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打遊戲,打得還很激烈。
打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盤腿坐太久了,血液不流暢了,這位女生就站起來,對我說“我先上去坐一下。”
“這裡哪裡能坐啊?”我說。
“這啊。”她拍了拍牆,然後牆裡突然伸出了一個和牆壁顏色一樣的板子,大小恰好夠一個人坐。
“嘿。”她往上一跳,坐到了板子,然後伸出手錘著大腿,一邊錘,一邊說“好累啊。”
因為她坐了上去,而我還在下麵,再加上這個空間十分狹小,所以她垂下來的雙腿就近在我的眼前。
她在捶腿,兩條腿也很自然地一前一後地搖晃起來。往前踢時,甚至快碰到我的鼻子了,我一直看著這雙細長還穿著白色絲襪的腿,直到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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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周圍的一切都白的,天花板是白的,牆是白的,蓋在身上的被子也是白的,就連門也刷上了白色的油漆。
而在我的視線範圍中,唯一不是白的就是窗外的風景了。
我打開窗,一陣風就吹了進來,吹散了纏在我頭上的白色繃帶。
窗外是一片綠山,所望之處皆是綠蔥蔥的,讓人一看就感到心情變得舒緩多了,就連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和身上為什麼纏著繃帶這些疑問所帶來的憂慮都消失了。
“啦啦啦……”突然門外傳出一陣童聲。
我關上窗,接著下床去開門,一開門我就看見一群戴著小黃帽的幼兒園小朋友正站在走廊上唱歌。
不知是為何,在我走出去後,這陣歌聲就變得異常刺耳,讓我感覺像是有一萬隻貓站在一片巨大的黑板上,然後不斷地在用爪子撓它,我想回去繼續看窗外的景色了。
於是我又走了回去,關上門,把窗戶打開。
在開窗前,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窗戶的玻璃是磨砂的,還沒打開前,是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外麵大致的樣子。
在我離開這個房間前,在我第一次打開這扇窗戶前,我看到的明明都是綠色,怎麼這一次這綠色中怎麼還摻雜了白色?
我猛地推開窗,隻見這一片綠山中竟突兀地出現了一棟白色的高樓。
“¥¥……”這時,門外又傳出一陣聲音,這次和悅耳的童聲不同,這是一段節奏感十足的音樂,中間還使用大量的鼓點,咚咚咚,像是劇烈運動後瘋狂跳動的心跳一般。
“這次又是誰?”我說著,又一次推開了門。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黑色褲子還戴著黑色兜帽,總之就是一身黑的人正在跳著街舞,在他們旁邊有一個音響,想來這音樂聲就從裡麵傳出來的吧。
有人走過來了,是那一群在跳舞的人中的一個人停下了舞步,向我走來。
“xxx(我的名字),一起來跳舞啊!”他走到我麵前,對我說。
“你誰啊?”我說。
“才畢業不到一個月你就不認識我們了嗎?”他說著,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我大學時期所參加的其中一個社團中的朋友的臉。
“你怎麼會跳這個?”我說,在現實中,他可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這麼靈巧的動作完全沒看見他做過呀。
“來,一起跳舞呀!”那一大群的舞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麵前,接著一個個地都摘掉了頭上的兜帽,居然都是那個社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