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等到慢慢適應了那刺眼的光線後,周圍那古色古香的布置,讓她麻木地險些回不過神來。
她不是在崖穀嗎?眼前這些擺設,分明就是……
難道是在做夢嗎?
不對!
如果是在做夢,那麼,她剛才看到的那團白光和那個小孩子又怎麼解釋?!
就在姬雲笑思索的時候,頭頂上方飄下來一個聲音,“你醒了。”
那聲音雖然平緩,但是,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地關切,和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的輕鬆無比。
姬雲笑大腦還有些昏迷,自然也就沒有聽到那聲音裡麵這些情愫。
視線循聲往上一抬,就對上那一雙紫眸。
帝九夙也凝視著她,從姬雲笑的視線望上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尖削的下巴,下巴那裡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光潔,反而布滿了一層稀疏的青渣,視線往上再抬了抬,是他高挺的鼻子。
那雙眼消融了往日的冰雪,帶起淡淡的柔光,隻不過……在他雙眼下,姬雲笑清楚地看見了那濃濃的青影。
“是你……”姬雲笑看清了他,結合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些,立即反口問道“我們出來了?”
“嗯……”帝九夙伸手理了理她耳鬢垂落的一縷頭發。
明顯感應到了手下人那細微的閃躲的動作。
帝九夙手一僵!
那親昵的動作,的確讓姬雲笑有些不適應,防備地盯著帝九夙那隻手。
這一瞥,就看見帝九夙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
“你受傷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拉起了他的手,緊張地問。
帝九夙盯著她眼睛看了好久好久,沒有說話。
姬雲笑被他看得一顆心緊張的跳動了起來,在她疑問之前,帝九夙終於有所動作。
他淡淡地從她掌心裡最抽回手,坐在床沿往後退了退,像是有意要拉開些距離。
聲音又恢複到了一貫的冰冷“不礙事……”
“我……”姬雲笑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自嘲一笑。
如果說兩人在崖穀下還能愉快地相處地話,一旦出了崖穀,兩人就隻能注定是站在對立麵!
“你想怎麼處置我?”姬雲笑現在他這裡,一身帶傷,對自己的此時的境界很清楚。
“處置……”帝九夙麵色涼涼,抬起頭來,“的確是要好好處置你。
本來……你救了孤王一命,孤王可以放你一命,可是,誰叫你肚子裡有了南槿的孽種!”
“什麼?!”姬雲笑麵色“刷”地一下變成了鐵青色,也顧不得自己滿身上下的累累傷痕,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南槿的孩子,什麼孽種?!”
帝九夙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地傷痛,他凝重地閉上眼,任由她拽著自己的袖子也不扯回來。
“禦醫在給你查探傷勢的時候,發現你已經受孕近兩個月。”說著,他眼簾猛地一拉開,深入姬雲笑眼底的寒光,讓她渾身上下止不住一顫,“兩個月前,正是你離開九王府的時候!”
兩個月前,也就是九王府大婚的當日。
是她,用計從自己手上逃脫,那時候,她一路向北,回到了
蒼雲國。
在蒼雲國裡,她隻衷心東宮太子,也就是在雲帝死後登基為帝的蒼雲國國君……南槿!
也就不難猜測,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可能,不可能!……”姬雲笑驚悚地大叫了起來,像是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孤王就好奇了,兩軍交戰,為什麼南槿會這麼急迫地要迎娶你,原來是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哈哈……
姬雲笑,你的演技的確很高,當君丹楓告訴孤王,說出你救孤王出獄,讓他助你逃離蒼雲皇宮的時候,孤王竟然還真的信了!
你當時根本就不是想要逃離蒼雲國皇宮,你恐怕已經占卜到蒼雲江山不保,所以想要帶著南槿一起逃出去!嗬嗬……
好個未卜先知,好個蒼雲國第一國師,好、個、姬、雲、笑!”
“你胡說!”姬雲笑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想自己。“如果我想要嫁給南槿,又何必等到現在,如果我不是真心想要逃出蒼雲皇宮中,那一晚,我該出現的地方,是在晉城城門上,而不是白玉山崖穀!”
“誰知道那會不會是你另外的計謀?!”帝九夙冷冷一瞥,“甚至在崖穀上麵,你不都還是護著南槿的嗎?難道,是孤王,連同那幾千夜央國士兵們都眼瞎了不成?!”
“帝九夙!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清楚!孤王隻不過隻在給你點醒,蒼雲國已經滅亡了,這片大陸上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蒼雲兩字,你這個蒼雲國第一國師,也該收斂一下你國師的脾氣,孤王可以讓你活下來,同樣也可以讓你死!”
姬雲笑譏諷的笑了,“你想用死威脅我?”
“你為了護南槿,連命都可以不要了,難道還會怕死?”帝九夙說著,袍袖一揮,力道極大地將她扇倒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