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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整理過後,戰淮宴起身到了院子裡。
趙老太睡覺之前特意搬了幾張小板凳過來放在牆根,戰淮宴這會正好能坐著休息一下。
男人高大的身材坐在小凳子上雖然略顯憋屈,但身姿仍然十分筆直,沒有半點彎曲。
淩晨的院子裡靜悄悄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戰淮宴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警惕性調到了極高,一直在無聲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麵前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一陣清甜的香氣順著夜風送了過來,戰淮宴還沒有睜眼,就開口問道。
“怎麼出來了?”
南嫿微微一愣,沒說什麼,隻將拿來的外套遞到戰淮宴手裡。
她自己也穿了一件,在他旁邊坐下。
“夜裡起風了,這外套是我爸爸之前穿過的,已經洗乾淨了,你彆嫌棄。”
衣服上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摸著就很厚實很暖和。
戰淮宴披在了肩膀上,搖了搖頭“不嫌棄,現在時間還早,你不用陪我,回去再睡會吧。”
南嫿笑得格外苦澀“沒事的,我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跟你一塊在這守著。”
往日輕軟的嗓音,這會卻帶上了幾分喑啞。
戰淮宴心底霎時一軟,見她盯著夜幕出神,猜到她是在想她的爸爸。
雖然沒有共事過,但南景和前輩的大名他也有所耳聞。
如果對方還活著,南嫿母女之前也不會被她親二叔欺負到這種地步。
戰淮宴無法抑製地對南嫿生出了憐愛之情,搭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
那種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安慰她的感覺更強烈了。
但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剛才安慰性的擁抱已經很出格了,他不能再冒犯她。
戰淮宴強忍下心底的衝動,輕柔而克製地拍了拍南嫿的肩頭,無聲地安慰著她。
“謝謝。”
南嫿勉強衝他一笑,眼神卻仍舊落寞。
“我爸爸要是知道了還有人記著他,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坐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卻分外和諧。
南嫿抱著自己的膝蓋呆呆地坐著,她垂眸看著腳邊的空地,眼神空茫茫的,側臉看著格外脆弱。
肩頭纖瘦得像是能被一陣風吹走,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渾身卻充滿了破碎感。
戰淮宴抽出注意力觀察她時注意到這一幕,心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他很想讓她彆再難過,但現在的他連光明正大給她個擁抱的資格都沒有。
他所能做到的,隻有默默地陪伴她。
讓南嫿知道,她從來不是一個人。
寂靜的小院裡,隻能聽到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嘩嘩聲。
南嫿從披在肩頭的衣服上汲取著溫暖,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院門的地方傳來一陣清脆的叮鈴鈴的響聲,透過院牆,她仿佛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這個方向緩緩走來。
隔著老遠,南嫿都能聽見他低沉的帶著笑意的嗓音。
“我家嫿兒不和爸爸天下第一好了?這次怎麼不來接爸爸回家?”
南嫿感覺到自己的身型一點點縮小,像是回到了七八歲隻有一丁點大的樣子。
紮著小辮子,穿著漂亮裙子的小姑娘像隻花蝴蝶似的飛奔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