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在大佬夢中!
這隻小家夥那聲音,就好似言蕪說了什麼令它極為傷心難過的話。
言蕪……她絞儘腦汁的想啊想,想著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完全無法反省,但對上它的幽怨神情,就下意識的內疚……
後知後覺地,突然在心頭一個激靈。
臥槽,她這是被什麼蒙蔽了雙眼,還是眼花了啊。
她怎麼就從一隻剛破殼的毛都沒長齊的小鳥臉上看出幽怨委屈這種表情了?
一定是她需要去找個醫院看眼科。
江行之的聲音從對講機那頭又傳來“言蕪同學,不要開玩笑。”
不是什麼蛋都能被孵化。
尤其這還是一個被封在大石頭裡麵的蛋。
與其說蛋,不如說是塊石頭。
江行之可不覺得這是個裡麵孕育著生命力的蛋。
言蕪拿起對講機,她目光一直盯著小家夥。
因為她發覺,在江行之說完這話後,小家夥突然就低頭,泄憤一般地快速地啃著蛋殼。
蛋殼蓋子被啃完,又哢哢哢地啃它自己窩著的蛋殼窩。
小身體在蛋殼裡不停轉圈圈啃蛋殼邊緣,一圈又一圈的。
等著蛋殼終於啃完,它也把自己成功轉暈。
小腳丫子在原地顛顛地晃了幾下後,腦袋晃悠著栽倒在了地上。
言蕪……她沒能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趁著小家夥倒在地上,她立刻快速伸手把小家夥放在手心裡。
這顆蛋比鵝蛋大,是個和橄欖球差不多存在,但小家夥卻是小小的,就和沒毛的麻雀沒什麼區彆。
放在言蕪的手心裡小小一點兒,她忙忙把手微微卷起,免得小家夥翻個身掉下去。
江行之的聲音在對講機裡又響了起。
言蕪沒回複他,乾脆用雙手捧著小家夥,出門的時候怕它著涼,雙手捂在一起蓋住,腳步顛顛的快速朝駕駛室走去。
拐角轉彎的時候,言蕪徑直撞進了江行之的懷裡。
言蕪忙忙把自己的一雙手朝一側舉去,口中直呼“小心鳥。”
江行之???
他的胸口被言蕪這顆毛絨絨的的腦袋撞的悶沉悶沉的,心口瞬間堵住了一般,他的手鬼使神差的要去扶上她的腰,就聽到了她的叫喚。
小心鳥??
這麼點撞擊力,而且撞擊麵積僅隻是她的頭和他的胸口,怎麼也不會對他的鳥產生什麼影響吧!
而且,他的鳥,能有這麼脆弱?
因為言蕪這緊張無比的話,江行之的手瞬間僵住。
言蕪忙忙後退一步站穩,小心翼翼地把雙手打開一條縫低頭去瞧。
手裡捧著的小家夥已經不暈乎,正窩在她的手心裡,見她的雙手張開了縫,微微歪著小腦袋,眨巴一雙黑豆般圓溜溜的眼睛瞅著言蕪。
“啾?”
小小的聲音有些疑惑和納悶,就好像在問又怎麼啦!
言蕪……
小家夥簡直像是把納悶和不耐煩的反問都寫在了小小的臉上。
可明明這張鳥臉又醜又寡淡,還是黑不溜秋的。
言蕪覺得自己被這隻鳥影響的特彆徹底。
她捧著雙手,將手裡的小家夥捧在江行之眼底“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