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身,“來人,好生看管著,她要是死了,你們都提頭來見孤王!”
“是!”
那些人恭送帝九夙離去後,姬雲笑還倒在床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宮女侍衛們這才吐出一口濁氣,暗暗拍了拍胸口。
紛紛好奇地往床上看了看。
心底都好奇著,這個女子到底是誰,不僅敢大膽頂撞皇上,還在惹怒了皇上後,沒有被皇上當場拉出去斬首,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她們該關心的,她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盯著人,彆讓她一個想不開給自我了結了。
不然,她們的小命也要跟著玩兒完!
帝九夙出了院子沒多久,一隻隱藏在暗處的旬日飛身而出,迎下一道風刃。
他單膝跪匐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飛刀。
從樹上突然約出來兩個人影,一黑一白。
一現身,就朝這邊攻擊了過來。
一個長劍如虹,一個皮鞭犀利,叫人應接不暇。
三人纏打在一起,白影像是有意要拖住旬日,給黑影子機會攻向帝九夙那邊。
“主子,小心!”旬日沒想到對方伸手竟然也不低,不過,這接手的時候,看那黑影子的招式,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一樣,有一點點熟悉。
帝九夙原地站著,
從剛才的冷眼旁觀,到現在的伸手出掌。
黑影子雖然厲害,但最後還是敗在了帝九夙的掌下。
旬日握住皮鞭,猛地往懷裡一扯,那白影頓時被帶入懷中。
他飛快地掀開白影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女子的臉來。
“是你……”這女子他見過,是國師手下的侍女。
“哼!”長水技不如人,也不怪自己,轉眼回頭瞪著帝九夙。“把國師還給我!”
“你們是來救她了?”帝九夙手指上把玩著那張黑色麵紗,鬆開了手上的力道,把劍退還給了慕寒,對著旬日說道,“帶他們進去!”
“是!”雖然心底疑惑,但是,旬日從小就被訓練成以聽從主子的命令為天職,所以什麼也沒有問,帶著兩人進了院子。
人進去後,帝九夙表情一肅,嘴角上那抹笑漸漸鬆散了下來,變得最初的冷漠。
他手掌稍微一用力,那張麵紗眨眼工夫,就在他手中化成了齏粉。
“到了!”旬日把人帶進屋子裡,朝屋子裡一乾人招了招手,帶著她們一起先走了下去。
隻是他下去的時候,特意叮囑了外麵隱藏在暗中的侍衛們嚴加把守!
“國師!”長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臉色刷白地,早已沒有了往日光彩的人。
一把衝過去,蹲在床邊,上下看了看姬雲笑,眼眶子忍不住就轉起了淚水。
姬雲笑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還有看到兩人的一天,也是一愣!
然後笑著伸出手去,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蒼雲國都亡了,我早就不是國師了。”
“在奴婢心裡,國師就是國師!”這個執念從小就在她心底,根深蒂固,不像蒼雲國,因為它從來不會滅亡!
“國師說得不錯,蒼雲滅亡後,國師這個稱呼就不能再叫了。”不然會給國師她帶來不必要的災難。
“嗯!”長水也知道其中利害,抹了抹眼淚,可是那眼睛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那奴婢以後該怎麼稱呼國師您?”
“叫小姐吧。”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看剛才屋子裡那些宮人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要是再叫公子的話,不倫不類且不說,難保不會遭人懷疑。
“嗯!”長水噙著淚,笑了笑,“小姐終於恢複女兒身了!”
“你家小姐恢複女兒身,你還不高興,用得著哭?”姬雲笑故意板起臉來。
“不,奴婢隻是太高興了。”長水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小姐,您瘦了。”
“對啊,還有些餓了。”姬雲笑摸了摸胃,長水立即擔心地問,“小姐餓了嗎?”
“有點,你出去問問有沒有什麼吃的,可以送過來。”姬雲笑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
長水點了點頭,“嗯!奴婢這就去!”
姬雲笑目送她出了屋子,笑容也漸漸遺散在嘴角。
氣氛安靜地有些讓人害怕,慕寒抿了抿唇,不經意間與姬雲笑視線撞在一起。
她目光冷厲,忽地開口問道,“我中箭那次,是你單獨給我把的脈?”
慕寒心底突然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是屬下親自為小姐把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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