畢生精血,她自個都不曉得為啥夏無歸走了,她會覺得身心放鬆,或許是他常位於高處的原因,他的離開,不僅帶走了沉重的威壓,也帶走了眾人緊張顫抖的心。

夏墨揉了揉迷茫的藍眸,乖巧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母後,墨兒能去看南南嗎?”

南南是誰?

安瀟湘皺眉思索了一番,發現腦海裡當真沒有南南的印象,於是垂首問了一句,“墨兒,南南是誰?回宮同雙雙玩好嗎?”

說來雙雙體格雖小,卻已是七八歲的老狗了,近日也不愛跟著她出來走動,常常窩在瀟湘宮屋簷下發呆,有時還愛跟在墨白的尾巴後麵去邢司。

邢司有何好玩的?安瀟湘不明白,卻也搞不懂狗的心思。

夏墨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還是橙子為她說了不敢說出口的話,“南南是公主與老師爺一同栽種的南瓜。”

這下,安瀟湘才明白為何夏墨不敢提此事,因為上回她瞧見夏墨在泥地裡滾,她便嚴厲地斥責了夏墨,她至今還記得夏墨當時怯弱的眼神。

說來夏墨也是個孩子,她既想給她孩子的童年,讓她感受母親的愛,又想使勁推著她向前,才能日後夏無歸與她不在之時,沒有了任何人庇護之時,她能不居人後,活得更肆意暢快,才每日早晨將夏墨送去私塾,直至日落之時還能瞧見夏墨屋中的燈盞亮著,她刻苦習字的身影,一刻也不鬆懈。

安瀟湘不由深思,她是個稱職的母親嗎?

為了督促夏墨,她常以身作則,起得比夏墨還早,就為了看著將她送去私塾,讓她吃上她親手做的糕與可樂,一筆一劃地教她寫自己的名字。

可是,夏墨也才四歲,她真的能承受這麼多嗎?

安瀟湘默默回憶了自己四歲時在做什麼,好似也同夏墨一般,日夜不休地學習著,好幾個時辰地練鋼琴、舞蹈、小提琴,甚至已經能參加比賽,為家族、母親爭光,也不枉多日辛勞的習練。

但是,她快樂嗎?

好像回憶裡的她,並不快樂,人生的每一步都被人規劃好,甚至連婚姻都被母親掌控,直至那年出逃,她暴飲暴食,成為一個胖子,整日與精神病人為伍,荒廢了十數年都十分出彩的鋼琴與賽馬,家族覺得她無用,放棄了她。

雖說科學界的聯姻仍在,但那夏公子還是被她的臃腫給嚇跑了,她至今都記得那人開著直升機遠去的畫麵,以及險些讓空中花園墜落的重磅身材。

想到此處,安瀟湘又垂首看了夏墨一眼,便見她又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墨兒答應過凜哥哥,要照顧好南南的,墨兒隻去瞧一眼可以嗎?”

“好,”反複自省過的安瀟湘點頭應下,又笑眯眯地摸上夏墨的小腦袋瓜,“但這些要挖坑的事交給下人便好,可彆忘了,你可是個公主。”

即便隻是能去看看,夏墨也已然很開心了。

隨著夏墨往那種南瓜的地方去,越走卻越偏僻,且莫名有一種惡臭味散發出來,味道衝得很。

安瀟湘捏著鼻子進去的,見夏墨興致衝衝的模樣,她欲言又止地往回深吸一口氣,又憋著氣往前邁出幾步,卻沒幾步又跑回來深吸一口氣。她瞥了一眼邊上守門的宮人,“此處當真是禦花園?”

先前那次,她僅是遠遠望著的,並未走近,所以不曉得人間險惡,這次親身經曆了這氣味的洗禮,她實在忍不住探究夏墨的審美觀,以及禦花園的衛生問題。

那宮侍見是安瀟湘,猶豫了一下,“此處原是宮中飼養牲畜的地方,那泥濘之中多少摻和了些牲畜的排泄物,所以”

自古以來對禦花園的印象,安瀟湘每每想到,心裡頭都會浮現出各種大紅大紫的花,富麗堂皇的裝潢,清如碧玉的池塘,鳥語花香。

卻沒想到,夏宮中的禦花園竟是由養豬場改造成的。想到這處,安瀟湘忽然有些後悔同意夏墨過來了,卻又不好出爾反爾,便由著她進去肆意奔跑了。

而此時,安瀟湘身後的橙子一言未發地皺了皺眉。分明瞧不見眼前的情景,但這惡臭的氣息卻似曾相識,即便被宮侍一遍又一遍地換泥噴香,卻仍抵不住這通天的惡臭。

安瀟湘看著遠處的夏墨,轉身又瞧向橙子,聲色霍然肅冷,“胡明那頭如何了?”

橙子搖頭,“威逼利誘都試過了,他便是軟硬不吃,不肯將那幾道安柚茶坊的招牌菜卸下來。”

那上頭彆的便罷了,尋常的糕點百姓也做的出來,但那招牌菜可是安柚兒當年試了數百次,才試出的口味,每一道工序都耗了許多心血,竟如此輕易便被盜了去。

先前在馬球場,她功課做的不夠足,也不了解安柚茶坊的情況,無法真正打壓明香茶坊,隻給了他下馬威讓他賠了些銀子,如今她掌權已久,也算有點決策。她如今是曉得,若安柚茶坊再不興起,一代奶茶業巨頭就葬送於她的手中了,那可是安柚兒當年含辛茹苦打造出來的,便被她一手拋沒了。

而安柚茶坊崛起最重要的一步,便是乾掉明香茶坊。

望月樓暫且不提,她的人尋著望月樓原本的駐地,它就是尋常的茶館,與奶茶不同,競爭方向也不同,衝撞不到一處。而明香茶坊就不同了,明香茶坊的一切吃食都是一比一複製的安柚茶坊,實打實地搶了安柚茶坊的生意。

如今她尋胡明算賬,他先前還肯賠銀子了事,如今是打死也不認賬,送銀子不肯,拿刀頂著脖子也不肯,既然他翻臉,便彆怪她也翻臉了。

“好,等會兒你帶上春香與劉言,去一趟明香茶坊,”安瀟湘伸手撩了撩霜紗,藍眸之中掠過幾分深沉,“送戰帖!”

“橙子明白,那主子您呢?”

橙子與安瀟湘在宮中素常戴霜紗示人,僅有在寢宮那一時半刻不戴,外宮的人或許不認識它們,但內宮與皇衛隊對她們的身份都清楚,見皆者尊稱一聲王後。

安瀟湘雙手抱胸,指尖在雙臂上緩緩推敲著,一下一下。慢聲道,“今日不是望月樓開張嗎?我怎能不去捧個場、送一份大禮,也不枉人家做啥都記著我們,我自然得記著他的大恩!”

上街時,望月樓的剪彩禮正辦得如火如荼,安瀟湘帶著一幫弟兄趕到時,門口湧著許多百姓,都在瞧熱鬨。

一見安瀟湘風風火火地來,身後跟著一大幫大漢,百姓們當即退散兩旁,卻因認得安瀟湘,知道這位黑衣大人極具善心,所以並不懼怕,僅是瞧熱鬨一般站在一邊。

安瀟湘凶神惡煞地上前,身後的壯漢一手扒開一個懵逼的夥計,那紅緞還未剪,招牌還未掀開,便要被安瀟湘一腳踹下去。

這一腳下去,踢的不僅是一塊牌匾,更是望月樓的臉麵,他的臉麵!

安瀟湘的腳才剛舉起,便被一道破空而至的風聲劃過,一塊不知從何而來的石子敲中了她的腳踝,頓時讓她冷汗直冒,抱腳嗚嗚叫,卻並不算特彆疼,緩一緩便好了。

“黑衣大人,您這是做什麼?”一道漫不經心的靡靡之音,自望月樓二層之上傳來,帶著令人無儘遐想的誘人尾音。

這道勾魂攝魄的聲線,一瞬之間勾走了眾百姓的魂,讓人無暇思考黑衣為何來砸望月樓的牌匾,也不想深思它們之間有何仇怨,隻想知道那望月樓之上,究竟是何人。

這道慵懶而攝人心魄的聲線,輕而易舉勾了世人的魂,蠱惑人心一般,誘人沉淪。不論男女,皆為之傾倒,隻探直了脖子,朝裡頭張望,心頭隻有探究的欲望,探究那一抹妖紅、猶如貓兒一般優雅慵懶而惑人的聲線源頭。

安瀟湘看了一眼四周的百姓,連同自個帶來撐場麵的壯漢都被吸引,同被勾了魂一般,直勾勾地往裡瞧,全然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安瀟湘在它們眼前甩了甩手,拉回了神誌。揚了揚手,眾人便會議將所有的百姓攔在門外,並“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安瀟湘又冷著臉轉過身,繞過那牌匾,走進空蕩蕩的望月樓,直掃二層之上,一抹妖紅,“你應當曉得我來做什麼吧?若不想我砸場子,便同我好好談談,開個價吧。”

她也料到芷難纏,不肯將赤玉還她,但那一半的產業,她不論如何都得奪回來。赤玉分半、翠玉完整,赤玉一半在她手,另一半卻攥在他手。

紅綢滿室,時而飄揚,時而落下,掠過那道時隱時現的優雅身影,同貓兒一般慵懶地倚靠軟塌之上,同他尋常一般的誘人姿態。那豔絕傲慢而漫不經心的貌美容顏之上儘然疑惑,妖眸輕掃向她,帶著輕佻笑意,與令人感到他楚楚可憐的頓惑,“小安兒這是在說什麼?今日可是望月樓的剪彩禮,莫非是有意來砸芷的場子?芷待小安兒這般真心,小安兒卻如此待芷,芷好傷心。”

真心個屁。

每一回同他講話都是繞彎子,安瀟湘似乎也習慣了他的頻率,對付這種不要臉皮、厚顏無恥之人,她若不使些強硬手段,又怎能叫他跪地求饒?

不錯,曆經了前幾次的輕薄,安瀟湘的確想讓他跪地求饒,且不會再被這副勾人的皮囊吸引迷惑,她得保持充足的理智,所以出門前特意吃了兩管芥末。

如今鼻息還衝著,她壓根兒沒心思看那張臉,忍住了滿地找水的心理,前來談判。

“第一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不過是路過,來喝盞茶罷了,又怎是砸場子呢?這可是光顧你的生意呢。”安瀟湘也不急不惱,順著樓階便隨意坐了下來。她嗤笑一聲,眼底儘是輕蔑傲慢,“你既有這通天的本事,又為何不趁夏無歸在時,再剪彩,如今夏無歸前腳剛走,你後腳便要剪彩…”

他是擺明了要等夏無歸走了以後再搞事,很顯然,他怕夏無歸,才不敢當著夏無歸的麵賣弄自己的手段。要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技巧與手段形同虛設。

“喪家之犬,不足掛齒。”安瀟湘言語譏諷輕鄙,隻待將那紅衣公子給罵下來,卻見他從始至終無動於衷。

芷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霍然撐著纖長高挑的身軀起身,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紅衣搖曳。他慢慢拖拽著長長的衣擺,順著樓閣階梯慢慢的往下走,慢慢的朝安瀟湘走來。

“小安兒敢獨自赴會?不怕芷?”他的唇畔,仍是那勢在必得與無人心弦的弧度,他的從容泰然是從骨子裡由內而外散發而出,如同他的妖惑異香一般,常年纏繞於他的周身,久久不散,誘人牽腸掛肚。

於安瀟湘而言,他的確很危險,但值得確信的是,至少此時在他身邊,她還沒有生命危險,不然頭幾回與他周旋,她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所以此時他主動問出這番話,她雖詫異,卻也很自信,不知何來的信心,讓她覺得他不會對她構成生命危險,許是多次的交鋒,給她造成了盲目的第六感。

“你敢在這等著,我便敢來,雖然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接近我做什麼麼,又有什麼目的…”安瀟湘看著那迎麵而來的紅衣公子,卻比他更從容淡定,仿若她才是掌握主權的那一個。說至此處,她又霍然笑出了聲,“論錢財,想必你比我有錢的多,論美貌,這天下又有誰能與你爭個美貌?所以我思來想去,你不會是在饞我的身子吧?”

這番話不僅是試探,也是在貶低她自己,為她的安全再加一層保障。

聞言,紅衣公子似很苦惱一般頓了頓腳步,又很困頓地探出節骨分明的手,握住那二人都極為熟悉的折扇,抵了抵誘人的下顎,略一思索,便露出妖惑而漫不經心的笑,帶著隱隱可見又不常見的譏諷輕蔑,“小安兒,究竟是何人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芷饞你的身子?芷倒認為,是小安兒饞芷的身子,才三番兩次尋芷、輕薄芷。”

聽到此處,安瀟湘的額角隱隱暴出青筋幾根,險些怒罵出聲。她強壓下怒意,好聲好氣地又說了一句,“我再問你最後一回,你究竟肯不肯同我合作,或者配合我的工作?”

若非為了他手中那半壁赤玉,她也懶得與他周旋,可此人難磨得很,且饞她的身子,每一回周旋交鋒都以曖昧收場,導致此事久久沒有結果的,正是他曖昧不清的態度,以及不明不白的行為。

芷此時已行至她的跟前,仍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小獸姿態,仿若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他唇畔挑起惑人弧度,霍然將手中折扇探過她的層層霜紗,抵於她的下顎,順著那折扇望去,便瞧見一張極為惱怒的容顏,以及稀世罕見且帶著隱忍的藍眸,微乎其微的淡疤。見她一幅惱羞成怒的模樣,他又挑了挑唇,慢聲道,“小安兒,芷的麵具呢?”

安瀟湘當真是一刻也坐不住了,當即隻手揮開那折扇,騰地一聲從樓階上坐起身,走出兩步,又霍然停駐腳步。她又自懷中取出那玄赤色麵具,頭也不回地往回一拋,“還你。”

就連聞名星凜大陸的浪蕩公子歐陽習習也不似他如此厚顏無恥,輕浮地如此明目張膽,人歐陽習習還能聽姑娘的意願不勉強,芷則是直接上手,如此對比之下,她都能尊稱歐陽習習為一聲正直君子了。

麵具被拋出後,身後是半分聲響也無,也沒有東西落地的聲響,但那玩味戲謔的目光卻是真實而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背影,讓她不由汗毛倒豎。

即便如此,安瀟湘也沒打算回頭去瞧他。而剛走出兩步,安瀟湘頭頂的霜紗霍然被妖風掀起,飛出樓階之外,“哐啷”一聲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安瀟湘的身軀被一股不可反抗的妖息強壓而上,毫無預兆地驟然轉了個圈,隨即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欺身而上,優雅的動作卻同凶獸狂暴一般的力道,讓她無法抵抗。他同上次一般將玄紅色麵具重重摁在她的臉上,力道之大令她無法言說,“咚”的一聲後腦勺砸在了樓柱之上,頓然後腦勺一陣劇痛,卻被他扼住了雙手,絲毫無法動彈。

麵具將她一切痛苦的神色遮掩,僅露出那微顫隱忍的唇,以及麵具之中緊閉又時而眯起的湛藍色瞳孔,那目色之中折射出一張誘人沉淪的妖惑容顏,卻儘然是於他的憎惡。芷不甚在意她並不友善的目色,唇畔勾起一抹壞笑,慢慢湊近她的耳畔,同以往一般,靠在她的肩窩與發絲之間,嗅著那流連過無數回的氣息。輕緩的聲,似引誘一般,吐息於她耳側,“這是對你的懲罰。”

安瀟湘的臉上仍被強硬地摁著那副麵具,恪地她臉頰生疼。而耳側那有意無意地吐息撩撥,亦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幾分。她冷笑一聲,“莫非我說錯了?你便隻敢趁夏無歸不在,才敢嗷嗷亂吠,喪家之犬,不足掛齒!”

這番話,似乎並未影響芷的情緒,但唇畔的弧度,卻霍然變了一種味道,由起初的玩味輕蔑,變得隱隱的陰冷森然。他緩緩將摁著麵具的指尖下挪,所過之處皆餘下赤紅妖息的蹤跡,與安瀟湘自內而外泛出的淡紅妖息相碰,分毫未觸碰到她的肌膚,由始至終皆是微不可聞的妖息相碰。

芷霍然欺身,印下她的唇,與以往一般交纏,至她肺腑中的每一寸空氣吸空,至她險些窒息,才罷手。

安瀟湘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劇烈地喘息著,良久都無法坐起身,失了氣力,又慢慢滑落了身軀,似苟延殘喘一般,雙目空洞無神地歪著頭顱,靠在地上。

見她虛弱地不堪一擊的模樣,芷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卻轉瞬即逝。他又慢慢俯首,紅衫泛著陣陣異香,直竄入安瀟湘的鼻息,讓她霍然皺了皺眉,恢複了幾分神識,目色逐漸凝聚,便見眼前那邪魅妖惑而勾人心弦的容顏,於她眼前輕啟誘人唇畔,“小安兒,芷的確饞你的身子。”

話罷,他便搖曳著紅衣,邁著同貓兒一般慵懶優雅的步子,慢慢渡步朝樓階之上走去,又臥回了那二層之上的軟塌。

直至此時,安瀟湘才尋回了氣力,支起脆弱的身軀,又抱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喘息,額角儘是冷汗滑落,麵具也隨著她的動作“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露出痛苦而狼狽的麵容,輕薄鋒利的麵具將她的肌膚劃出一道血痕,不深,卻正朝外滲著鮮血,一滴一滴,砸在了地上。

方才那一瞬,好似全身的氣力都被吸走了,連喘息都極其困難,此時大腦更是劇痛無比,讓人無法想象的劇痛侵襲,卻絕非方才那一下的衝撞,更似大腦內的肆意橫撞,痛不欲生,仿若仿若有一支刀,在她的腦內不停地攪拌,碾碎。

“啊!”

安瀟湘忍不住嘶吼一聲,將頭撞在了柱子上才將那股忽如其來的疼痛壓了下去。

見安瀟湘痛苦的模樣,芷微微眯了眯眸,顯是未想到她的反應如此激烈。他懶洋洋地揚了揚手,一陣妖息肆意,妖風霍然掀開了緊閉已久的大門,安瀟湘的人當即便蜂擁而入,四下張望,便瞧見了安瀟湘,二話不說朝樓階這頭奔來。

妖息封閉了整座望月樓,導致裡頭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進不來,被死死地攔在門外。方才聽到安瀟湘痛苦的嚎叫,墨白急了,便要支起錘子砸門了,一見門開又趕忙奔了進來,又將百姓儘數攔在門外。

鈍痛過後,安瀟湘才強撐起身,聽到身後的聲線,她四下摸索著,隨手便抄起麵具戴上,才望向芷,想怒罵些什麼,喉口卻似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她隻能咬牙切齒地對著口型,吐出兩個無聲的字賤人。

見安瀟湘恢複了精力,還有心思與他鬥嘴,芷又慢慢挪開了視線,將那妖眸掃向入門後滿麵不敢置信的墨白,惑笑一聲,極儘傲慢,“黑衣大人的容顏,果真同傳聞那般絕世,甚合我意。”

墨白看了一眼芷,又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帶著玄紅色麵具、狼狽的安瀟湘,四下掃視一眼,當即便奔至角落,將那可憐的霜紗與紗幔都拾了回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向安瀟湘,給她套上。

比起芷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還是掩蓋安瀟湘的真容最為要緊,畢竟眼下夏國上下不論何時何地,隻要掀開了這層麵具,誰都不知道安瀟湘會遭遇什麼。

戴上黑紗的黑衣有多麼風光,卸下霜紗的安瀟湘就有多麼狼狽,且十有八九會被全城上下追殺,引起恐慌,至死不休。於夏國上下,黑衣是恩人,安瀟湘是仇敵,除了宮中這些個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便是安瀟湘!

但是,據他所知,芷與安瀟湘的關係從前雖說微妙且曖昧,卻也從未對她下過手,甚至在那場傳說中的逼宮戰役,以性命相護救下了安瀟湘。他實在想不通,如今的她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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