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_王後要私奔_线上阅读小说网 

二十一(1 / 2)

王後要私奔!

那一節鮮豔的紅綢,慢慢的拖拽,朝安瀟湘看不見的方向消失,走向黑暗的深處,也帶走了一縷異香。

安瀟湘迎著昏暗的暖光,慢慢朝樓閣上走去,便見對麵樓閣上又探出來一個帶著玄色麵具的頭,朝她意味深長地笑著。

安瀟湘頓然眉心一跳,隻想怒罵那個妖孽到底想做什麼,要說話便好好說話,時不時看她一眼,她真的很苦惱,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想他有沒有給她下套?

見安瀟湘一副終於要忍不住罵他的模樣,芷玄色麵具之下的唇微挑,他不急不緩地勾了勾唇畔,漫不經心的撫了撫撩人的墨發,慵懶而勾人心弦的聲,慢慢地道,“黑衣大人,今日來人可不少,您可得仔細了些,莫錯過了大人們的祝賀。”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傳入了安瀟湘的耳廓中,意味深長。

話音一落,他又轉身走向黑暗之中,那安瀟湘看不見的角落內。

見這位大人物對黑衣這般在意,眾人忍不住揣測,交頭接耳。

“這安柚茶坊的黑衣…不是前些時日才踹了望月樓的館嗎?怎的這位大人還對黑衣大人這般敬重,果真大度。”

“此言差矣,我看,是這位大人與黑衣大人互相看對眼了,準備湊成一對兒呢?”

“胡說八道,這黑衣大人常與宮中來往,與那夏皇也是曖昧不清,論權論勢,誰又能敵得過宮中那位皇帝老爺呢?”

“人黑衣大人自個兒都那般優異,誰又說男女之情,非要建立於那權勢之上?人世間還能不能有幾分真情了?”

“話是這般說,但你又怎知那夏皇與黑衣大人不是真心相愛?”

大頭看熱鬨的平商們鬨著鬨著等越說越大聲,爭執的越發響亮。

霍的一道清脆的鈴聲悠悠響起,打斷了眾人的思緒與爭吵,紛紛朝那發聲之處望去。

一眾星雲女官仿若踏雲而入,身披薄紗,麵色溫婉可人,身段嬌小一覽無餘,紗衣飄搖,仿若那九重之上的仙人一般,清新脫俗。

星雲女官們入場之後便紛紛退散兩旁,又一道倩影徐徐而入,帶著一股濃鬱而令人流連忘返的櫻花香,惹人陣陣陶醉。

雖說青木流沅沒有第一公子那般的勾魂攝魄的容貌,卻也是當代一大美人,求親之人早已踏破了門檻,卻聽聞他的目標是如今的夏國王君之時,紛紛放棄了追逐。

畢竟夏無歸那般強大且優異的,在全天下也找不著幾個相匹配的,除非是神,與神比肩的天機門,裡頭可都是深藏不露的人。

更何況,天機門中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得罪夏無歸,甚至還要聽命於他。

即便青木流沅的目光長遠,卻仍不影響世人對美人的欣賞與渴望,在她出現的那一刻,紛紛將視線投向了她,無人不在心中暗歎一聲世間尤物!

青木流沅與眾星雲女子微微俯首,知性溫婉的微微勾唇,露出了平和溫柔的笑,一如往常的她一般,從容不迫、高貴優雅。她的聲線猶如羽毛飛旋,輕輕的落在了眾人的心頭,“妾身來遲了,請眾位大人海涵。”

“流沅格格能來,實在是我等的大幸啊!”

“是,是,流沅格格請上座!”

一眾人好似千萬年沒有見過女人一般,爭先恐後的朝青木流沅巴結,諂媚地奉承著,比方才安瀟湘入門時熱切多了。

青木流沅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溫婉可人的笑,眼神掃過樓閣之上若隱若現的紗幔,一眼望去,便知上座之人寥寥無幾。

今日到場的,皆是給她黑衣麵子,給她撐場麵,眾人皆是秉著奉承的意味來的,按開了講,便是本沒有必要來,愛來不來,但為了黑衣另眼相待,他們就來了。

安瀟湘入了座,又將視線掃過大場,瞥了一眼樓閣對麵的紅紗,才應下了朱蘇與良閔的那句話,“的確十分危險。”

她才不相信,芷會來給她撐場子,再想想他方才那幾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似乎事情並不簡單。

樓閣之上並非一室一屋,而是以屏風與珠簾輕紗分隔開來,彆有一番風味。各個主人的位置皆是不同的裝潢,安瀟湘今日初來乍到,並未來得及布置,僅是維持著初始的模樣,一張桌案幾縷薄布,跪坐著。

跪坐,素來是星雲大陸的禮儀,星凜大陸不羈之風遠揚,由夏無歸為領頭羊,個個都放蕩不羈愛自由,喜歡臥著躺著趴著靠著坐著,就是不喜歡跪著。

安瀟湘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席位,彆無其他的選擇,隻能將就地跪坐著,又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會長到了嗎?”

劉言搖了搖頭,“也是怪了,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春香接下話,麵上儘是困頓,“按理說,會長應當是第一個到的,為何如今開宴半個市時辰了,還沒有動靜?”

此時,會場大門,兩個氣喘籲籲的人奔了進來。

橙子滿麵怒色,斥責著身盼的墨白,“主子來商會這麼重要的事,你竟不知會我?”

墨白有些委屈,卻又不敢惹惱她,隻能低聲下氣地道,“我怎知會有這般大的事?”

安瀟湘看著那飛奔而入的二人,慢慢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道,“不是給它們放了假嗎?怎麼還是來了?”

而下頭那兩人,剛跑進來,便被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星雲女官簇擁,強行被請入了青木流沅的席位,到了安瀟湘瞧不見的死角,不知發生了何事。

橙子瞧不見,也不會武功,被請去時亦是手忙腳亂,墨白本能掙脫,卻見橙子被拖了去,便毫不猶豫地轉了個方向,與橙子一同跟了過去。

有墨白一同跟著,安瀟湘倒是不擔心青木流沅會對它們做什麼,畢竟墨白的武功她也很信得過,隻是它們之間究竟有何可以聊的私房話?她怎麼不曉得青木流沅與橙子的感情這般好了?還是青木流沅在計劃著什麼?

安瀟湘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轉頭便吩咐春香去瞧一瞧。

此時,不遠處的樓閣之中,櫻花屏風與層層珠簾垂落,將外界分隔開來,層層疊疊的淺色紗幔環繞,彌漫著櫻花氣息的檀香飄飄忽忽,將屏風內襯的如同仙境或夢境一般,若隱若現,而青木流沅便是那仙境中的主人,白璧無瑕、美若天仙。

橙子與墨白並不情願地端坐著,身側守了數名星雲佳人伺候茶水,卻在接近墨白時一律被拒絕,他臉色並不好看,“不必,流沅格格,若無他事,我們便要退下了,我家主人還等著我們。”

青木流沅並不在意,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婉平和,似那盛景之下的櫻花,粉嫩而勾人引魂,若少女嬌笑,魅而清純。她隻輕飄飄地掃了墨白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了橙子的身上,“墨白君若急著回,便走吧,妾身此番隻請了橙子姑娘。”

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讓墨白臉白了一白,旋即又沉下心坐了下來,想看看這位權勢滔天的不速之客,究竟有何目的。

橙子也沉下了臉色,即便隔著那幾層厚厚的霜紗,也能感受到那陣不悅的氣場。她唇畔半分弧度也無,語氣平淡,“流沅格格,我認為,我與您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若您有何事對我不滿,儘管向我主人訴說便是。”

聽著這番毫不客氣的言語,青木流沅倒是絲毫未放在心上,仍是那副泰然自若地彎著眉眼,優雅從容的姿態怡人。她笑容如舊,溫婉平和,“橙子姑娘,你可能是誤會了,妾身當真是請你來喝一盞茶罷了。”

橙子單刀直入,直接問道,“此事與你有乾係?”

青木流沅仍是笑意盈盈,絕口不提,“何事?”

糟了。

橙子越想越不對勁,便回過頭低喚一聲,“快,將消息告知主子。”

墨白固執搖頭,“不行,我們一起走。”

若放任橙子一人在此處,與青木流沅同室,他是絕對不放心的。

“彆鬨,正事要緊,你先去通傳一聲”橙子放輕了聲,欲將他哄走了去,卻惹得墨白更加堅定,“不去,我放不下心。”

這就是想拖住它們,雖說它們也不明白青木流沅為何想絆住它們,卻也能才想到,她低估了它們的消息網,竟連這般隱秘的消息都能探知到,偏偏這個時候她無法抽身,而墨白還自作聰明地耍著小性子。

橙子麵色愈發慍怒難看,便沒再將指望放在墨白身上,轉而看向青木流沅,“你究竟想做什麼?”

“妾身隻是想知道,你家主人當年對你做了那般的事,你為何還能對她忠心耿耿?”青木流沅不急不緩,似刻意延緩了語調一般,每一句話的尾音都拖得長長的,言語卻徑直戳中了橙子的心,讓她毫無預兆地僵了僵身子,麵無血色地瞪大了眼。

青木流沅怎麼知道當年的事,知道那件事的人,早已被諸葛隻滅了口,無一生還。那件事,連玻璃都不知道,墨白更是不知情。

還是她隻是試探,挑撥她與安瀟湘之間的關係,當年那場身不由己,除了她與安瀟湘,便是諸葛隻與淼沝水知情。

見橙子被青木流沅一句話說得慌了神,墨白頓然便冷下了臉色,“你對她做了什麼?”

說著,墨白便伸手去拉扯橙子,想讓她平複一下心情,卻被她猛然一甩開,怒叫一聲,帶著鮮少出現在她身上的驚恐與彷徨,“滾開!彆碰我!”

“妾身做了什麼,墨白君不是都瞧在眼中嗎?”橙子的反應,證實了青木流沅的猜測,對上那霜紗中橙子驚恐的臉色,她笑容更為溫和,也間接答了橙子心中的困惑,“這天下,便沒有妾身查不到的消息,妾身不僅知道那件事,知道你主人所有的過往,還知道你呀其實恨她,恨到想要她死吧?”

青木流沅什麼都沒做,甚至連碰也沒碰橙子一下,便輕而易舉讓她的情緒陷入崩潰。

橙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僅僅捂著雙耳,瘋狂地搖著頭,霜紗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晃動,“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你待她那般忠心,她卻將你當成了”言至此處,青木流沅便頓住了言語,接下來的話,再聽不進橙子的耳廓中,她隻能看見青木流沅好看的嘴角一張一合,溫柔地吐出了最殘忍的字眼,也是她最害怕的事實,“任男人玩弄的玩物!”

“你甘心嗎?你真的不想讓她死嗎?”

青木流沅絕美的容顏之上,仍是那副溫婉可人、從容不迫的平和雙眸,仿若眼前的一切,根本無法影響她的情緒,就似素日的用膳吃茶一般,對她不痛不癢。但她那溫柔輕緩的語調,卻好似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刺穿了橙子的心臟最深處,讓她避無可避,大腦一片空白,隻能顫抖。

橙子的腦袋一片空白,隻低垂著頭顱,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儘然展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見青木流沅越說越偏越離譜,墨白又無法說服橙子冷靜下來,卻眼見時間越發緊促,他才回過身,卻很快被一簇而上的星雲女子們包圍,舉步艱難。

墨白與一眾人周旋,回過身冷冷地望著青木流沅,“流沅格格,我曾以為你是同櫻花一般美好的人,如今看來,是我盲了目,才會看走眼。”

“墨白君,看來妾身今日要教會你一個道理,世上並無絕對的黑與白,有的隻是心中的信仰罷了。”青木流沅並不在意,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溫柔容顏,一句輕飄飄的言語,便打消了墨白的所有念頭,“墨白君,茶涼了,陪妾身再飲一盞吧。”

隨即,星雲女子便紛紛上前,摁住墨白的肩頭,他便毫無預兆地被強壓而下,跪坐上坐墊,星雲女子才鬆開手,卻仍是駐守兩旁。

墨白此時才驚覺,這些個看似嬌弱的星雲女子,個個深藏不露,武功高強,而青木流沅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仍是那副優雅溫和的模樣,輕倚著座沿,坐得隨和,顯是早已知情、有備而來。她輕輕執起桌案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落下,麵上是勢在必得的從容,以及溫柔中的鋒利,刀刀致人性命。

她斂下了平日的偽裝,露出了她的真麵貌,明目張膽地將刀刃指向了安瀟湘。

這一刻,墨白心目中的女神,頃刻便化為碎片。

身側,橙子仍止不住激動的情緒,身後一眾武功高強的星雲女子攔在屏風中央,退無可退。

若是再不脫身去對麵的樓閣,便有大事發生了。

而此時,門外響起一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春香輕輕叩了叩門,“流沅格格,聽聞我們手底下有兩個人,在您這頭喝茶,黑衣大人還有要事尋它們二人,勞煩您將它們放了回去,下回定然親自與你喝上一盞茶,一敘舊情。”

聞聲,青木流沅唇畔的弧度微頓,驟然冷下臉,視線變得似刀刃一般鋒利,直掃向屏風外若隱若現的身影。

墨白幾近是立即反應了過來,執起桌案上的茶杯便往下一砸,“哐”的一聲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立即驚動了屏風外的春香,也讓身側的橙子稍稍回了些神智,抬起了頭,望向屏風。

這一層樓閣的人並未來全,隻有安瀟湘與青木流沅兩隊人,卻離得最遠,便在正對麵的方向,隔著露天紗幔的距離,讓她根本未覺察到半分聲響。

安瀟湘仍將擔憂的視線掃向對麵,方才春香穿過長廊後,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此時應當已在青木流沅的位置,停了半柱香時辰,究竟在做什麼莫非連著春香一起扣了下來?青木流沅竟有膽子與她明目張膽的作對?將她傳話的人也扣住?但青木流沅究竟為何當眾與她撕破臉皮連表麵的塑料姐妹也不裝了?

此時,橙子已全然恢複了神智,當即便欲掙紮,卻又霍然想起方才青木流沅的言語,竟猶豫了幾秒,便是這幾秒,二人再一次被團團圍住。

墨白將橙子護在身後,便朝屏風那處大聲喚道,“快去通報主人,有刺客,讓她速速撤離!”

刺客?

春香聽到聲音,頓然僵了僵腳步,卻在反應過後迅速轉身,奔向長廊另一側。

此時,樓閣的更上一層。

紅紗漫天,映照出一股異樣的妖色,惑人心弦的魅香夾雜著罌粟般勾人的氣息迎麵,惹人心頭狂漾,心甘情願地沉淪於此。

素日冷靜自若的淼沝水,此時早已沉不下心,來回渡步好幾趟。

歐陽斯則是麵色如初的淡然,對眼下即將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無動於衷,仿若那隻是幾隻螞蟻打架,與他而言僅是旁觀者罷了。

紅衣公子輕倚於軟塌之上,慵懶傲慢而漫不經心的姿態如舊,同優雅的貓兒一般彎曲著修長的腿,紅衣微撩,誘人心向神往。

那豔絕天下的容顏之上,儘然毫不在意。他微微挑起唇畔,慢聲道,“也不知是該說來得太早,還是來得太遲。”

安瀟湘本是三年前便該死的人,如今再死一回,與他而言也並非什麼大事,無非是那件事又提前了些,不過差些罷了。

但是,為何一想到這件事,心口便好似停滯了跳動一般,竟也忍不住來了會場,連著兩回想提醒她,小心。

芷唇畔的弧度微微斂下了些,仿若卸下了那副故作毫不在意的麵具一般,若有所思地支著下顎,惑人妖眸卻不經意間掃向了不遠處,對麵下方的樓閣之上。

安瀟湘身邊的好幾個得力之人,通通被扣在了青木流沅那處,她當即便坐不住了,帶上安家營的人,便要親自去領人。

剛提起腳步,便被良閔伸手攔住,連帶著朱蘇也警惕了幾分,“大人小心,這裡,危險。”

一到緊要時候,良閔的言語便會比尋常流暢許多,可見此時的處境,已然不簡單了。

安家營迅速進入備戰狀態,幾十人將安瀟湘圍成一圈,警惕著掃視著四周。

安瀟湘的心頭也不由緊張了些,慢慢掃視著四周,隻見微風輕拂,淺色暗紗輕輕飄蕩著,四周平靜地有些詭異。

四周遮陽的紗幔飄搖,將屋內的光線變換地更為昏暗,暗到它們各自都瞧不清各自的臉,僅有緊張的氣氛蔓延,猶如一根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不知從何處隱現出的黑衣人,於眾人不知不覺之中,便包圍了安瀟湘以及安家營。它們完美的隱匿於黑暗之中,讓人猜不透它們下一瞬會從哪一處出現,又會如何出手。

良閔身後護著朱蘇與安瀟湘,言辭愈發鋒利清晰,“修羅門?哪陣風將你們給吹來了,說出幕後之人,饒你們不死!”

修羅門……

聽到這個詞彙,眾人紛紛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修羅門,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凡是出刀之刃,絕無空手而歸,而幕後之人更是強大到深不可測,連武功高強如夏無歸,也不一定能跟他過上幾招。

再者,要殺之人,必得與自身的價值相等,或者更高,否則修羅門之人不屑出刀。

而能買得起黑衣大人身價的人,或是與黑衣大人身份相匹配的,怕是整個夏國寥寥無幾,而又是何人對黑衣大人有這般的深仇大恨,竟不惜花天價請來這批殺手行刺黑衣大人。

黑衣大人的善名遠揚星雲大陸,黑白幾道皆有她的身影,就連那各國皇子王子,見了黑衣大人都得禮讓三分。

而聽到這個詞彙,安瀟湘便若有所思地想起了另一回事。據她身邊所有人的口口相傳,她自己與那修羅門門主是十分相熟,而這次是第一回見到修羅門的人……

或許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在審問出幕後之人,順藤摸瓜,找到那個修羅門門主。

想必安家營的人已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隻要撐上半個時辰,便能殺出重圍。

但是作為生產殺手的修羅門,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突出重圍嗎?而殺他們,隻需半個時辰,足矣。

想至此處,安瀟湘的心頭是又緊張又興奮。興奮是因為找到了過往的線索,緊張是這群人現在還想著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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