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他們一起去郊外騎馬,你知道嗎?”遲凜道。
“二姐?她怎麼能出宮?”寧葭更是驚奇。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隻會乖乖地呆在皇宮裡嗎?”遲凜望著她笑道。
他忽然收了笑意,對寧葭正色道“以後彆出來了,我會去見你的。”
寧葭點了點頭。
“你出來時間也長了,該回去了。”遲凜道。
“怎麼回去?”寧葭道。
“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遲凜道。
說罷揚聲叫道“妖狐,出來。”
叫了兩聲,榆兒與栗原已在近處。
“你給他送美人兒,他卻叫你妖狐。”栗原向榆兒笑道。
“也沒叫錯,我就是狐妖。”榆兒倒不在意,亦笑道。
走近寧葭身邊,悄聲道“怎麼樣?開心了吧?”
寧葭望了望遲凜,緋紅著臉,也不言語。
榆兒立直身子,道“那就回去吧。”
回頭又對栗原道“還煩你送他回去吧。”
“知道了。”栗原道,微微扯著嘴角笑了笑。
“走吧。”榆兒對寧葭道。
寧葭又望著遲凜。
“回去吧。”遲凜向她正色道。
榆兒仍將寧葭抱起,縱起身來,藍影閃過,向皇宮掠去。
這邊栗原已縱上樹梢,丟給遲凜一句話“自己回去吧。”
夜色漫漫,他早已不見了身影。
遲凜辨了辨方向,往淨月城走去。
寧葭回至蒹葭宮,滿心歡喜夾雜著種種羞澀,躺在榻上折騰了許久方才睡去。
夜風輕悄,榆兒趴在寧葭身旁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陣低低的痛苦的聲音驚醒。
隻見寧葭緊皺著眉頭,蜷著身子,一雙手抵在下顎緊緊握著拳頭,微張著嘴,發出痛苦的哼聲。
怎麼了?
榆兒湊上去拱她的臉想叫醒她,沒想到她的臉上竟然濕漉漉的。
是汗珠?
榆兒忙用頭直拱寧葭。
寧葭猛然睜開眼來,望見了眼前雪白的身影。
榆兒正望著她。
寧葭連忙坐起來,摸了摸榆兒的頭,歉意地小聲說“嚇著你了吧?沒什麼事,隻是一個舊夢罷了。”
榆兒跳下床來,跑到旁邊的架子上叼了一張汗巾來。
寧葭接過汗巾,笑道“謝謝你,榆兒。”
寧葭用汗巾擦了擦臉,望著眼前的小狐狸,歎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小便總是做這樣的噩夢。熊熊的大火,好像就燒在自己身上似的……”
榆兒聽了,亦是奇怪。
寧葭再次輕輕摸了摸榆兒的頭,輕聲道“謝謝你叫醒我,現在沒事了,睡吧。”
榆兒就偎著寧葭又睡下了。
寧葭卻還睜著眼,回想起與遲凜城外相見之事,
心中雀躍、欣喜,再難入睡,
所以早早便起身來,在書案前提筆寫字。
寫了幾筆,又隻是拿著筆發呆。
榆兒還趴在裡間軟榻上睡著,也不出來。
門忽然被推開了。
敢這麼用力推門的,除了芳容,再沒彆人。
寧葭抬頭,果見芳容急急跑了進來。
“三公主、三公主,好消息!”芳容滿麵興奮,向寧葭大聲道。
“什麼事?”寧葭忙問道。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來給二公主提親了!”芳容跑到書案前,喳喳道。
“哦。”寧葭隻輕輕應了一聲,心中道,“蒙家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三公主,你猜是哪家?”芳容不顧寧葭的平淡反應,神秘地向寧葭眨眼道。
“猜不到。”寧葭微微笑道。
“是、蕭丞相家!”芳容已等不及要公布這個大消息。
“蕭丞相家?”寧葭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