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_王後要私奔_线上阅读小说网 

二十四(1 / 2)

王後要私奔!

方才那種夢,她自蘇醒以來便常常可夢見,近日來更是次數遞增,再回憶起那夢中的芷,那股薄薄的紅息,全是他的氣息。她難以不將這二者聯係在一處,即便她才從望月樓上跳下來,但內力的確是芷的不錯。

她欠了芷的,又不想走正常渠道還回去,不論怎麼想都好像是她的錯,但是她心裡的這口氣呀,就是咽不下去。憑啥她一來這個世上就一直還債?

即便如此,想著安瀟湘還是默默起身去了灶房,端出一份她珍藏已久的馬卡龍,前往了無生宮。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不在瀟湘宮,便足以說明這次的事情有多麼惡劣,更何況她當時還幾近赤身裸體的,得哄哄他。

若是此事換位思考的話,夏無歸與青木流沅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然後飛了下來,砸到她的懷中……她大概也不會說什麼,直接一紙休書。

此時橙子也醒了過來,聽著聲響走到了廚房,便立即製止安瀟湘試圖燒柴的行為,“主子,讓我來,您歇著便好。”

安瀟湘隻感覺自己的肺部空了一大半,不論如何也吹不起那柴火,便點了點頭,站在一邊,又問起了另一番話,“橙子,你知不知道那芷是何人?我與他的過往究竟有何淵源?”

若說線索,橙子知道的比她猜測的更多,但連日以來,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想必那段過往,對她對橙子都是一個極其不好的回憶。

橙子一言未發,朝安瀟湘的方向偏了偏頭。良久,她才搖了搖頭,“主子,他三年前便死在了那夏宮中,如今的安穩來之不易,所以,不要再去深究過往了。”

那都是一些痛苦的回憶,即便生挖了出來,也對安瀟湘沒有任何作用,隻會徒增煩惱和痛苦罷了。

如今也算一個不錯的方向了,百姓們願意給安瀟湘冠上黑衣這個名號,讓她以黑衣的身份繼續活下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心知橙子不會說任何關於過往的言語,安瀟湘也沒多問,隻說了一句,“我想知道,我欠了夏國上下的百姓,有沒有欠他的呢?”

橙子的手頓了頓,似憶起了什麼一般,轉過了頭,“自然欠了,而且是你我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安瀟湘想,那大抵是很重的東西,所以她剛才在考慮,要不要再上門找芷的麻煩,又要反複斟酌。

畢竟她的毅力強悍,就芷這三番兩次占她的便宜,她早便想打死他了,迎難而上,卻屢屢被他拆穿。

以她這會兒的財力,那一百萬金早已能還給芷了,問題是她送上門了,也說配合他將內力還回去,他不要呀,非要跟她做羞羞的事情,走這條捷徑。

映照著水麵,安瀟湘霍然瞧見脖子上的吻痕,用手沾了些水,用力的擦了擦脖子。

想起方才望月樓上發生的事情,安瀟湘便滿身雞皮疙瘩。她反複搓了搓胳膊,才掀開鍋將馬卡龍端了出來,又回頭說了一句,“你身子不舒服,不必跟來了,回屋歇著便是。”

橙子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地垂下了頭。

芷的恩情,主子還不清,她也還不清,若不是他,她一輩子便葬在那處了。但是,她有時候真想,若那時她死在那處,該多好。

此時的她,活著,死了,又有何區彆呢?不過是披著一身肮臟的皮囊,苟延殘喘罷了。

安瀟湘看著無生宮兩旁的守衛,隻挑了挑手指頭,守衛便二話不說放了行。她做賊心虛一般,偷偷摸摸地潛入無生宮大殿,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個腦袋,目光掠過層層疊疊的玉階,往那王座之上望去。

整座宮殿空蕩蕩的,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四下詢問了,才知夏無歸今日回來之後沒多久,又出去了。

他能去哪兒?

安瀟湘端著馬卡龍四處遊晃,來到了夏墨的偏宮。眼望去,便見涼亭之中的夏墨,正昏昏欲睡地支著本書,四邊守著許多宮人。

見安瀟湘來到,宮人們便紛紛離開,將空間留給它們母女二人。

安瀟湘輕輕地跨上階梯,將馬卡龍擺在了桌案上,伸手摸摸夏墨的小腦袋,輕聲細語,“小寶貝,累了,便回屋歇著,此處風大,容易著涼。”

聽見聲響,夏墨冷不丁打了個激靈,趕忙將書本支了起來,佯裝認真看書的模樣,見是安瀟湘,她又聳拉下了腦袋,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眸,低語了一句,“母後,墨兒好累。”

安瀟湘笑著將馬卡龍推前一些,聲線溫柔平和,“累了,便回屋歇著,書今日可以讀,明日也可以讀,累壞了身子。母後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但也不可荒廢了功課。”

不知為何,每每來到夏墨這處,見到她的寶貝女兒,她的心情便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平緩,這或許便是傳說中的母性吧。

夏墨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她拿起一塊馬卡龍,四麵翻看了一下,便放入了口中,咀嚼了兩口,慢慢地說,“母後,凜哥哥快要回來了,墨兒答應了凜哥哥,他回來之前,墨兒要將這一冊書背下來。”

許是安瀟湘近日做的新品太多,夏墨已司空見慣了,看了看便放入了口中,連問也沒問一句。

安瀟湘順著夏墨的視線,看向了那一打書,當即便驚得張大了嘴。

隻見到處堆著層層疊疊的書冊,她細數不過來究竟有多少本,但是這一疊書絕對有夏墨的人這麼高。

這麼多的閱讀量,彆說是夏墨,即便是安瀟湘來了,也不可能做得完,但何況夏墨一個幾歲小孩,竟允諾了星凜尊者要將它背完。

星凜尊者走了有多久?安瀟湘細細回憶了一下,不知不覺已有半年之久,這半年夏墨也沒少用功,但也沒有最近這麼用功,可見他近些時日便要回來了。

星凜尊者有多麼難纏?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對整個夏宮沒有一個人是關懷的,除了夏墨。連夏無歸都說星凜尊者有些逾矩了,他也不願看到彆的男人接近自己的女兒。

她總不能勸夏墨不要再用功吧?安瀟湘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而是問了一句,“馬卡龍好吃嗎?想喝快樂水嗎?”

“馬卡龍?”夏墨想了想,看向自己手中的馬卡龍,又揚了揚手,“好吃!母後做的糕點最好吃了,快樂水也好喝!”

安瀟湘早已預料到夏墨會這麼說,於是快樂地將一直揣在身邊的快樂水拿了出來,放在了夏墨的麵前,“乖寶貝,母後知道你好這口,是按照先前的比例製作的,放心,味道絕對一模一樣。”

其實安瀟湘改造後的快樂水,夏墨是極喜歡的,但是安瀟湘還特意為她留了一手……

夏墨臉色僵硬,拿起了麵前的快樂水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對然臉色更為僵硬,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母後,快樂水真好喝。”

“好喝便好,這種快樂水全天下可隻有墨兒能喝到呢。”安瀟湘笑的更為開懷。

夏墨笑的比哭還難看,又點了點頭。她的目光突然偏了偏,望向了安瀟湘身後的不遠處,又極有禮節的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馬卡龍,重新變為那懵懂知禮的公主,“母後,橙姑來了,還有墨白大人和雙雙。”

夏墨有夏無歸安瀟湘教導,素日裡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鬆懈,隻有在安瀟湘的麵前才會怠懶一些,可是方才實在是累的不行了,才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看著書睡著了。

聽到這話,安瀟湘回過了頭,朝那個方向望去,看見墨白與橙子極為匆忙的模樣,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墨白喘著大氣,顯是方才才從宮外趕回來。他二話不說便拱手行禮,邊說邊擦著額角的汗,“不,不好了,皇與那望月樓的第一公子打起來了!”

啥?

安瀟湘首先是不敢置信,隨後立即便麵色扭曲,脫口而出便是一句,“他怎麼知道第一公子的事兒?”

自言自語這一番話,她當時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夏無歸作為一個皇帝,什麼消息他收不到?連日以來如此縱容,不過是因為對她的寵愛罷了。

橙子也是滿麵焦急的模樣,手中扯著雙雙的狗繩,“你快去瞧瞧吧?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安瀟湘的腳步躊蹴,站起身的那一刻又頓了一頓,突然有些疑惑,“你們的意思是,夏無歸打不過那個妖孽?”

墨白與橙子同時搖了搖頭,同樣是極為焦急的模樣,“不是,不是,不是,你快去看看吧!你再不去,芷就要被打死了!”

安瀟湘又思慮了一番,還是沒動,那表情依然很疑惑,“那你叫我去乾啥?我是打得過夏無歸,還是打得過那個妖孽?”

的確,以她的立場,去幫夏無歸不對,去幫芷也不對,最好是留在這兒不要動,由著他們分出個勝負。

這番話,讓橙子與墨白險些吐血三升,卻又說不出什麼反駁安瀟湘的言語,畢竟此時的她不記得從前的事呀。

橙子支支吾吾了半響,隻說了一句,“你若不去,日後定會後悔的,聽我一句勸,去看看吧。”

若不去,日後定會後悔…童真,安瀟湘真的很想借這個機會,將那人給鏟除,但想想從前她愧對他,如今他又對她做出這般過分的行為,她真的很難不原諒他。

所以就是很矛盾,她想殺了他,那良心又過不去,若是夏無歸能出手,替她解決了他,那自然是再開心不過的,畢竟今日她險些便被他玷汙了。

作為丈夫,夏無歸肯定是氣憤的,作為有夫之婦,她肯定是更為氣憤的,她隻想與芷做生意上的夥伴,芷卻饞她的身子。

但是今日橙子這番話又讓她動搖了,過往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是往後想起今日,她真的會後悔嗎?

安瀟湘原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提起腳步,朝宮門的方向走去,“就當,去瞧瞧熱鬨。”

說著,安瀟湘的腳步便越發的快了。

又是懿城中心處,回到夏宮後的夏無歸,越想越氣憤,於是在將安瀟湘安頓好之後,又殺了回來,不顧玻璃的阻撓,非要炸了那望月樓。

玻璃沒得辦法,隻能組織了皇衛,將芸道四周圍得水泄不通,周邊的百姓也基本遣散到了城樓邊緣,本以為能順順利利的炸個樓,怎料這一炸,便將諸葛隻炸了出來。

一時之間,兩人便打得不可開交。

二人的內力場,形成一個強大的包圍圈,將整個戰場包圍了起來,沒人能出去,也沒人能進來。

這便似決鬥立了生死狀一般,若有人突然突出重圍,試圖逃離包圍圈,那便可能會被這道內力反噬,或許會武功儘失,或許會當場死亡,或許會將這道包圍圈逼得當場炸裂,無一生還。

除非二人的打鬥停下來,否則,生死難料。

淼沝水與玻璃麵無表情的站在包圍圈之外,看著那半空之中熾熱妖息與暗墨色的魔息縈繞,時而調轉方向又突了回來,兩道強大的內息刀光劍影一般閃來閃去,將眾人的臉上映照出時而紅,時而黑的光亮。

淼沝水看也沒看一眼那內力場,麵無表情地向玻璃彙報近日的情況,“當日王後的情況緊急,百姓們險些將王後燒死,屬下送了海東青出去,玻璃大人,您當真沒收到嗎?”

“海東青?”玻璃同樣麵無表情,又偏頭看了一眼的包圍圈,“莫說你的海東青,皇從邊境送來的信,也全然消失了,應當是被人攔截了。”

懿城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裡麵的人送不出信,外麵的人送不進信,而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這麼長的時日,回過來隻有的一封信。

玻璃回憶起那一日皇收到信時欣喜的表情,以及看過信之後震怒的表情,信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滾字,他便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王後與皇雖說感情不是特彆深厚或者你儂我儂,卻也不會如此針鋒相對,直接說出一個滾字。如今想來,全然是諸葛隻在作祟呀。

但是,這將近一個月,皇這一頭的信送不進去,那一頭的信送不進來,淼沝水竟也不去查查?

想著,玻璃看向淼沝水的神色便更為探究,卻並未多言。

淼沝水被這道目光瞧得心虛,麵上卻仍舊不動聲色,又稟報了另一番話,“方才墨白的人來過,想必王後已收到了消息,應當快到了。”

安瀟湘要來?

聽到這個消息,玻璃果真變了臉色,又看了一眼內力包圍圈那打得不分上下的二人。皇擁有不世根基,順利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結局,但短時間內,也是分不出勝負。

可是,若王後插手此事,便有些棘手了。

世人皆知,王後便是皇的軟肋,而諸葛隻,則是皇的心頭刺,一心隻想除之而後快,如今終於到了這個地步,王後卻要來插手,那豈不是又壞了來之不易的機會?

方才皇來到時,想將毀了一半的圍牆給推倒,直接炸毀那望月樓。

諸葛隻手中掌控了懿城大半經濟命脈,無論是茶館、醫館、綢緞坊、煙花巷、賭坊,懿城上下隨處可見,都有他的勢力。

這些地方一一鏟除,懿城便會亂了套了。一旦要連根拔除,便要摧毀懿城一半的地段,之所以這麼久以來不動它,便是因為這個。

諸葛隻一直以為他們怕了他,不敢對他動手,他們一再忍讓,卻換了他的得寸進尺,若是一個望月樓,能讓他收斂收斂,那這也不算白費功夫。

正在玻璃猶豫著要不要派人攔截安瀟湘時,良閔已帶著人從芸道湧入,安瀟湘從人群中走出,一眼便瞧到半空中打的水深火熱的二人。

玻璃先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再麵無表情的稟報道,“王後,裡頭危險,您還是不要在這兒了。”

玻璃雖麵上沒說什麼,實際卻對安瀟湘極有怨言,全是因為對夏無歸的打抱不平。

當時沒想到安瀟湘失憶前不安分,失憶後仍然不安分。不論何時都要與諸葛隻糾纏不清,給皇戴上了無數的綠帽子,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何配得上皇。

雖然心中厭惡安瀟湘,但他也不敢明麵說出這種話,從始至終麵無表情,一如他往常一般。

安瀟湘的到來,讓半空中的二人稍稍停頓了一下,飛身落下屋簷之上,算做默認了中場休息。

一人墨衫霸凜,一人紅衣勾人,雖說二人沒有再出手,但若隱若現的兩股內息交纏,在空氣中仍隱隱壓迫著,鬥爭著,勢不兩立,勢均力敵。

芷如往常一般半倚在那屋簷之上,漫不經心的豔絕容顏勾人心弦,妖眸之中儘然傲慢,動作優雅地如同波斯貓一般。他流轉目光,掃了一眼安瀟湘,那目色之中儘然就隻有二人才能看懂的神色。

夏無歸身著熟悉的暗墨色衣衫,周身散發著震懾淩人的氣息,不怒自威讓人生畏。他偏了偏頭,掃過一大片人群,一眼便落在了安瀟湘的身上,深褐色的瞳孔之中映照的全是安瀟湘的身影。他能壓下怒意,沉聲道,“你身子不好,為何不回去歇著?”

安瀟湘看了一眼夏無歸,又看了一眼對麵屋簷上的芷。她旋過身朝身後的朱蘇招了招手,“我近日研製了一款新品馬卡龍,想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尋了半個夏宮都不見你的人影,我便找來了。”

說著,安瀟湘便接過了朱蘇手中的食盒,掀開了蓋子,將五顏六色精致的馬卡龍展露出來。

霸凜傲慢的帝王並未言語,隻是用那深褐色的瞳孔靜靜凝視著安瀟湘,那目光似利刃一般,直透過霜紗,戳中了臉色心虛的安瀟湘,好是她的那點小心思,早已被他洞悉了。

的確,她左思右想也做不到要讓夏無歸殺芷,畢竟他前不久才幫她脫離了險境,將她從百姓架上了火場給救了下來,聽聞三年前也對她有許多恩情,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看了安瀟湘片刻,夏無歸又挪回了視線,緩緩伸出大掌,指尖湧動著強大到令人窒息的魔息,無形之中,怒意驟然比方才更濃了幾分。沉聲道,“那孤便隻能速戰速決了!”

說罷,那內息湧動著鋪天蓋地的魔息纏繞,毫不遮掩其怒意滔天,極具壓迫感的淩人氣息撲麵而來。

似乎是四麵八方的神魔聽到了召喚一般,向這位至高無上的帝王低下了尊貴的頭顱,刮起一陣狂風大作,四麵八方沙石飛天,天色驟沉,讓人不由聞風喪膽,被眼前的情景震退了兩步。

太強了。

玻璃與良閔二話不說便擋在安瀟湘的身前,不讓這狂風沙石迷了安瀟湘的眼,甚至要支起那內力牆,才能抵擋住這滔天震懾的魔息氣魄,不讓這散發出的點點氣息震倒。

安瀟湘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她想過夏無歸會很強,卻想不到夏無歸能強到這個程度。這天下間,還有何人能跟他對上幾招呢?

玻璃雖也被這狂風刮退了兩步,驚了片刻,卻很快便適應了。皇的實力自然是天下間屈指可數的,無人能見到皇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因為還沒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對手便早已倒地,吐血而亡。

能讓皇做到這個程度的,諸葛隻並非第一個,卻是堅持的最久的一個。

卻不知,他能堅持多久。

看著那芷被陣陣沙石包圍,終於變了臉色。他輕輕揚了揚節骨分明的指尖,便有一道與之抗衡的妖息湧出,形成一道強大的防護牆,將魔息隔絕在外。勾人心弦的聲,漫不經心地道,“想不到,你竟已到了這個程度。”

夏無歸褐金色的瞳孔之中迸出攝人心魄的燦芒,帶著濃重的殺意,直掃芷。他眸中毫不遮掩輕蔑傲慢,巨大的壓迫感令人膽顫,他冷嗤一聲,“小白臉,孤不止警告你一次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屢教不改,孤今日便隻能送你下地獄!”

言至此處,夏無歸大掌驟然收緊了力道,空氣中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便更為強烈,無形的威壓與力量包圍了眾人,而芷身側的魔息便更為濃厚,直破開了赤色妖息的包圍圈,卷席而入!

芷妖眸霍然一暗,妖息纏身,紅影成殘影一般掠過,很快他便換了個方向,佇立於另一處屋簷之上。

無人瞧見他是如何破開那道強勢的魔息,也無人瞧見他是如何變化的方向,隻一晃眼的功夫,他便站在了另一個屋簷頂上。

但是,破開,不代表著避開。

無人瞧見,那道內力是如何擊中他,眾人隻見芷的唇畔,緩緩落下了一道鮮血。他卻毫不在意地彎了彎唇角,露出了同以往一般的惑人笑顏,看向了安瀟湘的方向。

分明未有言語,安瀟湘卻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燒一般。她垂頭看了一眼尤其熾熱的掌心,卻見有一團妖息湧動,似迫不及待一般呼之欲出,卻被一道無形的牆攔在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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