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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1 / 2)

王後要私奔!

春香與劉言都有些不明所以,卻仍是照做地退後兩步,按照安瀟湘的指示去請大夫了。

看著春香與劉言消失在視線之中,安瀟湘才將似笑非笑的神色斂下,繼而又轉過了頭,看向隔壁生意紅火的明香茶坊。

降價提銷量固然是好主意,但胡明這一舉動,無疑得罪了所有開茶館的掌櫃,不必她出手,他都會受到懲戒。即便他勝了這一場,都不會有人瞧得起明香茶坊的做派,更何況,她也不會給他勝的機會,這一回,她要讓明香茶坊永不得翻身!

在前往各個藥館的路上,劉言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姐姐,這快樂水的秘方,是你偷的嗎?”

春香偏頭看著劉言,並未回話,而是反問了一句,“言兒,在你心中,究竟是姐姐重要,還是那黑衣重要?”

這番話,讓劉言語塞,但他又很快反問,“所以,姐姐你究竟為何要處處與黑衣大人敵對,黑衣大人待你我可不薄啊!”

聞言,春香頓了頓腳步,目色前所未有的肅然冷沉,直讓劉言心頭微顫,畏懼這教養他多年的姐姐。他慢慢放低了聲,“我不問便是了。”

春香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又轉過了頭,繼續腳下的步子。

待二人領著數十位最近醫館中找來的大夫,便朝安柚茶坊回去,而這剛回到那條街,便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安柚茶坊的對麵便是明香茶坊,安柚茶坊的隔壁便是望月樓,連著好幾棟都是茶館,幾乎這一整條街都是茶坊的地盤。

而此時,方才大排長龍的明香茶坊門前,一大群百姓正在上吐下瀉,叫苦連天,隻讓方才叫喚得很賣力的夥計都慌了神。

幾乎所有購買了明香茶坊快樂水的百姓都出了事,明眼人都知道這不是意外,而安瀟湘則將這一切都放在眼中,卻從容不迫,泰然自若。顯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早已是意料之中。

春香與劉言正巧牽著那幾十名大夫回來,她當即便讓他們坐在安柚茶坊的門前,替百姓診治,且收費不菲。

而這一切都是由明香茶坊造成的,自然一切的療費用都有明香茶坊承擔,讓安瀟湘狠狠地賺回來一筆。

胡明在明香茶坊內坐立不安,早已失了從前偽裝的從容淡定,怒聲叫喚著身旁的夥計,將所有的責任與怒火都撒在了無辜的人身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你們的手腳不乾淨?我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明香茶坊,就這樣被你們毀於一旦了!”

胡父還算冷靜,拉住了怒火中燒的胡明,“彆急,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急了,我們才是真的敗了。”

聞言,胡明才算冷靜了一些。

“對,不能急,”說著,胡明又搖了搖胡父的雙肩,有些激動地大聲叫喚,“爹,你再去找她,你去找她,定是她動了手腳!”

胡父點了點頭,卻還是勸他冷靜,“彆急,這不是還有五日嗎?萬不可自亂了陣腳。”

而明香茶坊對麵,安柚茶坊的門口,徑直從茶坊變成了醫館,替人在線把脈。

安小強未卜先知,將懿城中大部分的大夫都請了來,並且坐地起價,要求明香茶坊付出五倍的診治費。

百姓們並無多大的異樣,不過是尋常的瀉肚罷了,開了幾帖子的藥,便已好全了。

明香茶坊也迅速找到了解決方法,對外聲稱明香茶坊中有兩個手腳不乾淨的夥計,給趕了出來,並主動承擔了醫治百姓的銀兩,完美解決了此事。

而此事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安瀟湘,明香茶坊的名譽受損,安柚茶坊作為敵對勢力,自然坐收漁翁之利。

此事算完也不算完,而明香茶坊與安柚茶坊的衝突與爭鬥,方才開了個頭罷了。

這一招,還是對她下手的人教她的,怪不得她,若快樂水製作秘方不被盜,一切都不會發生。

見安瀟湘仍悠然自得的坐在窗前飲著奶茶,似乎對眼前的局勢大勢在握的模樣,令春香惶恐。

安瀟湘看著春香的眼神也是越發的玩味,她十分篤定春香會順著她的計劃往下繼續,因為她彆無其他的選擇。

眼見時間越來越少,距離那一日也越來越快,怕是也再憋不下去了,即將要露出她的真麵貌。

春香看著安瀟湘滿懷信心的從容姿態,她狀似不經意地上前詢問了一句,“姑娘,您為何會猜到,他們的快樂水有問題?”

安瀟湘挑了挑唇,偏頭掃了一眼滿目懵然的劉言,又落在了滿懷好奇的春香身上,她慢慢地道,“快樂水每一步研製都是由我親力親為,我自然知道。”

頓了頓,她又接著話茬,繼續往下說,“那快樂水是酸甜酸甜的,到這一步時,我也經常犯錯。這快樂水中呀…有一味特殊的糖漿,若是這一味糖漿放錯了,便十有八九會如同先前那些百姓一般,瀉肚,若是嚴重了,還有可能會鬨出人命。”

安瀟湘的言語好似刻意一般,又好似不經意一般,臉上越發神秘的氣息,以及那霜紗之中若隱若現的似笑非笑,幾近要咧出了嘴角。

這一切都是不懷好意的前兆。而春香卻彆無選擇,安瀟湘也在等著她主動走入圈套,請君入甕。

春香硬著頭皮,又接著問了一句,“那一味糖漿,是什麼?”

安瀟湘佯裝若有所思地支了支腦袋,又是神秘一笑,“我忘記了,不過我的食譜,便放在我的房中,回頭憶起來了,我再回去翻一翻,瞧一瞧。”

聽至此處,春香便沒再接話了。

不論安瀟湘懷疑她,或是等著她走入圈套,她都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當夜,春香便趁著夜色,潛入了安瀟湘的房中。

在她踏入房門的那一刻,屋內的燭火便一瞬之間全然亮了起來,安瀟湘便那般翹著腿指著腦袋,慢悠悠地看著春香,似乎已等待多時了。

春香當即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退後兩步,卻被身後的良閔攔住,他麵色肅然,隻手摸上了刀鞘,似乎隻待安瀟湘一聲令下,便能出刃將她砍死。

夏國有明確的刑法規定,叛主之人五馬分屍之刑法,而果如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雖說那隻是個意外。

一瞬之間,安柚茶坊燈火通明,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周圍一條街的百姓,紛紛點了燭火,提了燈盞,便出來瞧熱鬨,卻見安柚茶坊的夥計與安家營的人奔上奔下。

近日,安柚茶坊的瓜實在太多了,尤其是與望月樓、明香茶坊爭鋒,被坊間已是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如今再鬨出一些新鮮事兒來,更是要一傳再傳。

有百姓忍不住上前八卦了一句,問門口守門的夥計,“老鄉,裡頭是咋回事兒?”

夥計滿不在意,“聽聞是抓住了判主的叛徒,不過我也不曉得是誰,我們這些外院兒的也隻能聽到這些消息。”

春香的抓捕現場,朱蘇是精神抖擻的樣子,顯是潛伏了一夜都未眠,一直等待著這個時機。他頗為得意洋洋的樣子,仰了仰頭,“黑衣大人,您看,我早說了這個人有問題吧。”

“做的不錯,”安瀟湘象征性地表揚了她一聲,便又將視線投向了春香,“姑娘,我記得我也待你不薄吧?你為何要三番兩次與我作對?”

“待我不薄?”春香似聽見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一般,大笑出聲,“笑話,你這個妖女,有何顏麵說待我不薄?”

妖女…想來,春香已猜到了她的身份。

安瀟湘隻沉默了片刻,你將失身又落在了方才姍姍來遲的劉言身上。她不徐不疾地勾了勾唇,直勾勾地看向他,“如今人贓俱獲,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要聽你姐姐的,還是聽我的?”

頓了頓,安瀟湘又慢慢渡步,朝春香的方向走去,她漫不經心地伸手彈了彈春香的發絲,“你若是還想跟著我,並不要與你姐姐有過多交集,若你不想跟著我,門在那邊,走了便彆回來。若是你執意向著你姐姐,要與她同生共死,我自然也無話可說。”

聞言,劉言似陷入了什麼掙紮一般,視線在春香與安瀟湘之間來回掃視,春香也一直用那冷沉的目光凝視著劉言,等他做出最終的選擇。

最終,劉言看向了春香,慢慢朝她走了過去,“姐姐。”

春香亦用力回握住了劉言的手,眼裡似有水氣湧出一般,卻正在即將哭泣之時,卻聽見劉言堅定又帶著幾分勸阻意味的聲音,“姐姐,彆乾傻事兒了,收手吧。”

說罷,劉言便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春香的手,走向了安瀟湘,站在了她的身邊。

春香滿麵不敢置信,安瀟湘似也有些詫異,劉言竟會做出這般的抉擇。

要知道,劉言與她主仆不到半年,而春香與他卻紮紮實實是骨肉至親,劉言此人收斂後,便越發的勤奮努力,安瀟湘也極為看重他,始終因為春香的存在,不敢真正地信任他們姐弟二人。

春香被良閔拿下後,離開前的最後一個眼神,仍是不敢置信地一寸不離地凝鎖在劉言身上,仿若他做出這般的選擇,便是冒天下之大不為。

安瀟湘看著眾人離去,耳畔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又看了一眼劉言,他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臉色,但她卻知道他的心情並不怎麼好,畢竟那可是他親姐姐呀。她又多說了一句,“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否則若明兒你看我的眼神跟仇人似的,再翻臉便遲了。”

安瀟湘是害怕被背叛,提前講明白了,他今日若認了她,她便既往不咎,春香的事兒,她自然不會往劉言身上擱,畢竟是與他無關的。

但劉言若明日想起來了,又恨她了,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立馬就送他去見春香,下場會比今日翻臉更嚴重。

聞言,劉言又堅定的點了點頭,“黑衣大人,我早已明白了,您放心,我絕不會反悔。”

安瀟湘也不知道,劉言究竟何來的信心,讓他拋棄了姐姐跟著她,其實她也並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那麼好,而方才春香的番話,更是徹徹底底點醒了她。

妖女…這個稱呼,即便“安瀟湘”與“黑衣”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聯係到一處,一個惡到極致,一個善到極致,但比起她罪惡滔天的屠城,“黑衣”所做的一切簡直太不值一提了。

即便“黑衣”將來拯救了世界,也不一定能將“安瀟湘”的名譽挽回過來,反而“黑衣”一旦與“安瀟湘”扯上關係,白的便立即會染成黑的,並且永不得翻身。

安瀟湘覺查到,她近日越來越弱小了,若不依靠著安家營,她一出門遇難便束手無策,一切不知是從何時起的,她的身子越發虛弱了。

身子虛弱了,連反應也遲鈍了,有些耳背,有時橙子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走得久了也會累的氣喘籲籲,甚至站的久了也會腿軟,她不明白,這一切為何發生的如此突然,卻又無處覺察。

安瀟湘害怕她未來會越來越虛弱,直至有一日成為走一步喘三口氣兒的廢人,出門不是坐車便是坐轎,她便失去了與全世界抗爭的資本與力氣了。

此時回憶起百裡忘川臨行前那番話,她還以為百裡忘川所說的,她的身子骨越來越弱是假的,如今才知道,是真的。

看著安瀟湘若有所思的模樣沉靜著,劉言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黑衣大人,您打算如何處置姐姐?”

安瀟湘看著擔憂之意溢出神情的劉言,卻很實在地道,“這便要看你姐姐願不願意配合我們了,若她老實交代,寫了字據,按了手印,交代了幕後指使,我自然會對她從輕發落。”

春香能認出她,是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事。據安柚兒與橙子所言,她從前便於春香有過糾葛,並且鬨得挺不愉快,還將她送入了牢中。

她也不清楚那時是如何與春香見的麵,說的話,做的又是什麼事,儘是聽身邊人的口口相傳。

但如今,隻要春香供出胡明,她便說到做到,既往不究。

翌日,安柚兒果不其然來了,要救下春香,“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動她嗎?”

“我的確答應過你,不會要她的命,”安瀟湘聳了聳肩,“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了,我不過是將她交給官府處置罷了,難道這很不合理嗎?”

安柚兒眉頭緊蹙,激動地險些整個人捂著大肚子便要從輪椅上滑下來了,好在那可什豕穩穩將她攙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安瀟湘,有偏頭看著愈漸光亮的天色,“你將她交給官府,不就是要她的命嗎?”

安瀟湘隻感覺很不可理喻,“她做著這樣的事,可不就是要我的命嗎?”

究竟是什麼,讓安柚兒三番兩次地為春香辯解,她都不明白春香哪點受安柚兒的欣賞,生的人模人樣,做的儘是些混賬事。

春香會被當做犯人一般,戴著鐐銬遊街過市,受到百姓們的雞蛋爛菜葉洗禮,然後上至邢台,等待官府審判,屆時的她必然是狼狽的。

安瀟湘昨夜便差人去官府報了案,想必它們聽聞了黑衣大人的名頭,此時是早已坐在了邢台上,等待著這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的到來。

見安瀟湘心意已決,安柚兒也心知此事無力回天,主要是春香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安瀟湘原諒又原諒,如今實在是忍無可忍,便要一個公平,她不要什麼勝敗,她隻要一個公正。

快樂水研發而出,安瀟湘早已料到各大茶坊會眼紅,隔壁好幾個茶坊爭先推出了味道差遠了的黃果甜水,唯有明香茶坊按兵不動,她便猜到,明香茶坊野心之大,若要效仿便要一模一樣。

可惜她根本沒什麼研製單子,一切都記在她的腦子裡,而春香盜走的,不過是她眾多失敗品中較為接近成功的一個。

明香茶坊與安柚茶坊的爭鬥已到了尾聲,而這一日,也正是決勝負的日子,看著落後一大截的數目,商會便派人來“行使正義”,催促胡明趕快麻溜地收拾東西,趕緊滾蛋。

這也是加入商會的好處之一,商會公正,知道是非對錯,也由不得他辯解,直接便趕人,“成王敗寇,願賭服輸,胡明公子這是想賴賬?為天下人恥笑?”

胡明得罪不起商會,也沒有臉皮子在麵對這般多的百姓時出爾反爾,離開了懿城,在彆處卻仍有翻身的機會,但在懿城紮根多年,落得這般下場,也未能混出個出人頭地的人樣,才是最難以接受的。

迫於商會壓力,胡明父子遣散了眾多夥計,收拾了行李上了馬車,便準備去最近的思城或烏城,重頭來過。

他們站在明香茶坊的門前,背脊卻挺得很直,將當日的戰帖撕下,收入了行囊之中,又回頭看著那生意繁盛一如當初的安柚茶坊,心生不甘。

此時,春香被一眾安家兵圍著壓了出來,她精致的容顏之上儘然疲然,顯是一夜未眠,高挑的身段被身後的人毫無憐香惜玉地推搡著。她瞧見了胡明父子,似在逆流中瞧見了一根浮木一般,向它們投去了希翼的目光。

胡明冷眼一掃,便轉身離開了,而胡父僅是歎了口氣,也隨著胡明離開,幾人僅是一個眼神的短暫交涉,便如同素不相識的行人一般,擦肩而過。

春香的目光又瞬間暗淡,她看著胡明與胡父的馬車漸漸行遠,才又收回了視線,目色呆滯而空洞地垂著頭,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是不是後悔了?你從始至終、徹徹底底就是一顆棋子,被利用了。”安瀟湘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帶著毫不遮掩的嘲弄。

本以為,這一回當真可以讓明香茶坊再無翻身之日,怎料春香的嘴這般嚴實,審了一整夜愣是什麼都沒說,還連著兩回勾引守衛險些逃走。

安瀟湘又慢慢走近,隔著安家守衛對春香歎息,“也不曉得他胡明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般死心塌地、守口如瓶,可惜你將他們放在心裡頭,他們可沒將你當成個人看。”

說實在的,安瀟湘厭惡春香是因為她老與自己對著乾,厭惡的同時又有些欣賞她的勇氣與毅力,以及這堅韌不移、能屈能伸的態度,該服軟的時候低聲下氣地下跪,自身又能豁得出去,狠下心連跳脫衣舞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可惜就是跟錯了人,若在她身邊,春香也是不錯的夥伴。

想著,安瀟湘又是一聲歎息,而隔著安家守衛,瞧不清春香的臉色,卻能清楚地聽到她的聲音,“成王敗寇罷了,如今又有什麼好說的?”

成王敗寇安瀟湘覺得春香很可憐也很可笑,人胡明從頭到尾都沒將她當成個東西,最後還將她當成背黑鍋的,將她拋下。

眼見便要到邢台了,安瀟湘心念微動,“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老實交代,我們便掉頭回去。”

安瀟湘捫心自問已對春香極為仁慈了,她素來何事都從輕發落,不喜鬨出人命,但春香三番兩次的與她來回周旋,當真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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