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_王後要私奔_线上阅读小说网 

二十五(2 / 2)

安瀟湘摸了摸這根被她踩癟了的花,又摸向旁邊,果真是一大片花圃。她輕輕嗅了幾下,便認出了這股氣息,是芷身上的那股味道。

懿城中有這麼一大片花圃的地方可並不多,莫非這也是他的根據地?

安瀟湘摸索著一片片的花圃,又觸上了硬硬的樹乾,摸索著來時的路,一路往前走去,直至處上冰涼的石麵。

像是一個小屋子。

安瀟湘小心翼翼地跨入門檻,走了進去,摸索著四麵的圍牆,坐在了一張冰涼的板凳上。

不知何時才能等來救援,並在此歇會兒吧。

她的視線至今還沒有恢複,也不知是喝了何種毒物,才讓她的雙目失明,以後能不能治好,或者說以後能不能再看見,都是個問題了。

……

此時,無生宮。

橙子與玻璃交接,二人也是臉色一片煞白。

安瀟湘又失蹤了?

當玻璃將安瀟湘失蹤的消息傳遞上後,王座之上,至高無上的帝王當即便震怒無比,大步走下階梯,出了無生宮。

玻璃也不敢懈怠,派人包圍了方才的商會,隻見商會各處遍布殺手的屍體,墨白、良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命人一探,卻還有一口氣喘著。

霸凜傲慢的帝王踏入商會會場的一刻,四周的空氣便似下降至冰點一般,能達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令人不由生畏,不敢直視。那俊美堪比神魔的容顏之上,儘然震怒淩人,目色所指之處,便是一片聞風喪膽,不寒而栗。

商會早在殺手湧入的那一刻,便混亂了,富商掌櫃們隻顧四處逃竄,如今已是半個人影也沒有了,隻剩地上躺著的那些個人。

無論看哪處,都沒有安瀟湘的蹤影。夏無歸眸色驟然一沉,深褐色的瞳孔之中,仿若住著火山一般蓄意待發。

趕在夏無歸發怒之際,玻璃趕忙碰上槍口,抵擋著這即將湧動的火山。他麵無表情,卻恭恭敬敬地道,“皇,也不算全無所獲。”

說著,玻璃便揚了揚手,皇衛便押著一人上來。

淼沝水一直麵無表情地立於一旁,卻在看清那人的臉之後,豁然瞪大了眼,卻迅速恢複如常,不動聲色地與之對視一眼。

歐陽斯麵色淡然,與淼沝水對視一眼之後迅速挪開的視線。他動作如一地清淺淡然,好似此處被抓的人不是他一般,半分也沒有慌張的意思。

“尚國大皇子?”夏無歸大步上前,掃了一眼歐陽斯。他冷嗤一聲,毫不遮掩輕蔑傲慢以及即將爆出的怒意。沉聲道,“孤的王後在哪?”

他並未改彎抹角,而是直接問出了這番話。

歐陽斯是諸葛隻的看門狗,玻璃是一清二楚的,身為一個皇子,卻卑躬屈膝的跟在諸葛隻身邊十幾年,比仆從還忠心耿耿。

此時,便是需要這麼一個人承擔皇的怒火,他就怕空手而歸,到時承受怒意的便是他們皇衛隊了。

歐陽斯麵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你的王後在何處,我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歐陽斯便驟然被人提起了頸,高高舉起,手中的力道不減,逐漸加重,令人窒息。

夏無歸身高魁梧,舉起歐陽斯絲毫不費力氣。他驟然又將他狠狠一甩,砸在了地上,歐陽斯被這幾道逼迫地吐出一口鮮血。

淼沝水趕忙上前勸道,“皇,若殺了他,便沒有王後的線索了,不如留他一條命,且讓屬下審一審他。”

夏無歸滿含壓迫感的目光直落在了淼沝水身上,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迫人,讓她呼吸都困難了些。他緩緩抬手,並無任何言語,卻讓眾人收了口氣。

淼沝水趕忙將歐陽斯給逮了下去,玻璃又命人一個一個敲醒安家營的人,但凡是活著有喘著口氣兒的,一個個拖出來審。

商會直接便成了刑司,活著的殺手們被一盆一盆鹽水澆醒,鞭抽著。

省了良久也審不出結果,反而讓殺手們自儘了好幾個,夏無歸的心頭越發沉怒,又沉聲道,“將歐陽斯拖出來,一起審。”

玻璃點頭吩咐了下去,淼沝水的臉色卻霍然一僵,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隱匿於黑暗之中,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

安瀟湘實在又困又累,便靠在小桌旁小憩,卻霍然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她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卻也能猜出跟前之人是誰。她捋了捋思路,認真的開口道,“謝謝你救我。”

“救你?”

芷的言語冷淡,也並無方才那般熱情了,卻依舊是那般好聽動人,少了那拖得長長的尾音,安瀟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安瀟湘覺得有些惶恐,畢竟線下他雖脫離了危險,但眼前的威脅卻不止那些殺手,跟前不就站著最大的一個危險嗎?

還不待安瀟湘反應過來,她便感覺自己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隨即毫不客氣的攬了上來,將她撈了過去,那一瞬,她便落入了一個熟悉而彌漫著異香,溫暖的懷抱之中。

勾人心弦的聲音,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慢慢的噴灑於她的耳畔,伴著幾分溫熱,“小安兒,你怕是想多了,芷沒想救你,芷隻是想…吃了小安兒。”

安瀟湘咽了口口水,她極其相信芷的確會說到做到,是她試圖同他講道理,“我錢已經備好了,現在就還你,就在…”

她早已料到會在各種地方偶遇他,於是帶著麵額極大的幾張銀票上門,準備還錢。

說著,安瀟湘便掙紮著去摸袖口,卻驟然被他扼住了手腕。

那道熟悉的聲線,讓安瀟湘毛骨悚然,“芷隻想吃了小安兒……怎麼辦呢?”

說罷,安瀟湘便不由分說的被扛了起來,轉瞬之間便被砸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她隻隨意一抓,便能認出這是一張床榻,驚慌失措地變了臉色,“你彆這樣,我還是個瞎子呢,你知道我們作為人的傳統美德嗎?要尊老愛幼,愛護老弱病殘…啊!不要過來!”

安瀟湘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觸碰了,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就如同上回在望月樓一般,如火一般熾熱的指尖,劃過她冰涼的肌膚,惹起一身顫栗。

身上的人扼製住她的一切行為,讓她動彈不得,無法掙脫。

安瀟湘的麵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虛汗,在一片漆黑的盲目世界之中十分惶恐,卻仍是不停的在垂死掙紮,無論她說什麼叫些什麼,他似乎都沒再聽進去,隻是剝除她的衣衫,一遍一遍撫摸她的肌膚。

安瀟湘的身軀自冰涼變為炙熱,即便身無寸縷,也一片火熱。

直至二人糾纏在一處,徹底交融,她才聽到身上之人的絲絲喘息聲。

安瀟湘滿身的冷汗,被疼痛感傾覆了全身,頓然全身僵直,臉色煞白,疼到無以複加,顫抖著唇,卻聽耳畔,傳來一道熟悉而戲謔的聲音,“小安兒,多久沒被碰過了?那夏無歸果真是個廢物,竟還叫你這般…”

接下來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卻將所有的言語,都化為了一遍又一遍的生澀動作。

安瀟湘乾澀,起初便難以入內,反複試探了其許久,才成功的突破這麵堅硬的城牆。

安瀟湘沒有其他的感覺,全身隻有痛的感覺,除了痛,再沒有第二種感覺。

而那下身卻豁然有一股溫澤的感覺,安瀟湘瞧不見,芷卻也感受到了,微微垂目,便瞧見的交接之處有一絲血跡。

全是因為安瀟湘太久沒被人碰過,才會被擠裂,這下安瀟湘便更痛了。

安瀟湘忍不住痛呼出聲,全身上下連腳趾頭都是緊縮著的,唇色與臉色混為一體的白。她抓緊了他的背,留下一道一道血痕,“好痛,彆動。”

聽到了安瀟湘的嚶嚀,芷果真沒在動,不知道想些什麼,安瀟湘也瞧不見他的臉色。

她隻知道,真的很痛,就像有人拿著刀子往她肚子裡麵狠狠劃了幾道,然後反複紮刀一般,痛到連呼吸的頻率都是顫抖的。

而體內那玩意兒,卻始終如一的堅硬,半分也未動彈。

講真,安瀟湘真的容不下這玩意兒,不論緩多久,那都好像炸裂了一般。

先不提她與夏無歸成婚,生下來夏墨。這一回,是她穿越過來真正意味上的第一次,她先前在現代雖未經曆過情事,卻也對這種事多有了解,也並沒有想象的這般忠貞。

作為新時代女性,她自然是位列前茅的時尚,崇尚男女平等,也並不歧視少了膜的姑娘。

他起初是反複試探了多次,才能順利探入那道城池,怎料那城池狹隘,幾近將他壓死在巨石的縫隙中。他妖眸之中是極儘忍耐的神色,看向安瀟湘那痛苦而空洞的藍眸,卻緩緩挑起了唇畔,略微嘶啞的聲,帶著絲絲性感的感覺,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喚著她的名諱,“小安兒”

便又開始慢慢開始律動,不稍一會兒,安瀟湘便出了一身的汗,連額角的發絲都滿是水漬,順著淩亂的滑落,香汗淋漓。

安瀟湘本便體虛,根本無法承受這般承擔的的疼痛,隻感覺頭腦逐漸混沌,與疼痛一同剝離了身體,抽空了靈魂,進入了虛無的世界。

衣衫淩亂的紅衣公子,隻感覺自己背上原本狠重的力道,慢慢放鬆了力道,順著那白皙的背脊滑落,砸在了柔軟的被帛上。

他微微垂目,妖眸凝鎖著安瀟湘那蒼白的臉色,再順著她那幾近完美的身段,視線向下遊移,落在二人交融的位置,以及那血跡上,眸中的狠戾霍然緩和了些。

安瀟湘陷入了昏厥,卻仍在不斷地收縮著,這般緊致的能耐,直讓他也出了些汗,卻極力忍耐著,不將安瀟湘再扯痛。他放輕了動作,卻僅是靜靜臥了下來,臥在昏厥的安瀟湘身上,頸間,微微喘息著,輕嗅著她的氣息,竟有了心安落地的感覺。

屋外,淼沝水麵無表情地佇立著,臉色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紅潮。

她方才隻是說歐陽斯被抓了,結果公子二話不說便進去扛起了安瀟湘,然後將大門“哐”的一聲關上,隨即便是安瀟湘逐漸變小的求救聲,而後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又忽然沒了聲響。

咋回事?

淼沝水想到了裡頭發生的事,卻不敢去細想,隻默默抬頭望天一團雲,兩團雲,三團雲……

這一頭打得熱火朝天,另一頭的歐陽斯將脖子提到了刀尖,險些丟了性命。

整個商會會場被圍得水泄不通,隻有偶爾的幾聲慘叫聲傳出,卻越發小聲,越發有氣無力,在寂靜的會場中回蕩,極儘驚悚。

而會場之內氣勢磅礴的震懾氣息,伴著無形中的壓迫與陰森,直讓人透不過氣的窒息感,更令人感到驚悚,而一切皆是由那王座之上,令人瞧不清臉色的帝王所散發的淩人氣場,直讓人不敢逼視。

而那墨色王座之下,那至高無上的帝王麵前,跪著數十個殺手,與歐陽斯。

大多早已遭不住酷刑自儘,也有被活活疼死的,而歐陽斯始終麵色如一、一聲不吭,仿若抽打在他身上的並非鞭子,而鞭子也未抽打他一般。

它們的跟前兵沒有許多刑具,僅圍著數個皇衛,以及玻璃親自審問。玻璃可是邢司中的老手,對待這些個人,他自然知道尋常的刑罰,對他們而言皆是無用,便取用最簡單直接的法子,也易上手。

殺手們身後,皇衛麵無表情地用沾染了鹹水的鞭子抽打著,被鞭打的人跟前佇立著兩個修羅一般的皇衛,一言未發便扯過他的手,牢牢摁在了案板上,而那人則是不停地痛呼著掙紮,滿麵皆是驚恐,因為他知道,他即將遭遇的,是他親眼見過的,同伴的遭遇——

“啊啊!!!!!!!”

皇衛手起刀落,麵色不改,即便臉上濺落了鮮血,也連眼睛也未眨一下。

削鐵如泥的刀刃,好似切菜一般,將殺手的手指切成了薄片,一片一片,下手極慢,才更難熬痛苦,似精美的菜品一般,混雜著鮮豔的血液,滾滾不絕。

在又一個殺手受不住絞痛的酷刑自儘後,玻璃才將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歐陽斯的身上,他麵無表情地行至歐陽斯的跟前,麵無表情地道,“尚大皇子,想必您也瞧見了,忤逆皇的下場。若您還想過安生日子,便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是不說,也沒有關係,屬下會幫您,將這些話都吐出來。”

話落,歐陽斯仍是無動於衷的模樣,甚至連正眼也未瞧一眼玻璃,一副要殺要剮任人把弄的模樣,實在讓玻璃頭疼。好歹歐陽斯再不濟也是個尚國皇子,哪怕並不得寵,但冠著這個名頭,也不能隨意取他性命、對他動手。

畢竟如今對他動的鞭子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皇衛可個個都並非吃素的,真正的刑還未用在他身上,若當真動起手來,斷手斷腳都已是最輕的了,他會受儘痛苦與折辱,鮮血流儘,卻吊著性命,生不如死,如多人都沒挨過這道坎,便直接自儘了。

玻璃麵帶難色,轉身恭恭敬敬地稟報道,“皇,歐陽斯油鹽不進,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玻璃知道,夏無歸一直在意尚夏兩國的交情,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先水帝臨終前的囑咐。

要尚夏兩國結永世之好,加之尚國多年來也本本分分,並無逾越之處,兩國之間才能相處的融洽,即便歐陽斯跟著諸葛隻這麼多年,皇一直以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歐陽斯的一切抉擇,皆與尚國無關。

但如今的局勢,便不得不扯上政治層麵了,歐陽斯如此冥頑不靈、執迷不悟,觸怒了皇,便是死一萬回也不夠用。

夏無歸並無言語,隻緩緩頷首,將冷凝的目光掠過玻璃。

玻璃隻感覺夏無歸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間,他身後不由自主出了莫名其妙的冷汗,陰森驚悚之感油然而生。他二話不說便垂首,將姿態放的更低,“屬下明白。”

轉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又複了麵無表情的冷漠姿態,“尚大皇子,屬下原本也不想對您動手,這可是您自尋的苦頭”

說著,玻璃的話鋒驟然一轉,“動手。”

“慢!”

這道聲音傳遍空氣窒息的會場,卻並非場內之人發出的。

眾人紛紛向的發聲之地望去,看見諸葛明空大步而入,身後跟著風流倜儻如舊的歐陽習習。

抱有赴死之心的歐陽斯聞聲,不可抑製的抖了抖眉梢,素來淡漠的眼眸之中,終於有了些微乎其微的情緒。

歐陽習習在看見歐陽斯後,目色豁然一頓,轉瞬便恢複如常,又看向了身側的諸葛明空,朝他投向意味深長的一眼,卻並未被理會。

兄弟二人的目色變化,並未被諸葛明空放在眼中。他徑直上前,麵色恭敬而嚴肅,垂首於王座之下,以最虔誠的姿態臣服於那帝王腳下,“皇,尚大皇子便交由臣處置,臣知道該怎麼做。”

霸凜傲慢的帝王緩緩抬眸,褐金色瞳孔之中有了一絲猶疑,似在神遊之際被喚醒了。他緩緩將那極具威壓的視線,掠過歐陽斯,又掃向諸葛明空,莫名的,那素來威重的唇畔,勾起了一個自嘲的弧度。

“滾吧,都滾吧。”

夏無歸這般說著,言語卻平淡地過分,再未多瞧它們一眼,隻是又支起了大掌,撐著王座邊沿,扶著那俊美卻疲然的容顏,似沉眠了一般,一動不動。

見狀,歐陽習習是半分也不敢耽擱,“啪”的一聲敲起了折扇,攙扶著滿身血痕歐陽斯起身,又朝麵色同樣嚴肅淡然的諸葛明空投去了感激的眼色。

走出夏無歸的勢力圈,歐陽習習歎息一聲,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給那諸葛隻做狗有什麼好的?十幾年了,卑微屈膝,撈了個什麼好處?”

“閉嘴,”歐陽斯如同以往一般,徑直瞥了歐陽習習一眼,朝一直默默無言的諸葛明空拱手,“多謝明王相救。”

歐陽習習不滿地敲開了折扇,“怎麼的也該謝我吧?”

諸葛明空也僅是瞥了他一眼,相當給麵子地將機會推到歐陽習習身上,“要謝便謝他。”

聞言,歐陽斯竟點頭,認真地朝歐陽習習低下了頭,“多謝。”

許是做慣了這些事,即便尊貴如尚大皇子,也卑躬屈膝地稀鬆平常,仿若這些,本便應該他來做,而他,本便隻是個下人,而非尚大皇子。

見歐陽斯這般卑微恭敬且習以為常的模樣,歐陽習習隻覺百感交集,一時之間手中的折扇也晃不動了,隻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他的兄長。

著實並非十分光彩的事,但卻是它們這些人,人儘皆知的事。

會場之中,仍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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