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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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未了之事
這世上的每一個人接到的第一個禮物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名字。
每個人的名字都被起名的人賦予了一定的寓意,然而名字的主人的行為總是與自己的名字的寓意背道而馳。
路老人的名字也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並不是可悲的事情,因為就連現在這個路老人的名字也很少有人叫了。
每件事情總要有一個原因去讓它進行下去,路老人的名字沒有人名字的原因自然也是有的。
其實呢,原因很簡單,簡單到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那是因為路老人的輩分太高了,高到已經沒有後輩可以叫他的名字了。
一個名字當然不會那麼簡單,路老人的名字裡路字,意思是他想做個路人,不想再管這世上任何的事情,老人是指他老了,已沒有能力去管這些事情。
路老人當時的人沒有老,但是他的心已經老人。
現在的路老人的人已經老了,但是他卻不能再做一個路人了。
沒有了結的事情最終還是應該被了結。
路老人已沒有了選擇,沒有人逼他,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股子寒意,他知道自己應該去了。
於是宋逸辰的話終於還是沒有出口,趕在他之前,路老人已經接著說了自己的話,路老人沒有轉身,但是他卻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就在空中揮了揮。
若是沒有宋逸辰,這樣看路老人或許真的有些傻,但是他的身後有著人,他的名字叫宋逸辰,他是路老人的徒弟。
一個人若是決定做一個人的徒弟,那麼沒有師父的執意“許可”,他便不可能離開。
路老人已經隱居了有一段時間,但是其中有很多的時間是跟宋逸辰在一起。這個世上,現在的,除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還有和路老人一起從那裡出來的並且已經隱居的人,除了現在在他身邊的宋逸辰,還有什麼人是足夠了解他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一直待在路老人身邊的宋逸辰也無法真正看清自己的師父。
一個徒弟若是能夠看清自己的師父,那麼他的師父又有什麼資格去教他呢?
宋逸辰是個足夠好的徒弟,路老人的每每要求,無論是訓練的目標,或是讓他置辦的生活材料什麼的,他都能夠達到。
雖然經常是勉強達到,但是已經足夠讓他在今後的生活上走下去。
路老人的經驗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輕易得到的,但是宋逸辰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是個沒有資格的人,但是他有著足夠的運氣。
宋逸辰已經走到了路老人的身邊,與他的水平的位置隻有半步之差,這是足夠的禮數,路老人的話不多,但是他卻有著足夠的能力保持著對待一個長者應該有的禮數。
路老人的手還在擺,路老人既然能偶探知身後的屋子裡已有人醒來,有怎麼會不知道他與那人的距離?
他和宋逸辰之間隻有半步之遙,有時候半步之遙不隻是距離的問題,不對,半步之遙是距離的問題,卻指在了很多的方麵,比如,地理位置的距離,心態的距離,技術純熟程度的距離……
一個好的師父上給自己的徒弟的第一課通常往往都是心態,一個人必須要有足夠成功的心態,那麼他才能夠去練習一些能力。
每個人的無論什麼樣的做法都是由一定的原因的。
這樣做的話……就像不能夠讓脾氣暴躁的人擔任特殊教育的任務一樣,一個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心態的人,是不能夠做一些事情的。
對,就是很好。對於心態,沒有人能偶做到完美的控製,但是隻要接近於完美就好了。
宋逸辰自然明白路老人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夠越界做那樣的事情,路老人沒有明說的暗含在話語裡的禮數的嚴格已經在他的腦海裡根深蒂固。
所以,要她做那樣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的。
半步之遙,同樣不僅是心態的距離,也有著技術純熟程度的距離。
是的,宋逸辰是個已經出道的人,那麼他當然應該做到與自己的師父的能力相差不遠。
一個不好的師父往往不能夠將自己所學的能力傾囊相授,這其中的原因當然同樣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往往就是師父怕徒弟的能力高於自己。
路老人正是一個不是這樣的人,他最不怕的往往就是徒弟的功夫高於自己。心態不一樣的人,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
相對的,宋逸辰的功夫越高,作為他的師父,他反而越覺得高興。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彆,心態的不同終將早就不一樣的人生。
正是有著這樣明事理的師父,正是因為有著這樣明事理的師父,宋逸辰才能歐心悅誠服的謹守師生之道。
但是路老人的手已然沒有停止擺動,宋逸辰的心中有些動搖。
禮數與師父的話相比,他仍然還是覺得師父的話更重要一些。
讓師父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他是個足夠孝順的人。因為師父給他的,不僅有著一個師父對徒弟應該有的愛,同樣有著無私的將自己的能力傳授的胸襟。
是的,正是因為這樣無私的傳授。宋逸辰才漸漸變得依賴起了師父。
所以宋逸辰的心裡此時真的很糾結,他很想謹遵師父的話語站在師父的身邊,況且能夠和師父站在一起是一種莫大的榮耀。